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江毅一早在许大少爷房间里的高级沙发上醒来,觉得腰酸背痛。啧,还不如他家的小破床舒服。许星阑看样子还没醒来,他坐在沙发上咔咔几声伸展了几下老骨头,起身到浴室里洗漱。
他刷牙的时候,许星阑也醒了,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来到浴室给江毅请安:“唔,主人早安。”
……刚睡醒的许星阑还挺可爱的?江毅咬着牙刷含糊的应了一声,往旁边挪了点,给许星阑留出个位置。
许星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自自然然的走到江毅身边,也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具洗漱。江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许星阑,突然有点茫然——妈的,怎么真有点老夫老妻那种味道了?
洗漱完,他们一起来到饭厅里吃早餐。许清言和庄念欣已经吃过了,正坐在客厅里面,江毅张嘴,差点一句叔叔阿姨脱口而出,幸好及时打住,转了个方向。
“爸妈,早。”
许清言点点头算是回应,庄念欣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让人温暖安心。
“早上好啊,阿毅,星阑。”
吃过早饭,江毅终于得以离开这让他浑身不自然的地方,坐在车上时,他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许星阑坐上副驾驶的座位,看见江毅摘下手上的戒指,打开中格重新把戒指放在了最底下的暗格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他心里又溢出失落和悲哀,沉默着系上安全带,视线落到自己手上的戒指上。
这次他真的再也不要摘下来了。
临近傍晚,许星阑给江毅发去信息,他今晚有晚餐会谈,不能按时回去准备晚饭了。饭局少不了要喝酒的,他们这些高层领导一般都会带几个挡酒的过去,只是许星阑想到昨晚在家里和江毅的“伤心事”,自虐似的不用手下给他挡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就一个借酒消愁,再然后就…喝断片了。
时钟指向十点,江毅伸了个懒腰准备睡觉,手机却响了起来,是许星阑打过来的。
“江总?”
电话接起来后,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江毅认得,这好像是许星阑比较中意看重的一个下属。
“我是。”
“江总,就是许总他喝醉了,然后完全沟通不了,就要您来接。”
江毅挂了电话,骂骂咧咧的换衣服开车奔去接许星阑。
许星阑被下属们扶着站在酒店门口等江毅,脑子里像是完全成了个万花筒,视网膜看到的一切东西都在扭曲和旋转。他突然挣脱了下属的手,往前跌跌撞撞几步栽进江毅的怀里。
看不清也没关系,江毅的味道,他永远都不会认错。
“江毅、江毅…”许星阑紧紧的抱着江毅的腰,像走丢的小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人,满怀眷恋的蹭着他的胸膛。
许星阑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江毅出了名的性格好没有上司架子,几个下属便坏心眼的朝两人吹了个口哨。
“哇,许总跟江总当真是恩爱,我都没想到还能看到许总这么娇的一面。”
江毅又好笑又无奈的:“娇?…我看你少说两句算了,但凡你许总还有半分清醒,你明天都不用来了。”
下属脸色一白,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姿势:“许总,我什么都没说,江总您作证啊。”
江毅“抓”着小狗回到家里,撇了撇嘴:“我说许总,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味扑的我都要醉了。”
许星阑没说话,他抬起头看江毅,突然咧开嘴灿烂的笑了。
这许总冷的像冰山,一般情况下字都不愿多说几个,能有一点微笑已经算是例外,这下居然笑的那么灿烂。
草,真是好看到有点犯规。看来许星阑高冷点是对的,每天这么笑,公司里的迷弟迷妹们都能死一片了。
江毅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把许星阑拉回到客厅,把笑容灿烂的小狗甩到沙发上:“自己在这儿待着,我去弄点解酒的。”
水煮开后,江毅把解酒茶叶扔到锅里,看水里沸腾着改变颜色,骂自己倒霉。说真的,世界上还有比他江毅更倒霉的吗?莫名其妙结了婚,莫名其妙离了婚,关键离了婚还得在这伺候前夫,不是,谁懂啊?
腰忽然被抱住了,后背贴上来两个热热的软团子,酒味混着沐浴露的复杂味道扑面而来。
江毅拿着锅勺,转过身,见鬼一样的跟许星阑拉开距离:“你还洗了澡?你醉成这样还能洗澡?许总,你真醉还是装疯卖傻呢?”
“要抱。”许星阑不满的扁扁嘴,又扑上去抱住江毅,笑的傻傻的在他怀里蹭。“江毅…”
“喂,你…”
“老公,老公…”
江毅猛的把许星阑从自己怀里扯出来,拿自己的锅勺指着他:“姓许的你瞎叫什么?我们离婚了,懂吗?离婚了!”
“不离!”许星阑眼睛红红的,但没有平时的凌厉,醉酒的他现在至多像只生气的小奶兽。“不离婚!死也不离!”
“我管你多少啊,离都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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