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雌虫脖子上明显的指印,心脏抽搐,生疼。他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一点点耸动肩膀,然后仰头大笑,眼尾猩红,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混乱复杂。这只雌虫好像带着毒,沾不沾都是死路一条。闫凯抬起另外一只手,一齐发力,才堪堪握得住,掐着雌虫的脖子,喉咙干涩,他问:“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雅尔塔……”“你凭什么?”一声比一声浅,一声比一声弱。然后,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道,撕咬上雌虫的唇。闫凯发了疯的吻,恨不得将对方活吞入腹。你凭什么以这样高傲的姿势,想来就来? 收起你恼人的气味正值下午三点,是莫尔比斯一天最热的时候。别墅大片落地窗被遮光帘严严实实挡住,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台智能机器,代表里面有虫。客厅昏暗,冷风系统显示已经开到最低,然而室内温度仍然火热。沙发上两道黑色的人影撕扯,你来我往,好像铆足了劲要较个高低,正是从厨房转战过来的闫凯和雅尔塔。“躲什么?”当闫凯再次被按倒在沙发,他仰起头,表情是十足的挑衅。雅尔塔单手抵在雄虫的胸口,轻声低喘,眼睫垂落,投下一片漂亮的暗影。伸出手指擦过下巴,那张冷硬的嘴刚刚愈合的伤口在添新伤,渗出些许鲜红,将苍白的唇色完全晕染。脖子上的圈痕变成深紫,看着格外骇人。胸口不知何添了几道鲜红的擦伤,搭着一身矫健的肌肉,残破而强大。雅尔塔直起背,将挡在眼前的发从额前掀至脑后,高举的手臂与腰腹之间形成一道优美曲线。居高临下,笑意暧昧涌动,低沉撩欲:“咬得这么凶,还以为你是想吃我。”闫凯语气戏谑:“不是自己眼巴巴送上来让我睡?”雅尔塔弯下腰,鼻尖蹭了蹭雄虫:“你想要,我当然给。”闫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漆黑的瞳孔看不出半分情绪。沉默片,忽的扯开嘴角,像是嗤像是讥讽:“那就自己去躺好。”雅尔塔微眯起眼睛 ,舔了舔破口的唇,带起些微的疼,还有一丝诡异的刺激。伸手卷住雄虫一缕碎发,在指尖把玩:“那不得给个合法的身份?”有机会别浪费,能不能成都先问问总没错。闫凯轻哼:“你想要什么身份?”“这得看你愿意给我什么身份。”雅尔塔直勾勾的盯着雄虫,嘴上却没闲着。蜻蜓点水般轻轻触碰。闫凯只觉酥麻四起,每一个毛孔都好像在瞬间张开。
仰头狠狠允吻几下,然后漫不经心的开口:“炮友当不当?”万能通用词,雅尔塔听得懂。在心里啧了一声,雄虫果然都爱白嫖。不过现在他能屈能伸,打入内部之后一切皆有可能。“循序渐进倒也不是不行。”“想的挺多。”“我野心大得很。”闫凯微晒,趁他松懈猛然屈膝,将雌虫整个掀翻,两人直接换调换位置。快速扣住他的双手,反绞在背后,单手横卧在脖颈,用全身力量将他死死钳制。低头,温热的呼吸落在雌虫耳畔。长长的吸进,缓缓的呼出。雅尔塔原本就像坠了胭脂的耳尖,烫到轰鸣。“做什么”太刺激。差点想虫化。闫凯没有吭声,他在雌虫颈后寻找香味的来源,最后发现在脊椎骨的第七节 有一处凹陷。凑过去闻了闻,果然味道格外浓郁。雅尔塔只觉一阵温热的呼吸落在‘信息核’上,瞳孔猛地收缩,尖锐的指甲顷刻弹出,整只虫都处于一个戒备状态。他有些紧张:“闫凯……”闫凯疑惑:“怎么?”雅尔塔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信息核是雌虫全身最脆弱的地方,日常状态下有鳞片保护,坚不可摧,但在发热期或者动情时会产生信息素,这个时候他们会变得格外虚弱,哪怕是雄虫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他们。雅尔塔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干脆闭口不言。闫凯见他抵触,挑了下眉头,抬手按在脊柱骨,淡淡开口:“怎么不说话?”雅尔塔竭力保持理智:“松手。”闫凯偏偏不如他的意:“这么矫情?”雅尔塔几不可查的抖了抖。他现在是背对闫凯的状态,看不到雄虫的表情,听着没有起伏的声调,一时无法判断。思忖片刻,低头埋入抱枕,将整个颈部拉长,他不想惹雄虫不高兴,闷声回答:“我说过,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这对雌虫来说是相当愚蠢的行为,因为他随时可能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闫凯蹙眉,瞥了眼逐渐变红的脖颈,心口划过一丝异样。看雌虫的反应不难猜出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该死。每次都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信任与放纵,总是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是什么特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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