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算高兴,毕竟是自己的养子,将来端亲王就是她的希望,端亲王率先有嫡子,那是大喜事。随即又听说了御花园发生的事。她希望齐贵人借此恢复原位,好有能力帮衬她,压制贵妃。但皇上迟迟没有动静,看来希望渺茫。与其再把希望放在没用的齐贵人身上,不如扶持新的人选。若有新人怀孕,便再好不过。谷登≈lt;/span≈gt;但萨克达氏的打算终究无法实现。近来廉亲王频繁有动作,雍正愈发厌恶,恨不得立即处置了,但他不能留下残害兄弟的名声,只能先忍着。今儿又因为贵妃的事心烦意乱,遂召了怡亲王入宫。“先帝在时,老八党羽甚多,如今朕虽即位,但党附允禩者仍旧不少,看来朕是太宽容了。”雍正目光冷厉,显然对廉亲王的耐心愈发少了。怡亲王知道皇兄早晚要对付八哥,于是问,“皇兄有何打算?”他最了解皇兄,倘若对一个人厌恶至深,绝难再忍下去。“他既寄希望于郭络罗氏那些个无用之人,朕便断了他的心思。老八娶了个好福晋,哼,朕便让他清楚朕的决心。”怡亲王心里咯噔一跳,随即默然,如此也好,倘若八哥能就此收手,还能有个好结果。“十三弟,此事朕便交由你去办,务必劝服了老八。”怡亲王不得不领旨,“臣弟遵旨。”看着这个以往最亲近的弟弟,此刻却没了以往的意气风发,更少了兄弟间的亲近。雍正叹了口气,“十三弟,朕庆幸还有你,亲兄弟都能互相防备,算计,唯有你,朕能信的只有你。朕希望你在朝上帮朕,更希望你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长久地扶持朕。这大清的江山,还要你帮朕一同守护。”怡亲王不禁动容,嘴唇哆嗦,“臣弟……谢四哥。”雍正绕过书案,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养病,别太劳累,朕还有许多事仰仗你。对了,你与兆佳氏近来如何?”雍正突然转了话题,方才还感动着的怡亲王忽然怔住了。“还、还好,皇兄何以有此问?”怡亲王忽然结巴起来。雍正面色坦然,“朕是觉得你与兆佳氏伉俪情深,这么多年鲜有红过脸,可见兆佳氏乃真正的贤良人。不过再贤良之人也有小心眼之处,你要注意些。”难得皇兄关注起自家后院,怡亲王颇为不自在,“皇兄言重了,兆佳氏……挺温柔大方的,从不介意别的。”大方?雍正皱眉,“从无真正大方的女人。”允祥:“……”“皇兄说的是贵妃吧。”忍了忍,他还是问了出来。皇兄太奇怪了,无缘无故说这些话,哪里是关心他的家务事?被戳破了心思,雍正难得不自然地别过脸,“贵妃从不在意这些。”
真的不在意吗?据兆佳氏所言,可并非如此,允祥默默地想。但皇兄如此说,莫非是在意此事?“皇兄可能有所误会,贵妃虽心胸宽广,但于此事上,臣弟觉得并不大方。”雍正重重地哼了声,“是不大方,瑾妃与齐贵人被她厌恶,对旁人,她却甚是宽容。若非有个瑾妃与齐贵人,她怕是对朕的后宫毫无兴趣。”允祥十分困惑。这是什么说法?什么叫贵妃对皇兄的后宫毫无兴趣?贵妃不是只需要对皇兄有兴趣?想了好一会儿,允祥似乎明白了什么,“皇兄是说贵妃不在意其他嫔妃得宠?”这就有点奇怪了。 和好“这不是很好吗?”允祥觉得贵妃若对后宫每个女人都心怀敌意,怕是整个后宫要乱套了。皇兄竟然还为此不快。不应该庆幸吗?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允祥试探地问,“所以皇兄才一次次对齐贵人如此宽容?”这有点不可思议。皇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雍正脸色一冷,“朕是在说你,兆佳氏当真没有脾气?”允祥咳了声,有点脸红,“不能说毫无脾气,只是兆佳氏尊重臣弟,自然不忍心发火。”似乎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雍正脸色依旧不虞。但也没继续追问,见过了贵妃的胡搅蛮缠,他自然不认为兆佳氏的识大体是因为多在乎十三弟。不过是身为嫡福晋的涵养。允祥并不明白皇兄今儿是怎么了,为何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只知道与贵妃有关。每每遇到贵妃的事,皇兄总是失态,常做些不合常理的事。而雍正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却也松了口气。至少自己的贵妃愿意生气,那便是心里在意,嫉妒,不似兆佳氏那般泥人性子,压根贤良过了。可见齐贵人一事当真惹恼她了。心里有了定论,又担心那女人继续一根筋闹下去,反而伤了感情。对于李氏哭诉喊冤的事,雍正并未再理会,除了朝上的事,一心就只放在与贵妃和解一事上。离舒穆禄氏分娩的日子越来越近,武静蕊每日都向前去诊脉的太医打听情况,结果都是没什么问题。又有儿子得空就陪着福晋,武静蕊就慢慢放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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