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道:
“我想摸一下你的耳朵。”
这的确是个意想不到的要求。
猫下意识捏捏自己的耳垂,又抬头望了望蛇,圆睁的眼中满是不解,仿佛在说“这有什么好摸”。
直到蛇用食指点了点脑袋,猫才恍然大悟,头上倏地弹起两枚尖尖的猫耳,还有点陌生似的用手压了压自己直立的耳朵尖。
“为什么。”
猫看起来真的很困惑,以至于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他的猫耳并不是纯白色的,摆动时能清楚见到灰色的绒毛。
蛇好奇便多看了两眼,然而这平常的举动却引起了猫的警惕。
猫站起来,脸上表情依旧如常,只是不动声色地调整了跟蛇之间的距离。如果不是因为那双陡然压低的飞机耳暴露了主人此刻暴躁不安的情绪,蛇甚至不会觉出什么异常。
苗屿动怒绝非常态。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触碰了猫的底线,但明白现在得立刻作出解释。
“猫猫,你知道的。”蛇低下头扯出一个苦笑,水润的紫眸眼波流转,“我从小就没有耳朵……”
那双低垂的猫耳倏一下又立起来了。猫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只是站在原地发愣,似乎在飞速调动他学过的生物知识来理解眼前的这一切。
蛇清楚危机已经解除了大半,顾不得笑,又显出副黯然神伤的样子长叹一声。
“我知道我身上冷,你不肯抱我。”蛇出神地望着自己的手心,虚虚一握,五指缓缓蜷缩在一处又尽数摊开,夹杂着难过到几近颤抖的话语,“苗屿……我是任性,以为我们睡过了就跟从前不一样,又不敢越界惹你生气,想着哪怕是摸摸耳朵也显得比旁人更亲密。我算不上什么温香软玉,你讨厌我这些小心思也是应该的。”
“我不是……”
蛇三言两语就唬得猫乱了阵脚。猫到底没处理过这种场面,望见蛇委屈得快落泪的模样,一堆话堵在脑海中组织不好。然而这话题既是由他而起的,戳了别人的伤心事他就不能冷眼旁观。
猫干脆不讲话,走近两步蹲下来,低着头很乖地把耳朵送到蛇手边。
蛇趁势小心翼翼地抱上去,猫也没躲,有点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肩,低声安慰道:“你听觉比他们都好。”
“老……劳驾。你真好。”
蛇一个没忍住差点飞了句老公出来。他及时收住话,美滋滋地揉了揉猫柔软的耳朵,心中笃定了猫性子是吃软不吃硬,暗想他要不要再找本娇妻养成手册仔细读一读。
“猫猫,到了。”
猫闻声睁开眼,蛇两臂一抱故作矜持地立在旁侧,实则蛮紧张地观察着猫的反应。猫倒真不清楚他的实力,让人哄着眼一闭一睁就来了山顶,还有点难以置信。
蛇这次也是借了个机会,有意展露些本领做给猫看。他是认认真真要跟猫在一起,那他出身作战部的事儿迟早要暴露,不如早点说开。
“为什么肯去苗溪那。”
不出所料,猫抬眼盯了他几秒,还是选择直接发问。
这是猫今天提的地——他立刻就想去把那只兔子打一顿。
s以上的术法系都能分身出小的灵体用以追踪,本体可以共享灵体的视野,蛇当时就看那只兔子不爽,特意唤出条灵蛇尾随他离开。
跟苗屿几近负距离的接触惹得他只顾开心,蛇直到这会儿才想起那只灵蛇。他调出视角时莫名有些不安,还是尽力凝结心神定睛去看。
灵蛇攀在一棵树上,似乎还在学校里,周围是随处可见的光景,看起来风平浪静,唯独那只兔子不知去了哪里。
蛇皱了皱眉,异样的情绪一点点往心尖上涌。他几乎没有过这种被焦虑推着走的感觉,但他始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
正当蛇准备控制灵蛇往上再爬几步时,风骤起,又小又轻的灵蛇一下子被吹到另一根枝桠上,蛇的视角跟着剧烈晃了晃。他正揉了揉眼皮不耐烦时,忽而借灵蛇的眼望见了新东西,一时愣在原地。
大约一分钟蛇便反应过来。刚送来的外卖他直接撂在桌上,手脚利落地开柜子取了把枪,边抓过外套风风火火往外走,边打开通讯录快速点了个号码拨过去。
“东华街256号,c大11栋。15分钟能到吗?你一个人来。”
这个时间正好是饭点,蛇一接通就听到那头呼噜呼噜的面条声,因此对面也相当不客气地骂了过来。
“老子在吃饭!我去c大干什么,你宰那只兔子还得叫个人帮你打扫现场?有病你就……”
蛇没理他,只在那头轻嗤了一声。北极狐让他打断了一下,正待继续骂下去时,蛇突然开口蹦了个炸弹似的消息出来。
“他把苗屿带走了,应该在另一个空间。”蛇那头风声很大,声音却冷静到可怕,“你把空间找出来,我进去。”
“不是。佘承尧你……”北宴让他惊得一口面条没咽下去,呛得连连咳嗽。他感觉自己这位搭档大约是真的疯了,但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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