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付家,又从付家骂到州际娱乐的总部大厦,临下车时才被付刚一巴掌扇闭嘴。
三人下车走进旋转门,人美声甜的前台问他们要做什么。
付刚自报家门,表示想见一见贺总。
前台问:“请问有预约吗?”
付刚道:“没有,麻烦你打个电话,就说我带着儿子赔罪来了,烦请贺总腾出几分钟时间。”
前台对热搜上的事知之甚多,闻言看了看戴着口罩的付允之,笑着拨号。
总裁办公室位于大厦十六层,助理李随接到后请示贺知州,后者问身旁的小家伙:“付允之来了,见吗?”
被强行带到公司的谢辞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见。”
李随会意退出办公室,告诉前台不见,让她打发了那几人。
屋里,贺知州把谢辞拉到腿上坐着,温声问:“怕他?”
谢辞摇头:“不怕。”
付允之于他而言,是长时间噩梦的根源,这么久了,他没当初那样脆弱,人是不怕了,但在生死边缘沉浮的窒息感,他不想再次体验。
贺知州捏捏他的后颈:“他欠你一句对不起。”
尽管微不足道,于事无补,但那是债,是欠少年谢辞的交代。
“宝宝,抱歉我无法回到过去帮你教训那会儿的付允之,不过这句对不起,无论多迟,我一定要他还给你。”
贺知州其实有私心。
发微博时,他亲眼看到谢辞撕开过去的痛苦,他知道他没走出来,否则不会从短暂的午睡中惊醒。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付允之令人作呕不假,但捆住谢辞的枷锁,终要由他亲自解开。
贺知州想看到开心快乐的谢辞,而不是提心吊胆的惊弓之鸟。
他的宝贝那么好,不应该囿于过往。
谢辞抿抿唇,有些犹豫:“我不想看到他。”
贺知州一本正经:“说实话,我还挺想见见从云端跌到泥里的大明星究竟长什么样。”
身为娱乐公司的总裁,不可能不知道一天前还当红的偶像是何尊容,谢辞知道他是在变相地劝他见。
贺知州见他沉默,微不可查地叹气:“宝宝,你要实在不想就算了。”
大不了他再多花点心思和时间,慢慢治愈他。
谢辞内心无比挣扎,好半晌,他才故作轻松地说:“那也得等我好了吧。”
说着指指头上的纱布,又道:“以前我每次见他都狼狈不已,这次换他狼狈了,我要光彩照人,意气风发!”
贺知州心疼地亲亲他:“好,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谢辞嘴上答应了贺知州等伤好就见付允之,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抵触。
他想回家自己待会儿,收拾收拾情绪,奈何贺知州根本不放人,理由还挺充分:“我工作累,多看你几眼有助于缓解疲劳。”
谢辞小声嘟囔:“我哪有那个功效。”
“我说你有你就有。”贺知州让他坐在旁边,大掌轻轻捏他后颈,“陪我一会儿,好吗?”
温柔的贺先生过于致命,谢辞想都没想便点头,起身从书架上抽了本书,窝在椅子里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贺知州嘴角微微一翘,低头专心工作。
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反反复复,李随多次进出汇报工作,一眼都没多看谢辞,好似他的存在天经地义。
这让谢辞感到十分放松,松着松着就昏昏欲睡。
等贺知州结束工作回头时,他已经靠在椅子里睡着了,脑袋歪歪斜着,膝盖缩在椅子里,两条胳膊要掉不掉地搭着。
夏日傍晚的霞光大片铺陈,像幅精心雕琢的油画,光影氤氲轮廓,谢辞落在半明半昧之间,生动又夺目。
贺知州静静欣赏片刻,忍不住俯身亲吻他的额头,一下不满足,薄唇遂来到挺翘的鼻尖,复又移到嘴唇,吻上就把人弄醒了。
谢辞睡眼惺忪地问:“贺先生,你干嘛呀?”
略带鼻音的问话仿佛在撒娇,驱散了贺知州一整天的疲惫,掀起另一种浪潮。
他扣住谢辞的后脑,蛮横地撬开他的唇齿,待小家伙气喘吁吁才稍稍退开,沙哑地回答:“干你。”
谢辞水润的眸子倏地睁大:“在这里?”
贺知州不置可否:“你听起来似乎很期待。”
谢辞疯狂摇头。
这是工作的地方,正经严肃甚至有一丝丝神圣,怎么可以在这里乱来!
贺知州的想法显然跟他不一样。
他想在办公室的每个角落操谢辞,让这地方的每一寸空气都染上他的味道。
贺知州素来办事利索,想到便做,不过一晃神,谢辞就被他抱了起来,换成他坐在椅子上,让小家伙分开双腿坐在他腰间。
谢辞很是紧张:“贺、贺先生,等下会有人进来的,我们回家好不好?”
贺知州咬他耳垂:“他们都下班了,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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