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乌斯没有打扰她。她围绕湖边走着,突然跑了起来。
连跑了三圈十公里,她跑回来躺在草地上。
芭蕉叶盛了水递到眼前,蓝发男孩跪到她身边,伺候她喝水。喝水后,女孩一骨碌站起来走到湖边的砂石上,凉水漫过脚踝,她捧起湖水清洗脸颊,感觉舒缓了许多。
女孩看向埃里乌斯,他是她的下属,篝火旁边还蹲伏着打盹的不死鸟,这件事让她心情舒畅很多。“你曾经带我穿越到别的平行宇宙。”
“没错,但对宇宙化身来说,这种逃亡没有用,从一个世界跳到另一个世界,在祂们看来就像从一个手掌跳到另一个手掌。”蓝发男孩摊开双手比划。
“你总是在打击我,他们才没那么厉害。”
“有时候,他们故意让你逃脱,嗯,你也很强大,你只是还年幼……”
男孩走近过来,轻轻触碰女孩的眉心。
白光闪过,女孩的大脑一阵刺痛,黑暗中有许多画面如潮水般涌现。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古老的木制走廊上,感觉恍如隔世。走廊两侧挂着结构复杂,令人费解的画作,无数赤裸的人在像是法庭的地方交叠在一起。上色的风格充满了历史的气息,令这样的画像看上去不淫秽,反而有庄重感。
叮铃铃铃——
白炽灯在头顶闪烁,一个黑发的女孩急急忙忙地走过来,抓住敖龙族犄角女孩的手臂。
“上课了,你还在发什么呆!”
这句话让犄角女孩有了实感,她的双角这才听见走廊尽头传来的铃声。
上课?
犄角女孩任由她拉着自己前进,她们穿过走廊,经过一扇巨大的窗户。犄角女孩好奇透过窗户向教室里张望,只看了一眼,她立即头痛欲裂,思维混乱,只能瞪大眼睛。
教室中的景象足以让任何人感到惊骇,室内好像没有人,只有各种赤条条的,或黑或白的肢体,扭曲地组装在一起。犄角女孩本以为是看见了一群怪物,再仔细看下去,她才发现是少女们都伏在课桌上,或坐在课桌上,朝少男们张开双腿,所有人都在笑,少男们提着勃起的阴茎与少女们交织在一起,肉体紧密结合。地上全是淫水精液。在黑板旁边,一个看似教师的中年男人庄重地站立着,仿佛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经过这片玻璃窗和紧闭的教室后门,犄角女孩在走廊上站住不动,惊魂未定。
黑发女孩用力拉她,力气大得惊人。犄角女孩蹲下来,死活不愿意继续走了。她全身颤抖,汗水湿透了衣服。
“你不能再翘课了,每次你缺席,全班都要连坐受罚。”黑发女孩怒气冲冲,列举着那些可怕的惩罚,诸如“坐在木马上被鞭打下体”、“尿道被软管穿刺用催情药灌满膀胱”、“戴着跳蛋罚跑十圈,经过操场一大群性饥渴的怪物”和“每晚睡在冰冷的地下室,产下十枚蛇卵才能离开”。
犄角女孩越听越惊惧。
“跟我走!”黑发女孩催促道。
“不要!埃里乌斯!”犄角女孩继续蹲着,像蘑菇驻扎在这块地砖上,宁死不从。
“埃里乌斯是谁?你的男朋友吗?”黑发女孩质疑,眼神严厉。“你该不会早恋吧?违反校规的后果很严重,你会被关进调教营,甚至被送进惩戒所。”
早恋……犄角女孩愣住了。这个词什么意思。
“在那里,你不安分的身体将面临相当过度的满足,长达一个月有专业的团队和机械让你明白学生的本分。”
一个清凛的男声响起,带着威严和庄重插入她们的对话。
犄角女孩僵硬地蹲在地上,望向走廊尽头,富尔什诺身穿白衣制服,遥遥地站在那里。
“富尔什诺教授。”黑发女孩噤若寒蝉说道。
“埃里乌斯!”犄角女孩大叫。
“你逃不掉的,留在这里,对你来说可能更好。”富尔什诺冰蓝的眼眸柔和而和蔼,却让犄角女孩更感到双腿中心发烫,这种热度令她无比恐惧。
此时,背后传来极强的牵引,埃里乌斯在背后抓住女孩的肩膀,将她拉进湖水中。女孩这才哆嗦着如梦初醒,浑身湿透。
“刚才……只是一段记忆碎片。”
繁星满天,埃里乌斯解释着这件事,同时把颤抖的女孩从湖水里扶起。
“你太害怕了,那种恐惧影响了你的精神,让你有很强烈的真实感。”
“是假的。”女孩喃喃。
“是你的未来。”埃里乌斯显然体会不到这句话给女孩造成的打击,只是脸色如常解释道。“我们穿越时空的经纬,收罗其中的片段,对我们而言,那像是地图某一段路上的风景。”
说得好像一切已经画在了地图上,不可改变一样。
无法接受这一切,难道这就是自己的预定命运?
女孩咬牙切齿,她捂住脸,大口呼吸着夜间的凉气,想起先前埃里乌斯误将她送进去的那个宇宙,她与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遭遇。那已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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