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位菩萨一般慈祥容颜,待人和善的禅林上师,自称之时,就是一句“老尼”。“表姐,你对禅林上师心生好感,似乎很尊崇?”耶律贤问了一句道。“嗯。”明珠点头,笑道:“上师是好脾气,没有世外高人的仙气,也不一心向佛。反而是潇洒自若,颇有游戏人间的感觉。”“其实,在我看来,如禅林上师那般自由的活一辈子,入世出世,都无妨了……”明珠的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某种轻松口吻。倒是旁观者的耶律贤听出来了。不过,耶律贤未曾多言什么,而是等了明珠表姐的一展琴艺。大珠小珠,如落玉盘。琴音没有过于高昂,也不是过于的浅唱,而是如温柔的春水,如缠情的秋光,带着上善若水,至情至柔的一种舒展,时快时慢的从明珠手指间,一一演奏出来。一曲罢时,明珠还是默默的静坐了片刻,才从曲子的意境中走出来。毕竟,她弹曲时,也是融入了全部的心绪和感情。这会儿,体悟足了,明珠方是起身,走回了煮茶之处。午饭,明珠请贤哥小表弟吃了饺子。待食饱后,明珠提议,去白马寺的后山赏一赏雪景。当然,明珠只邀请了贤哥小表弟一人同行,二人是把萧嬷嬷和侍卫们全撇下了。冬日,白马寺的后山,是一派的萧瑟。“其实,我引贤哥你来后山,是有人要见你。”“那人拿着肃表哥的信物。”明珠说这话时,语中有一种寂寞,是透着低沉的声音感染了出来。“人是来寻我的,我自当见一见。”“贤哥在此,谢过表姐的帮忙。”见得耶律贤的拱手一礼,明珠道:“既然关系到了肃表哥,不管原由,我责无旁贷的得搭把手。”“若不是那人有话,不能主动的找你,得顺其自然。早在他来到寺中时,我就要想法子通知你了。”耶律贤听得此话,倒觉得表姐将要引见之人,足够小心谨慎。凤凰亭,在冬日里显得寂寥。明珠和贤哥小表弟到了时,已经有一人在那里等候。未等耶律贤走近,那人已经快步迎出,然后,对耶律贤行跪拜礼,道:“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王爷。”“除了向郡王请罪外,属下还有要事向郡王禀明。”那人话到此,头微垂,神色是一派肃静。“贤哥,你们且慢慢谈。我去林子那边赏一赏雪景,两刻钟后,我再过来。”明珠非常善解人意。瞧着耶律贤似乎熟悉那人的模样,她就是爽快的离开了。这不,她连借口也寻了。
待明珠走后,耶律贤没有理会跪着的那人,而是提步走进了凤凰亭中。直到在亭中的石凳子上落坐,耶律贤才道:“你的罪,我自有评断。且起来,进亭中回话。”有耶律贤此语,跪着的青年,才是起身,走进凤凰亭中。青年约二十几许,他的容貌普通,一身青衫儒服。初初见面的话,一般人都会以为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读书人。而事实上呢,这青年的虎口处,老茧明显,是武力不俗的。这青年就是庄王耶律肃的心腹之首甲一。“合黎山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让你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不敢直接寻了我这个主家?”耶律贤问此话时,是在仔细的打量着甲一的神色。奈何这甲一的眸子是死寂,人嘛,也是麻木无表情,他回道:“回郡王,依王爷的吩咐,属下早早混入了谷山城打探消息。待朝廷大军到时,属下仍在潜伏之中。”“至十月初一,属下在谷山城中,发现了暗号。”“依暗号所指,属下找到了表弟留下来的暗信。”甲一双手奉上了一条破布片。耶律贤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廖廖几行字。“九月二十九日晚,左校尉营帐酒宴中,耶律谦谋害王爷。”字迹变得微微模糊,其上的字也变成了红褐色。借着布片上的味道,耶律贤能瞧得出来,这是用人血写的字。“你的表弟呢?”耶律问道。“已无踪迹,想必被灭口了。”甲一平静的回道。只是,神色虽然平静,甲一的双手却是捏紧成了拳头。表弟是甲一姨母唯一的儿子,身为庄王心腹,甲一有心里准备,一辈子活在阴暗之中。可甲一也是一个大活人,他自然是盼望着,给亲人谋一个好前程。谁料想,就是这么一个奔付前程的机会,却是让表弟命丧黄泉。“安王府,前世子。”“我的嫡亲堂兄,呵呵呵……”耶律贤在冷笑,笑得太利害,以至于他都流下了眼泪来。“甲一,想必不止这个重要的消息吧。若不然,不会让你隐瞒了身份,躲到白马寺中,不敢在京城里现身。”片刻后,耶律贤伸手,擦试了眼角的泪,然后,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道。“王爷,是秦王殿下的合伙人兼半个属下。”甲一微垂着头,吐露出了一件耶律贤从来不曾知道的事情。“皇太孙的生父,皇叔父的长子,被圈禁的秦王殿下……”“不对,听说年末的宫中大宴时,秦王殿下出席了。正确的说,已经复出的秦王殿下……”≈lt;a href=”≈lt;a href=≈ot;/zuozhe/hua-qg-qg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hua-qg-qghtl≈lt;/a≈gt;” title=”华卿晴” tart=”_bnk”≈gt;华卿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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