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祸,我应该护你周全。”难得见墨子有如此讷讷之色,公输班也忍不住起了玩笑心思。
行至公输班家中,墨子发现与墨翟住宅颇近,不过片刻功夫便可走到。房屋构造与楚地的公输子家中相似,不过更宽敞舒适,这可真像在楚地的公输家中留宿,墨子脑内念头一闪而过。
环顾家中器具,墨子注意到有两个茶杯就这么放于案上,仿佛它的主人们出门前还在相谈甚欢地饮茶,他的心沉了沉,无名失落渐起,却又在看到公输班拿来的衣物后化作喜悦。
“我的新寝衣你穿不上,这是墨翟的寝衣,昨日刚晾晒过,你今晚且穿着入睡。”
“这次我就不能送你新衣了,你还得穿着这身衣服回到故世,防止醒来后发现端倪。”
简单清洁完后,公输班带墨子至客房,月光正好,照进公输班的眼中仿佛清澈如泉水,他听到前辈带着笑意说道。
“墨翟,祝今晚好梦。”
站于客房走廊前,夜深露重,沙沙晚风在墨子耳畔作响,寝衣衣角被风轻轻吹起,墨色天幕悬着皎皎明月,银辉洒落庭院,无声注视着世间万物。
公输前辈,君心可似我心?
他仰头轻声叩问着明月,也叩问着自己。
按时准备的吃食,双人共用的工房,墨翟所拥有的一切,我无法得知是过往挚友的延续,还是心意相通后的独有。
就连公输先生家中的墨翟寝衣,鲁地时我们也曾抵足而眠,于这世外天地中,我们、或者他们究竟进展至何处,是惺惺相惜的友?亦或是有情人的爱?
他占据着好友和对手的位置,却暗生情愫,心有贪念。
敢以血肉身躯直面千军万马守护弱城,敢孤身一人于森严庙堂中与楚王对峙,他却不敢在此刻的宁静桃源里问出心中所想。
夜半更深,月光朦胧地从窗台透进,客房内熟睡的墨子突然惊醒,摸了摸喉咙,许是白天与公输先生聊太多,半夜里干渴得令人难受。
悄然按照印象中的布局摸到厨房,一杯凉水下肚,凉意顺着喉咙浸润至腹部,舒服地想让人叹气。
屋外残星晓月,万家灯火已熄,唯有春虫此起彼伏声声响。
端着水杯路过主卧室,墨子却惊讶发觉,原本也该漆黑一片的公输班房内正有微弱烛光亮着,隐隐有声响传出。
喘息声呜咽着传来,许是努力压抑住了,却又呻吟般从嘴角泄露,在寂静的夜色中如猫爪挠得人心痒。
轻飘飘落入墨子耳中却如雷霆惊响,他万般熟悉,是公输前辈的声音……
以及还有未来的、相貌却更年轻的自己。
于此刻,路人对机关人的调笑、饕餮居送的饭、以及墨翟的寝衣如线索纷纷浮现。
水落石出。
他心中所困惑之情与所渴求之愿已有答案。
于情于理,偷听他人房中云雨之事实乃不道德,若为正人君子,他应该走开,可双脚好像扎根于这门口,半分不愿挪动。
该回自己房间了,墨子再次告诫着自己,许是吃痛房内又有轻轻斥责声传出,无端引得他下腹硬得生疼,无名火冒上来,冲得人脑袋发晕发涨,浑浑噩噩呆愣在夜色中。
这时候,眼前房门突然打开,传来公输先生的轻笑,带着轻微颤音和止不住的喘息,似于夜色中勾人心魂颠倒的精怪。
“墨翟,你不进来吗?”
“你想要的都在里面。”
墨子像着魔般走进去,于身后掩上门,将浓郁夜色关至门外。
明明夜晚还有春寒,屋内也没有生起暖炉,他却在这短短的几步路中热得口干舌燥,目眩神晕。
暧昧般湿热粘稠的空气缓缓将他裹住,喉咙干渴,每呼出的一口气都带上热意,无名火在腹腔腾起,刚喝下的凉水化作气雾被灼干,分外折磨。
门内灯影憧憧,只见两个身影在床上交叠。
墨子看到白日里从容不迫的公输前辈眼角泛红,懒洋洋地斜倚靠在堆叠的被褥中,白皙修长的腿一只随意屈着,另一只脚踝则搭在跪坐于他双腿之间的墨翟肩上,丝毫不在意摊开外泄的春光,整个人汗淋淋地像是一尾鱼,随着墨翟扩张的动作低低地在喘息。
墨翟正将冰凉的脂膏在手心捂热,将带着化成半透明粘稠液体的手指缓慢而又耐心地送入公输班体内开扩着,许是不太顺利,送入一个指尖便堪堪停住,另一只手无奈地轻揉拍前辈臀肉,“依智,放松些,这样我无法进去。”
虽因繁忙二人多日没做,但也不至于如此艰难,墨翟清楚地知道,是公输班在兴奋,兴奋于接下来的事,以至于身体紧绷颤栗至他进入不得。
复又想到公输班先前的要求,墨翟只得转头对呆愣一旁的墨子轻声道,“公输先生的敏感点在这里,好好学习下。”
墨翟匆匆归来时,墨子已入睡,而公输班正坐在案前仔细看着日后要开工的图纸,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新水汽,头发只是松松绑着,他问,“他接下来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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