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里而感到惶惶不安的他,对面前这位男人的社死简直前所未有地感同身受,不由得就想为他分担一下……
然而,就在江舟试图拉着男人起身的瞬间,对方突然将什么东西狠狠扎入了他的身体里,接着,他便听到四周爆发出了高分贝的尖叫声。
“保安!保安在哪里啊?!”
“……哎?”
江舟缓缓低下头,他看见自己身上的高级西服逐渐洇出大片深色的污渍,同时还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
现场乱作一团,宾客们争相奔走惊叫,刚刚社死的男人惊恐地缩在地上抱着头,嘴里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江舟看着自己身上插着的那把银光闪闪的餐刀,只感觉一阵心悸,随即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他妈的,就算你再社死,也不能直接杀目击证人灭口吧?!
…………
窗外如水的夜色中,红隼悠然坐在树枝上,她遥望着天边清冷的明月,将手机贴在耳畔,唇角微微勾起,语调轻快地说道:“报告,你小情郎的一血被别人拿了。”
…………
当孟北泓不顾安保阻拦,一脸焦急地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却是面上挂着莫名笑意的红隼,以及被束缚了手脚,昏厥在她脚边的江舟。
“先生怎么样了?”
一心记挂着江舟的孟北泓按下心中的怪异,急切地上前想要查看,却突然感觉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痛。
熟悉的枪声响起,面前的红隼举着手枪,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悠悠开口道:“江家流落在外的小少爷在回归宴会上遭到有多年精神疾病的舅舅刺杀身亡,而原来负责保护江家少爷的保镖硬闯会场,遭到会场安保误伤,也随之不治身亡……明天的新闻头条,大概就是这个了吧。”
“……为什么?”
孟北泓满目不可置信地望着红隼,面上神情万分复杂,既有被多年搭档背叛的震惊与悲伤,也有因忧心江舟而流露出的焦急与愤怒……
“还用问吗?”红隼站在明月之下,轻轻微笑道:“当然是为了小姐。”
孟北泓愣了一下,随即气极反笑,“先生从来没想过要跟小姐争……”
红隼笑着摇了摇头,“只有死人才不会争。”
孟北泓盯着红隼,缓缓开口道:“是小姐的意思?”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为了这个私生子私自行动么?”红隼叹了口气,重新将枪口对准孟北泓,眼神里满是悲悯,“我不想杀你的,但是……你真傻,真的……”
搭在扳机上的手指随着她的话语缓缓扣下,而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刻,孟北泓却就这么在夜色下静静看着对方,面色沉着如水,仿佛一只在草丛中耐心埋伏的黑豹,浑身都积蓄着力量,只静待最佳时机的到来……
随着寂静的夜空中响起两道突兀的枪声,红隼的身子晃了晃,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其小腿上多了处枪口,正不断往外溢着鲜血。
她抬头看了看面前举着手枪的孟北泓,突然就笑出了声,“看来你也不想杀我。”
“我从没想这种事,哪怕是现在。”孟北泓举着枪,将眼神移到一旁不知何时已转醒的江舟脸上,眸子中多了些柔和,“先生也从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我们所求,无非只是自保。”
“所以我说你傻啊……”红隼再次叹了口气,抬眸望向孟北泓,悠悠说道:“你以为,过了我这关,你就能带着这小孩顺利逃出去么?”
孟北泓摇了摇头,下一秒,竟直接将手枪扔到红隼旁边,随后举起了双手。
红隼看着孟北这一怪异泓的举动,面上不由露出饶有兴致的神情,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孟北泓面色平静,他直视着红隼的双眸,淡淡说道:“放过先生,拿我去交差。”
“哈?”红隼笑了,“你以为你的命会比江家少爷更值钱么?”
孟北泓再次摇了摇头,眼神清明地开口说道:“江家现在上上下下都是小姐的人,若除了我,那孤立无援的先生便不再有跟小姐竞争的资本,而既然先生已对小姐再无威胁,那便没有必要冒着会暴露罪行的风险除掉。”
红隼挑眉,“你凭什么肯定小姐会这么做?”
孟北泓神色笃定:“凭江边柳现在还活着。”
红隼哑口无言,随即无奈地笑了,“你这个人……有时傻得很,有时又聪明得很。”
孟北泓所言确实一字不差,全猜中了江映月的所思所想。
本身这场宴会要除掉的人就不是江舟,而是他。
除掉江家少爷造成的影响太大,就算能应付得了警察,其他家族也势必会想尽办法一探究竟,到时候顺藤摸瓜之下,江映月所做的那些事就不定能瞒得住了。
而除掉孟北泓则简单许多,他们这样的走狗最是听话,完全不会弄脏主人的手。
本来江映月那日前去孟北泓的住所就不是为了接江舟,只不过当时江舟反应太过激烈,江映月担心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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