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皱了皱鼻子,很像余知崖家里以前养的那条金毛,闻到不喜欢的东西一脸嫌弃。余知崖凭借他多年的逻辑思维和缜密心思,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严盛夏和一个不喜欢但条件还不错的人交往了两天,在发现对方是个赌狗后,唯一的感觉是丢脸丢到家了。
确实很,一言难尽……
然后他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很出其不意的问题:“如果丁楠不是赌狗,你是不是会和他一直交往下去?”
答案意料之中:“不知道。”
但过了一会儿,严盛夏又改了:“可能不会吧,我又不像你喜欢言言姐那样喜欢他。老实说,他还没我们家小绿毛可爱。”小绿毛是严家养了二十年的草龟,严盛夏对他感情很深。
这是他第n次提到余知崖和方妙言的感情。余知崖想说我们感情没那么好,不然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但他又觉得没必要。严盛夏对他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
严盛夏的公寓离丁楠家不远。大约二十来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海德公园旁一幢纯白色的乔治亚建筑前。余知崖按先前说好的,多给了一倍的车费,当做椅背清洗费用。
两人跨上台阶,打开前门,乘坐老式电梯上三楼。严盛夏先前一直沉浸在丢面子的情绪里,这时突然醒悟到余知崖先前的意思。
“我之前没告诉过你丁楠是男的?”他抬头问余知崖。
两人并排靠在栏杆边,余知崖感觉严盛夏比夏天时又高了一点:“没有。”
“那你歧视同性恋吗?”
余知崖笑了:“当然不会,不然我可能早就辞职了。”毕竟他上司就是。
轿厢里的白炽灯比车顶灯亮很多,一转头就能看到严盛夏漂亮得犹如黑色碧玺的眼眸。很深,也很敏锐,现在还有点小得意。
“余知崖,你是不是很介意我没有告诉你我喜欢男的?”
余知崖避开视线,清了清喉咙,否认说:“没有,这是你的隐私。”
“我有什么隐私?反正我的隐私你都知道。”
严盛夏弯下腰,脑袋向上转,像个淘气的小孩般,非要对上余知崖向下垂的视线。然后他在上下颠倒的视野中,看到了余知崖心思被戳破后的一点点不好意思、还有一点点带着纵容的无可奈何。
严盛夏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闪着一双晶亮纯真的眼睛说:“我没有喜欢丁楠,真的。”
余知崖不知道他强调这句话什么意思,但被他淘气的动作逗笑了。
“你应该去找个喜欢的人交往。”他站直了身体说。
严盛夏也恢复成了站姿,贴着余知崖的手臂叹口气:“找不到。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都没有喜欢过。我就是想……”找个人像你爱别人那样的爱我。
这话他说不出口,索性转开了话题,“余知崖,你觉不觉得喜欢一个只认识几天或者几个月的陌生人就像一场大冒险?你看我好不容易想要冒险一次,结果惨败。我以后再也不要找了。”
他说最后一句话像是鼻子里哼出来,脑袋还靠在余知崖肩膀上左右挪了挪,很像以前缠着余知崖撒娇。余知崖不防他突然间如此亲密,略微有些分神。
好在这时电梯已经到了三楼,余知崖拨正他的脑袋,收心说:“别想这些事了,今天先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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