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耶律贤未曾用了午饭。他在书房里,静坐了许久。傍晚时分,明珠亲自端着饭菜,去寻了贤哥一起用夕食。“你是不是还是没有胃口?”明珠问道。“不,我有胃口了。”望着明珠担忧的神情,耶律贤挤出了笑容。他道:“陪我用饭吧,我饿了。”看着耶律贤并不想多言的表情,明珠不多话,他二人是静静的用了夕食。在消食时,明珠见耶律贤的神情似乎恢复了一些。她才开口寻问道:“是不是外面发生了大事?让你这般愁眉不展的。”“是有大事情发生了。”耶律贤这会儿,笑了,他想,他既然干出了那等事情,那么,就干到底吧。所以,耶律贤说道:“我准备在中间,捞一票最大的好处。”明珠转过头, 望着耶律贤的脸庞仔细的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觉得你的心态不对。”“为何如此讲?”耶律贤是一个乐于听别人说话的,所以, 他想听听明珠的意思。“善泳者溺于水。”明珠念了这句话后,她道:“你一直在衙门里办差事,若是想捞了好处的地方,必然与朝廷方面有关。”“这世间的事情,哪有什么自己全得了好处,黑锅让别人背的好事?”“其它人又不是傻子。”明珠话到这里时, 抿了抿嘴, 似乎想了一想后, 才又道:“总之, 我就觉得你的情绪似乎波动太大。就像是从山脚蹦到了山巅, 这中间差距太大,一定会存在纰漏的。”耶律贤哈哈笑了起来。他笑后, 道:“那我再仔细想想,思量的更全面。”在心中,耶律贤却是在反复的想着明珠的话啊。耶律贤在想,他的情绪表现的在明显了,看,连明珠都瞧出来了。那么,这后面的戏,又如何哄住了应该哄住的人啊?还得沉稳……四月初五日, 北京城的皇宫内, 还是举行了朔望朝。虽然, 这百官的人数,不是那么齐全。耶律贤为了避闲, 就没有参加。当然,更大的原因,还是耶律贤身为天成帝的儿子,这时候出现的皇叔父统历帝的跟前,太扎眼了。同耶律贤一样,安王和世子两人,同样是称病未朝。
没参加了朔望朝的大朝会,不代表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耶律贤就是一无所知的。事实上,这些年来,耶律贤除了整理大哥耶律肃留下的班底,并且发扬光大外。就是借着秦王耶律仁的虎皮,在暗中插上了不少自己的钉子。耳目方面,还算流畅。午时,丁四带来了宫里的消息。“郡王,朝会中,除了谈论关于皇太孙后事外。还有一件大事情发生。”“南京城那边的雍国公府,被圣上下旨,抄家流放。此事,由西黎郡王全权cao作的。不幸的是雍国公本人,在流放图中染病去逝。”“有御史上奏,求圣上择一宗室子弟,有为储君……”丁四话到这里时,眼神中忍不住偷看了长乐郡王耶律一眼。显然,这宗室中,谁可为储君,呵呵,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耶律贤对于御史的上奏,只有两字,傻蛋。这时候,统历帝哪有什么心思,立什么储君。倒是雍国公耶律宛这么个人,耶律贤是颇有印象的。耶律宛是高祖二兄的一脉后裔子嗣。在耶律贤记忆中,那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当然,这回雍国公府被抄家流放,耶律贤一点也不意外。秦王跟雍国公可是一直不对付的。谁让秦王想拉拢宗人府,偏偏雍国公不卖帐,还想另立山头啊。至于中间更隐秘的消息,耶律贤也是刚刚才知道,更进一步的内情。那便是海福这个统历帝的贴身太监,是雍国公早些年布置的人手。呵呵,当年秦王、唐王兄弟交恶,雍国公在中间可没少上下齐手,给两位皇子殿下是浇火添油的。如今更是让统历帝抓住了小辫子。“对于贺涂部,圣上是如何发作的?”耶律贤再度问道。贺涂部啊,一个从北海南迁的中型部落。这些年来,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跟雍国公走到了一起,时不时就跟留在塞外草原的拓跋氏不太对付。今年春狩,贺涂部献的奉礼,让统历帝以数额不够,给退回了。贺涂部完了,雍国公据说也是被贺涂部牵连,一起完蛋的。不管这借口烂不烂,统历帝对雍国公府啊,是没有手软的。这不,雍国公府上上下下全被流放了。国公耶律宛更是“被病逝”。“由天使传旨,让贺涂部的首领亲自到北京城来谢罪。”丁四答道。耶律氏的尊严,在整个塞外草原,那是用无数的血腥杀戮铸就的王座。至少,在耶律氏的子孙还高高在上时,还有强大武力时,草原的诸部就会伏首贴耳。在耶律贤看来,贺涂部的首领只要不傻,会明白的,他一个人受罪,全族免得遭殃嘛。“联系渠黄,让他把此封信,交到赤骥手中。”≈lt;a href=”≈lt;a href=≈ot;/zuozhe/hua-qg-qg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hua-qg-qghtl≈lt;/a≈gt;” title=”华卿晴” tart=”_bnk”≈gt;华卿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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