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克一颗心瞬间落到谷底。 审讯室是一个纯金属打造的全封闭式房间,周围的墙壁泛着深灰色的光。哈维克是 我却是不敢。哈维克瞬间瞪大了眼睛,心里的恐慌达到顶峰。他开始剧烈挣扎,偏偏脚不触底,束缚手腕的铁链绷得笔直,随着动作发出哐哐巨响,在密闭的空间格外刺耳。粗粝的铁片划破表皮,鲜红的液体染红衣袖。他却全然顾不上,急切的哀求:“首领!首领息怒!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可以杀我!杀我!千刀万剐都可以! 只要您高兴就好!我的家虫是无辜的!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您,您杀想发泄,杀我!杀我!”哈维克不可抑制的红了眼眶,他不知道该怎样祈求首领的原谅,更不知道怎样才能拯救自己的家族。随着雄虫数量不断的减少,肖恩家族到哈维克这一代,仅仅诞生他一只虫崽,所以虽然是雌虫,却也是在所有叔伯兄长的关爱下长大,没有吃过太多苦,也没有见过太多丑恶,所以才能养成如今这副略显天真的模样。可也正是因为他的心里存着的这份纯善,闫凯才会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毫无防备的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雅尔塔目光落在粗重的银白色链条,静静注视着上面蜿蜒而下的鲜红,无端让他觉得兴奋。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体内的暴戾因子在瞬间尽数觉醒。他竖成一条线的瞳孔微微扩散,咧开嘴角,神情疯魔。哈维克见此情景,心口陡然一紧,无边的绝望瞬间将他笼罩。雅尔塔交换了一下交叠的腿,淡淡开口,完全听不出喜怒,好似闲话家常:“闫凯去了哪里。”
派出去的探子连续暗查三天,精细到每一寸雄虫出现过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连一件他过去穿过的衣服都没有留下……那只雄虫就像从来没有在隆科达出现过那般,消失的彻彻底底。哈维克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惨白着脸连连摇头:“首领,首领大人,请明鉴,他没有说!没有告诉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雅尔塔撑在下颌的手伸出一根小拇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像是在判断雌虫话语的真实性,忽然垂下眼睑,哼笑一声,放下腿站起来,步履平稳的朝雌虫走过去。哒——哒——清脆的脚步声好像每一下都踩在哈维克心上。见雌虫越来越近,只能死死咬着腮帮肉才不至于上下打颤。雅尔塔在离他一米远的距离停下,默不作声的打量。突然发现这只小虫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模样居然也意外的俊秀。雄虫多喜稚嫩漂亮的雌虫,而雅尔塔比闫凯大了50多岁,对这短命鬼来说他确实已经算不得年轻。想到他们两只虫之前还吃喝同住,一股无名之火在雌虫心头熊熊燃烧。哈维克被盯得头发一阵阵发麻,低声乞求:“首领大人,请您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雅尔塔整只虫都冒着寒气,似笑非笑:“他除了你几乎不跟别虫接触,你说你不知道?”哈维克生怕雌虫生出一点误会,赶忙解释:“我奉索里亚中将吩咐照顾雄虫,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并未过多与他接触。”一开始真的就是那么回事。雅尔塔越看越觉得碍眼,移开视线,继续道:“近日他不是天天待在侍从所。”“首领大人明查,他的房间是按照索里亚中将的意思安排。”他只是将原本的房间换到了自己隔壁……雅尔塔嗤笑:“听你的意思都是索里亚的错?”哈维克唇瓣抖了抖,喉咙都开始哽咽:“不是,不是……我只是一名普通侍从,都是按照吩咐行事,首领大人请您相信我!”“相信?”雅尔塔慢悠悠的走到雌虫身前,伸出瞬间虫化的手臂,掐在他的颈间。哈维克被迫仰起头,呼吸困难,胸腔闷堵。雅尔塔目光阴狠,好像一条圈盘猎物的毒蛇,冷声道:“我不相信你,哈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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