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沫沫两手一摊,风筝酒吧人群让出一条路,“要么你自己和钟声之门解释,要么,加入我们。”加入他们?他们指的是谁?罗斯沉声说:“我想,我没什么兴趣踏入alpha和oga的斗争,毕竟我是个beta。”“是吗?”沫沫站起身,两手拍在桌上,仰头说:“天平本就是歪的,你站在中间,又怎么保持中立?罗斯先生,你女儿也是一个oga吧?”罗斯不再说话,他透过窗户的一角看去,看到了远在天际钟声之门。赫尔宁少将……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又会对那个oga做什么?钟声之门,少将办公室。赫尔宁少将背手站立,凝视着办公桌后的全息星际图,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在空中滑动,星系旋转起来,最后落在一个耀眼的光点上。圣地。一切应该都是因为它。“少将,人带来了。”两个侍卫停在门口。“带进来。”严宁背身注视星图,深蓝色军服融作一体。侍卫面露难色:“少将,您知道议事处oga不得入内,况且佩兹将军因为婚事已经很生气了。”严宁冷笑一声转过身,头颅微扬,“你是少将,还是我是少将?”她声音冰冷,仿佛凝成寒霜。“是是!”侍卫趁她没发飙之前,转身将门外的人带进来。白皙的脚从罩袍下踏入深红色的短毛地毯,沈长秋还穿着昨晚那身白色罩袍,他双手被两指宽的手铐拷住,跟随侍卫,行至这间偌大办公室的中心。面前,赫尔宁少将宽大的半弧形办公桌气派极了,上面堆满文件,她所处的地方高出二十厘米,就像一个指挥台。她仰头睥睨,背后巨大落地窗前星图闪耀,她就像立在星辰之上。“把他松开。”她轻轻说,像是宇宙的指示。侍卫面面相觑,还是把沈长秋的手铐取下了。“出去。”赫尔宁少将又吩咐,侍卫不敢怠慢,门一关,方才淡如冷星的少将像是变了一个人,急忙从台上奔下。沈长秋也向前跑去。“阿……”他刚想说话,突然改了口,别扭说:“少、少将,您的伤没什么事吧?佩兹将军有为难你吗?”他掌心捂在严宁剪刀刺出的伤口上,从昨夜开始,他一直陷入强烈的自责中,开灯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联邦少将这三个月重金悬赏床伴,就是为了找他。严宁摇摇头,笑着说:“这里的愈合剂很管用,只要不是致命伤,连疤都没有,不过……你怎么叫我少将呢?嗯?”她嘴角扬起来,像小猫一样贴上来,全然和刚才那个冷言冷语的赫尔宁少将截然不同。“这么厉害吗?要是我们那有就好了。”沈长秋不放心似的又摸了两下点点头,顺了顺她墨色的头发。
至于为什么叫少将,他抬头左右看向天花板,“这里不会有什么监控吗?”毕竟这个世界科技发展的有些难以想象,更别提这是联邦少将的办公室。“放心,我可以控制的。”严宁牵着他走向星图指挥台,“他们没为难你吧?”沈长秋刚从所谓的“牢”里出来,但其实,关他的地方,比他当初租的小单间还豪华。“当然没有了。”沈长秋抬起胳膊嗅了嗅,又摸了摸后颈,“我身上都是你的气味,他们不敢动我,临时标记,这么有用吗?”“临时标记?沈长秋,看来你都知道了?”严宁侧目看他,唇角扬着笑。“啊?那个……”沈长秋眼神躲闪,“儿童性教育,我看过了。”腺体,昨晚她在颈后咬的是腺体,信息素灌进血液,简直是梦生梦死,现在想起来,浑身的血液又在狂奔。薄荷,薄荷好香啊。那如果永久标记会怎么样?!?沈长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是alpha,不会……真的有那种东西吧?“沈长秋,”严宁在耳边笑话他,“你的信息素又跑出来了,在想什么?”“没没,没什么。”沈长秋上上下下摸来摸去,也不知道信息素到底从哪里飘出来的。严宁没再调侃,带着沈长秋走到办公桌后说:“你看这个。”面前,是绚烂的全息星图,每一颗星都像是空气中的一个小点,仿佛在呼吸一般闪烁光芒。“这就是这个世界?”沈长秋看着难以置信的场景。“嗯,你拿着这个。”严宁递过一条黑色细长的物品,它看起来像是指挥家的指挥棒,但长度,又像是马术运动中的马鞭。沈长秋握在手里。“作战指挥鞭。”她解释,“你挥一下试试。”沈长秋试着挥动,星图立刻开始旋转,放大缩小,每一个星球都流动着梦幻的色彩,整个宇宙尽收眼底。“它们这样看好渺小,好像我是上帝一样,随时就能毁灭一个星球。”沈长秋说。“当上帝不好吗?”“不怎么好,这太可怕了。”人类应该有自己的意志,沈长秋想。严宁讽刺一笑,沉声说:“可赛洛塔并不觉得,你再看看这个。”她握住沈长秋的手一并挥动,全息台上放大了一群黯淡散乱的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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