眼的东西!”
“爷爷,陈粟除了那些证据以外有没有什么写给我的话?”齐颂颤抖着嘴唇问出了这个他渴求的问题,他知道一旦进入部队就会彻底和外界断联。
雨水打落在他脸上,鼻梁的凹陷处上蓄满了一小汪池水,睫毛胡乱地颤动,唇色泛白,像具美到脱俗的艳尸。
电话那头的老人像是精疲力尽,又像是恨铁不成钢,半响后才言,嗓音带着沉沉的疲惫,“没有,一个字都没有,就连辱骂的话也没有。”
“回来吧,齐颂。”
话音还未落,齐颂的眼眶就红了,心脏发酸发木,悲恸地大哭起来,像个讨不着糖的小孩,身体颤抖着起伏,泪水混着雨水划过白皙的脸庞。
夜空中闪电划过天际,整个世界亮了一瞬,轰隆隆的雷声落下,他趴在地上忽的轻笑了下,眼里是浓郁到化不开的黑,喃喃自语,声音低不可察,“陈粟,跑吧,跑的远远的,别让我抓到你”
另一边的陈粟毫无缘由地打了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瞪大眼睛警觉地左右看了看,像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一只拿着纸巾的手映入眼帘。
隔着过道的一位男士关切地望向他,“需要纸吗?”
他摇了摇头,继续呆坐着,他不敢摘口罩,怕别人看到他的脸,车厢里暖气十足,热的白皙的小脸发红发烫,他也不敢脱衣服。
他没胸,怕被人看到喉结和坦坦荡荡的胸脯以为他是变态。
他这排是三座,一旁是一对情侣,女生坐在他身侧,一上车就缠着男生打情骂俏,时不时还会不小心撞到陈粟。
男生似乎有些烦躁,很少回应女孩,在一声不耐烦的斥责后,身边终于安定下来了。
女生自讨没趣,“不理你了,我去上厕所。”语毕便从陈粟前面经过走了。
陈粟仰头色眯眯地偷瞟了一眼,身材很不错,就是脸一般。
忽然隔着座位的男生拨了拨他的衣服,陈粟转头疑惑地望着他,“你好,可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陈粟一看他,他的脸瞬间爆红,支支吾吾地问道。
我擦,男同无处不在啊!等等,不对,他现在是男扮女装,这不妥妥的渣男嘛!
想清楚后陈粟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拒绝。
男生脸上的红一点点退却,低头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没一会女孩回来了,陈粟在想要不要告诉她,转念一想,算球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闲的蛋疼啊。
又过了一会女孩冷不丁朝他发问,“喝不喝水?”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的脸看,一旁的男生视线躲躲闪闪。
陈粟连忙摆了摆手,心里感叹道这女生真好心啊,还问他喝不喝水。
他一直听到旁边俩人说下站下车,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打字。
很快机械地女声响起,陈粟戳了戳女孩,“你好,美女,刚刚你男朋友趁你上厕所偷偷要我的联系方式,我拒绝了,我认为你有必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这言语他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是他想到最温和的话了。
没想到那女孩听到后不去骂她男朋友,反而涨红着脸推了他一把,“什么叫我男朋友要你联系方式,你是在炫耀吗?明明是你这个贱人勾引他!”
陈粟被推的一愣,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走向,见女孩还想再动手,气地陈粟要起身打她。
一只手拦住了女孩,陈粟侧目,是刚刚递给他纸的男士,男士从兜里掏出证件,沉声道,“我是警察,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一点,这位小姐刚刚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举动,一切如她所言,是你男朋友骚扰她,她好心告诉你,却被你这样侮辱,你再这样,我叫乘警来,下车后我们一起去派出所一趟吧。”
女孩看着周围人的视线羞愤地抽出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拉着她男朋友快步走到车门口。
“你没事吧,如果你觉得被冒犯,你真的可以告他们的,我可以帮你。”他关切地目光让陈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像是觉得失礼挠了挠头又补了句,“我叫段家誉,真的是警察,你不用怕。”
这下陈粟不仅摆手,还连忙摇头,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妈的,就是因为是警察才怕,军警是一家,万一,万一被齐颂顺藤摸瓜抓到他了怎么办。
“好吧。”他叹了口气坐下了。
窗外金碧辉煌的高大建筑物一下下飞闪而过,车厢提示音响起,纸醉金迷的s市终于要到了
未知的城市,未知的世界,陈粟心底顿感迷茫和失落,但他很快振作起来,没有什么比呆在齐颂身边更糟了,生活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对吗?
宴会厅内,宴席开始,周围宾客正在纷纷落座,齐颂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泛泛几句的聊天记录被他上下翻动看了无数遍,漂亮的脸蛋神情冷峻,眼底是化不开的寒冰。
养不熟的贱人。
聊天界面停留到最后几句话,齐颂捏住手机屏幕的指尖泛白,被欺骗的愤怒席卷全身,气地胸膛不断起伏,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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