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蜷起,因为担心他的身体,动作微僵,倒是控制着上前。反而惹得雅尔塔不悦。与眼睛一样细长的眉,聚拢,打结,平日嚣张无比的语气好像在一瞬间染上娇嗔:“不过来?”艹闫凯低头,不自然的抹了把鼻尖。这要命的反差,谁能熬得住?几步上前将他直接扑倒在。雅尔塔轻飘飘的落下,即使没有飘逸的长发铺散,银白色的短发依然不失任何美丽。抽出被扣押的手腕,主动勾住雄虫的脖子,仰头凑到他的耳畔,慢悠悠呼出一口气,将鬓角乌黑的发丝吹起,莫名勾火。“这不是……”很热情嘛。还装。闫凯侧头,用面颊轻蹭他的唇。五指穿过白发,收拢,尽数握在掌中央,不轻不重的拉扯,沉声警告:“都这样了还不老实不想出院?”雅尔塔却半点不在意,仰着下巴,语气得意:“怕什么,那东西又不是你想开就能开的吗?最后还得我乐意”“是吗?”闫凯低头,视线落在某只只会嘴硬的虫身上。明明就经不住一点点滚烫,就汗涔涔还好意思说大话。雅尔塔长腿一勾,继续道:“刚才医护虫也交代过,适当的精神安抚,有助于促进内膜修复,你是s级雄虫,指不定比那些蠢虫造的机器好用”闫凯俯身压低,将他禁锢在手臂。两人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温热的呼吸此起彼伏,唇瓣若有似无的触碰,视线交汇,是无法掩藏的火……“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试试”雅尔塔全然放松:“那还不赶紧,都躺平在这里了,难道还要我教你做事?”闫凯一连轻琢几下雌虫那张不饶人的嘴:“等下哭到停下来的又是你”某虫嘚瑟不止:“我身为极北之主,隆科达最勇猛的战士,这辈子都不可能哭”雅尔塔嚣张的宣言还没说完,就被闫凯一口吞没,将他瞬间卷入汹涌的欲海……只剩下几声细碎的低吟,伴着偶尔抖落的响,好像刚出生没多久的奶猫。娇软又可怜。最终这只雌虫还是被在一片惊涛骇浪中哭红了眼…… 出院翌日。科斯罗萨斯医院的早晨因为藏匿在郁郁葱葱参灌木之下,显得格外幽静。微风涌动,没有城市喧嚣的灼热,带着不同于莫尔比斯的干爽凉意。大敞的窗户边是透明的白纱,被轻轻挽起,如水波涌动。
白色的单人病床上,凸起的薄毯里探出一只修长的手臂。修长,肌肉匀称。雅尔塔半梦半醒间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床单早就失去温度。原本迷蒙的眼睛在瞬间眯起,目光清明,快速扫过房间,视线落在属于闫凯的光脑和衣服后才安心下来。雅尔塔抬手扣住后脑勺,不自然的扭动两下 ,薄毯缓缓滑落,带出桃粉无数,以及无法言语的酸麻。啧——雌虫咂了下舌,等到身上的软劲过去之后,才长长舒出一口气。在床头摸索两下,拿过自己的光脑,快速刷了刷这几天的信息,大部分红点基本是托卡尔的独角戏,直接勾选掉已阅,完全懒得多看以一眼。往下都是北地驻守将领的工作汇报,边境线常年外敌寻衅闹事,见怪不怪。最后是德拉和柯洛分别传的一道简讯。雅尔塔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几个简短的字,【他在我这。】【我在他那。】如出一辙的口气,鬼都能看得出是同一只虫。雅尔塔原本想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冷不丁回忆起那天在接风宴上这只雌虫揍他的时候可没一点手软,突然就不想那么轻易算了。德拉好歹也是自己曾经的得力部下,好赖都得经过他的同意才行。竖起枕头放在背后,曲起双腿,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搓手指。【什么时候把虫给我放回来?】对方秒回:【不回。】雅尔塔冷笑挑眉:【想得美。】【隆科达没办法给他更多的医疗支持。】【莫尔比斯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聊胜于无。】雅尔塔白眼转的飞起:【近期局势不稳,德拉不适合待在这里。】【我自有办法。】雅尔塔手指在膝盖上轻点,略一迟疑:【还是不准备把当年的事说清楚?】这一次对方久久没有回复。另一边,距主城区百八公里开外的一座废弃工厂。地下十层。柯洛双手抱胸,嘴里反反复复咬着烟尾,在齿间研磨。正对面是一个长方形水箱,中间悬浮着只有半截的德拉,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正处于深睡眠状态。二层是来来往往,身着白大褂的研究虫员,正通过各种高端精密仪器,准备为浸泡在修复液中的雌虫重新构筑新的身体。等一切准备要被,研究虫询问:“上将,骨骼模型已经做完,是否开始手术?”柯洛没有伸手去接,为了今天他已经筹备整整一年,整个流程熟悉到几乎可以背下来:“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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