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的陪打对象是俱乐部里最凶猛的种子选手。
选手高大威猛,浑身都是夸张勃发的肌肉,陪练新人个子也很高,优美正常的肌肉线条在出力的瞬间暴起青筋,那个选手被他一拳打得在原地晃神,台下发出倒喝彩,选手面色难看,他摇摇头做好进攻姿势朝少年左脸出拳。
选手洋洋得意地看着陪练少年左眼浮肿嘴角流血,教练在哄闹声里叫停了模拟比赛。
凡可看着独自下台后走向医药柜的少年,不自觉跟了上去。
他取了一个冰袋递给在药柜取药的少年。
“你明明可以躲过去,为什么要让他打中你。”少年个子很高,比凡可高出了两个头,即使眼角发肿也能看出五官俊美,他表情淡漠看不出情绪,冷冽好听的声音中带着疲倦。
“麻烦。”
这是凡可第一次见到高冽悬,下一次再去俱乐部时他已经离开了。
他们再见是在一个公园的巷子里。
凡可跟随母亲回老家探亲,他享受这为数不多的自由时光,循着记忆来到童年最喜欢的一个小公园里散心,结果遇到了当地的流氓,他们见凡可独自一人还穿戴名牌,随即抢劫了他身上的手表。
有两个男人见凡可细皮嫩肉长相可人,强行将他拉到旁边昏暗的小巷子里。
两个男人嘴里骂脏抱怨着没见过的高级皮带难解,凡可在奋力挣扎之际巷子里冲进一个身影,他几乎失去理智般暴力殴打着这几个人,每一下都几乎下了死手,有个男人被他当场徒手打到晕死过去,灯光昏暗,但凡可还是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是高冽悬。
但高冽悬的状态似乎不太正常,将外面那几个人也打倒后他逃进了夜色里。
一年后,凡可的继父在这座小县城投资了一所高中,为了曝光率和话题,凡可从市中心的私立贵族学校转学到了这里。
凡可知道自己是作秀的工具可他却很开心,他的母亲舍不得离开那个男人又专注照顾他的“弟弟”,他一个人独自生活上学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上学第一天,他意外在教室里看到了心不在焉盯着窗外的高冽悬。
高冽悬很少来学校上课,高三的试题资料在他课桌上叠了厚厚一沓,凡可主动提起想把资料带给高冽悬,班主任看到凡可亲自来办公室便爽快地把高冽悬居住的地址给了他。
凡可按开门铃,来人是高冽悬的姑姑,高冽悬已经搬离了这里。
弱小的人总是喜欢抱团排除异己。
高冽悬重新进入校园第一天就被几个男生围在卫生间里,他们的欺负没有得逞,反而全部被高冽悬徒手打得鼻青脸肿,有三个人当场被打骨折。
事情闹到了校长那里,他的姑姑来学校处理了他的事,之后便消失不见。
高冽悬始终觉得他不属于这里,他不适应这种正常的生活。
高冽悬很快便搬离了那个陌生的家,他逃学打着零工存了一些钱,独自租住在一间小阁楼里。
再缺几次课他会被退学,那个女人也不必再陪他演戏应付那些公职人员。
高冽悬独居后发现了自己的异常,自从第一次和小混混打架见血后他似乎得了一种狂病,病发时他全身心会陷入不可自拔的诛戮倾向之中,会残酷地处决视作敌人的对象,看见人濒死的时候他会更兴奋失智地下着死手。
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很陌生,很新奇,因为高冽悬自从家庭发生巨大变故后也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反而在折磨人类的时候他感到浑身舒畅甚至是——兴奋。
高冽悬连打3份零工,他用忙碌麻痹自己,他隐藏自己失常的暴力倾向,深夜靠着和沙包对打勉强压抑体内的冲动,有时候想杀人的冲动实在强烈他会靠自残度过,可是有一天他还是失控了。
某天他下了夜班,走到公园的时候看见几个小混混拉着一个柔弱的男孩躲进了小巷子里,高冽悬不喜欢多管闲事,他更没有心情去关心别人,可他听到了那个人的呼喊,随着那个声音望去,大一点的混混急着脱掉那个男孩的裤子,旁边的小混混在争抢着谁先上,他们争吵着开始推搡,争急眼后居然真的动手打起来,看着野蛮的战斗高冽悬眼前一黑失去了理智,等他回过神来,刚才的三个混混和公园里刚才还在抽烟的人都倒在了他脚下,有两个人甚至晕死了过去,高冽悬自感不妙只能落荒而逃。
回到家后高冽悬将自己锁在房间内,他看着双手上的残血越来越兴奋,他拿出一把尖锐的匕首往手掌心内重重划去,疼痛拉回了他的理智。
高冽悬简单处理了手掌后和兼职的网吧、快递站和便利店发去了请假的申请。
闭门养病期间,有人按响了高冽悬的门铃。
他打开门眼前站着一个皮肤白皙的漂亮男生,他很眼熟但记不起来。
男生紧张地自我介绍,他说他叫凡可,是他的同学,来给他送学习资料。
高冽悬拒绝了他的好意但男生却用半个身体挡住了他关门的动作。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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