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秋摇头:“我好多了,还麻烦你跟来。”“哎呀,呆瓜,你们怎么这么慢啊……我从停车场出来老半天了……”叶青文吊儿郎当趴在沈长秋肩侧,对着沈长秋的耳朵悄悄说话,“你们说啥了?”“没说什么……”沈长秋也极小声。“没说什么?你还真装什么都不知道?哎呀,你真是笨死了。”叶青文看沈长秋一副不争气的模样咬牙切齿,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严宁,想说什么还是换了话题:“回头我教你,那你们这么久,干嘛了?”“就……就上了个厕所……”“什么!?”叶青文重重地拍了一下沈长秋的肩,沈长秋没站稳,带着严宁歪了一下,严宁止住话头,阴寒的目光转头看来。“啊,你们说,你们说。”叶青文连忙抬手致歉,又凑到沈长秋耳边:“……你上还是她上啊?”沈长秋目光呆滞,看着车来车往重重呼了口气。他说:“……我。”他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实话实说,因为叶青文笑得变态至极,趴在他肩头乱抖,沫沫也八卦地跑来。“那……”叶青文抹了把脸,收起笑,恬不知耻又凑近,“大的还是小的啊?”沈长秋捏紧拳头转过身,半耷拉着眼睛将发癫的叶青文拨开,“叶律师,麻烦你正经一点好吗?”“滴滴!”这时,北斗星后面跟着停了一辆深色的卡宴,见众人没理他,又滴了两下。交警侧眼一看,跟严宁礼节性的握了手,刚准备去沟通,主驾下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是程江。-------------------- 计划=====================程江皱眉冷脸,一言不发解开了沈长秋和严宁的手铐。他是从家里临时赶来的,离这不算太远。短头发没打理,穿着短袖家居服,随便趿拉着一双麂皮的平底鞋,显得倒是一副潇洒的公子哥模样。手铐一取,沈长秋和严宁呼了口气,同步搓着发红的手腕沉默无言。程江凝视手铐又看向两人,还是忍不住,他问:“怎么弄的?”“意外。”严宁说。“呵,意什么外啊,都说没事别玩那么花,”叶青文突然出声,摊手似是无奈,“这不,还要同事来帮你们,年轻人啊,要节制……”程江脸色变得难看至极,沈长秋想解释,被叶青文捂住了嘴呜呜乱叫。
“叶青文。”严宁冷喝,“别胡说。”沫沫倒是一如既往,不分场合地和定住的程江打起招呼:“咦?你也是警察吗?警察叔叔你好啊!”程江听到叔叔的称谓再次皱眉,看着少女色彩的沫沫,无言道:“……我是。”“帅!”沫沫托腮摆起了星星眼,随即收回花痴表情,“但你好凶哦。”“嗯?”程江表情难以形容。“好了。”严宁从程江手里一把拿回手铐,“你也回去休息吧,确实麻烦了,走吧,该吃饭了。”她从叶青文手里抢过沈长秋,推着他往北斗星走。“哎呀,终于可以吃饭了,饿死我了!”叶青文揉着肚子,可没想到他不知怎么想的,好死不死转头又问向程江:“我们去吃火锅,程小公子去不去啊!”……火锅店,这是一间老馆子,猪肝色木制装潢有些老旧了,但近十点依旧人声鼎沸。他们在大厅边缘,选了个靠窗的小圆桌。沈长秋没想到程江真的跟来了,除了厚脸皮的叶青文带着沫沫欢快点菜,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来时,沈长秋被叶青文按在了严宁左侧,接着沫沫,再接着是叶青文,然后就是程江了,挨着沈长秋左侧。沈长秋低头抠手,总感觉左侧有一股寒芒死死打量,甚至感觉要被穿透了。一旁的严宁,双手抱臂后靠座椅,恶狠狠盯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始作俑者。“这个这个这个,这个牛肉上三盘,阿不,四盘啊!”菜单在荤菜页停留了很久,翻到下一页,叶青文眼睛一亮,仿佛又找到了乐子,指着菜单抬头说:“哎,爆炒见手青,你们还吃不吃啊!?”“不要!”“叶青文!”才被见手青折磨过的沈长秋和严宁同时抬头大喊,眼神不小心对视上,立刻像同极的吸铁石瞬间错开。他们俩的皮肤,一个深红,一个浅红。沫沫被突如其来的大喊吓得一震,左看右看,一时竟然也不敢插嘴。程江眼眸一转,大概明白对面两个人去医院的原因了,他又继续打量着烧红了的沈长秋,试图再看出点什么。这时,服务员讪讪而笑,“不好意思啊,你是看错了吧,我们重庆火锅店里头没得见手青,不过有菌汤锅,您要吗?”没有?!严宁僵硬侧头,目光落在叶青文身上,眼里的冰火快要溢出来了。他就是故意的!可叶青文仿佛像个不怕开水的死猪,很满意桌面上的尴尬气氛,身形得瑟摇晃,装模作样道:“啊?没有啊,那好吧,瞧瞧这两个人激动什么呢?来,小沫沫,再点几个,富婆请客,不要客气!”沫沫赶紧凑近,将头埋在菜单里抿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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