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拍了几张,他的嘴唇咬出了血,眼泪噗噗流了出来。
季向恒这个人,不仅心眼小,而且恶毒。他猜他们过来找他是季向恒的授意,或者说是季向恒对他的报复。
张楠流着泪回到宿舍,其余人都回家了,只有李远涛躺在床上发呆。他慢慢爬上床,越想越觉得委屈,平白无故遭了打,还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李远涛是为他出头,他不能把事闹大。
李远涛瞧他半天不动,试探性问道:“你怎么了。”
他抽泣两声,李远涛翻身下床,看见他嘴角破了皮,肩膀青了一块。
“谁找你麻烦。”
他叹了一口气,李远涛提着拳头就要出门。他拦住他,说:“你找他们,是坐实事是你干的,我听说季向恒住院了。”
李远涛冷静下来,说:“就关了那么一会儿,再说他有手机,为什么不联络人。”
张楠没说话,李远涛给他倒了热水,小心给他擦了身体。
手掌的温度让他心里多了些温暖,同时让他想起那些人的嘲笑,他的下体真的不一样吗?
他不知道,他似乎没有正视过自己的身体。
为了不再生事端,他把血泪吞到肚子里,因为马上放暑假,等放了假,分科考试一结束,班级同学会被打乱,或许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但这次事件给他心理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他偶尔会观察在外面飞奔的男生,更多是偷看李远涛,他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季向恒两周后回来,他要回来参加分科考试。所有人都消停了,吴大海说季向恒被人误关在器材室,提醒各位同学要注意安全。
这是学校没有证据情况下的说辞,大家私底下都在传,季向恒的妈妈带着警察来过。
庆幸球场那边没有安装监控,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考试时张楠碰见了季向恒,季向恒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笑,有点安慰,还有点歉意,第二天考试给他带了一份早餐。
他没拿,季向恒说:“给你你就拿着,算他们给你的赔罪。”
他反应过来,这是季向恒的“道歉”,那几个人才不会来赔罪。
“他们误会你了,我确实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动手。”
“不是我。”他掷地有声。
“我知道。”季向恒把吃的放进他手里,“你没坏到那种地步。”
半晌,张楠把吃的放进口袋,问道:“你身体没事吧。”
季向恒笑着说:“差点死了,靠,那天没带手机,在器材室热晕了。”
他心里一惊,不过没表现出来。
季向恒接着说道:“这事是他们不对,我已经骂过他们了,我给你赔罪。”
“没事了就好。”他双手握住季向恒给的早餐,慢慢吐出几个字。
季向恒这个人,其实分得清是非,他这样想。
暑假里分科考试成绩出来,刨开文科成绩,他竟成了年级第三,他高兴地在床上打滚。
兴奋后又往上翻,毫无疑问,季向恒那三个字出现在第一列。
文理分班后,他们依旧是同班同学,班级同学变动大,不过季向恒还是老样子,不到一个月,又找到一群勾肩搭背的伙伴。
班主任没变,他坐惯了后排,特意申请坐最后一排。
高二了,周末要补课,意味着每个月都要多一笔开销,班主任知道他家里情况,在学校里给他申请了一个私企补助,他暗喜季向恒和第二名的周济家庭没有任何困难,否则轮不到他。
有了补助,他的日子比高一好过一些,节省一个月,还能有点余钱去书店。
季向恒忙着跟新同学社交,慢慢淡忘了两个人之前的摩擦,张楠遇见季向恒的朋友有多远就会走多远
他们的生活回到正轨,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观察男性的身体有序地进行着,李远涛运动回来,他总能从他热气腾腾的身体上发现些什么。
他健硕,四肢有力,紧绷的肌肉有种不好惹的感觉,他的个子比张楠高一些,肩膀却宽得多。靠近的时候张楠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水味,喉结明显,脚掌很长。
诚然,张楠不具备这些条件,他把原因归结为自己不运动。那些不运动的同学比运动的同学都要瘦小,按照人类进化史来说,运动才符合人类发展的要求,不运动,男性特征可能会受影响。
他下定决心要参与到男生运动队伍里去。
最简单的就是跑步,他给自己制定了计划,除去每天例行早操,他要再跑半小时步。
李远涛听说他要运动,强拉着他去篮球场。
“你这个身高不打球浪费了。”他说。
于是他慢慢出现在篮球场上,李远涛手把手地教他,他上手很快,一段时间后,他觉得打篮球其实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所谓的男性特征还是没有显露出来,他的喉结依旧小小的,身上还是清新的皂香味。
唯一的变化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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