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封堵了出去的唯一的路径。
“让开!”
欣赏着无能发怒的纪载悠,辛韫逸就像观赏着他满意的小丑表演。悠哉悠哉的总裁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穿着漂亮的花裙子,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载悠,你身体不舒服,身为公司负责人的我有义务要好好照顾你吧。”
“我没有不舒服!”
纪载悠像是一只炸毛了的小狗,他左右踱步,试图找到一个角度可以避开拦路虎到达理想中的出口。
这种烦闷找不到发泄出去的路径,在他的体内越滚越大,最后变成了一团理不清线头的毛线球,激得他最后决定无视路中央的那个碍眼柱子,径直走向出口。
“放开我!”
刚跨入辛韫逸三步以内的范围,那双长臂一揽,轻而易举就把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果香味的香水席卷了纪载悠的鼻腔,他是真没想到对方细节都照顾得这么好,鼻尖痒到拼命忍耐才把喷嚏压了下去。
外表看不出来霸总的温柔女生把头抵在了纪载悠毛茸茸的头顶,像一只超大型号的抱抱熊,说出来的话却是地道的霸总语录:“其实这次邀请载悠上来还有另外一件事,载悠不仅有点发烧,心里也有点问题,我要好好帮他治一治。”
“我什么问题都没——”逞强的话语还没说完,对方的唇舌就轻而易举地攻城掠地,卷起还要发表气人语录的舌头,夺走了纪载悠说话的权利。
矮了一个头的直男被硬掰着仰头和眉眼清秀精致到扮女装毫无违和感的上司热吻,细碎的秀发因为动作幅度掉到了他的脸颊上,被亲得神魂颠倒的男人在闲暇时光偷偷睁开了一条缝隙,看到的就是梦中女神般放大的容颜。
“呜……”分离的两瓣嘴唇中间连着一根长长的银丝,腰肢放软的纪载悠只能半靠在对方怀里,借力才能防止自己摔倒。
就算已经这样,他还不忘初心,泪眼朦胧地喊道:“我什么问题都没有。恶心死了!”
“啧啧,说谎不承认就是个大问题。”女神细长的手指抚了抚他的嘴唇,再次重复了刚刚的操作。
这次的吻更加凶猛,纪载悠因为缺氧而牢牢抓住了对方的花开衫,他呼吸急促着,根本无力招架攻势。他的整个口腔被敌人掌控了每一寸,灵巧的舌头舔过他的上颚,刮过他的舌面,最后以一种要吃了他的方式轻吮着他的舌头,他几乎以为他要就此与他的舌头告别了。
数不清的唾液从嘴角流下,即使是在如此糟糕的形象与局面之下,纪载悠依然死不改口,他紧紧抓着粗纤维大朵向日葵的鲜艳外套:“呕——我就当被狗咬了,滚开。”
他那幼稚的挑衅根本没有造成有效的效果,辛韫逸根本没放在心上,只当耳边嗡嗡飞过了几只恼人的苍蝇。不动声响的人的手早已悄悄探入了大喊大叫人的衣服下方,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拎出,顺着纽扣之间的缝隙,微凉的手指点上滚烫的肌肤,缓缓来到胸部。
手下的身躯狠狠抖动了一下,想要挣扎,又被牢牢地禁锢在原地。
一生逞强的直男悲哀地心想: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不然为什么会如此贪恋那抹凉意?
两人折腾着一路来到了沙发,不愧是霸总文里最会享受的总裁。总体办公室的面积宽敞得可以容纳20个人做瑜伽拉伸,沙发、茶几、书架,还有个隐秘的门估计连接着洗浴空间,完全就像是一个休息客栈而非办公室。
被亲得糊里糊涂的纪载悠坐在硬邦邦的总裁大腿肌肉上,终于有了点身下人是女装大佬的实感。随即他那不知飞到哪里去的理智回笼了一点,猛然意识到自己还得抽空在情欲之间扮演被强迫的直男。
虽然口头可以敷衍地“恶心恶心”反复叫嚷,下体的诚实反应又该如何掩盖?
舌尖一痛,胡思乱想的人受到了惩罚。辛韫逸摩挲着他的后颈,在纪载悠毫无知觉的时候,他的上半身早就裸露在空气中,服帖的西装裤也被拉到脚腕,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他似乎可以感受到紧绷的肌肉与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播着的暧昧分子。
漂亮得难辨雌雄的人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改成在心底骂恶心了吗?还不如说出声,让安静的房间多点呻吟,也当助助兴了……”说罢他就像一只不受控制的野狼,朝纪载悠的脖颈攻击,吸吮出一个又一个的草莓印子。
纪载悠自然不可能把心底的真实活动全都如实告知,事到临头也只能全凭直觉演下去,毕竟他谨记着剧本目标包括完善一个合理的结局。
就是慢慢演一个被肏服的直男呗。
自认为已经参透剧本的演员立马百分之百投入到了演习之中,他顺着辛总的心意,嘴上如机关枪一样又开始叭叭个不停:“死同性恋,没男人的叫声你是不是硬不起来?硬不起来还要肏那种地方,你变态吧。”
心满意足得到一通乱骂的男人欣慰地笑了,他又含住了喋喋不休的唇,把剩下的话全都封在了轻柔交织的唇舌之中。这种循环似乎成为了他的一种癖好,听几句无痛无痒的小猫嚎叫,随后把说个不停的猫嘴堵上,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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