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默了默,“最近港城那边不忙吗?”沈时忱眉头微拧,还以为刚刚电话里声音被梁韵听见,莫名地有些紧张。转念一想,他没什么好紧张的。“嗯,最近都是这边事情多,所以一直在。”“那你后面会回去吗?”沈时忱看着梁韵,勾了勾嘴角,逗她:“这么急着赶我走?”梁韵想自己清净两天,可只要沈时忱在,那就没办法。她摇摇头,“不是,只是怕耽误你工作。”等她勉强吃完,沈时忱又主动把餐桌收拾干净,走出厨房的时候,梁韵已经自己回了一楼的房间。他心里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有些不是滋味。过去大半个月里,两个人都是一起睡的,可今天……叹了口气,沈时忱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嘱咐她一句,“要是真的不舒服,明天去医院看看,别拖着。”“好。”港城,傅初月的家里,气氛安静得诡异。上一次看到的画面,对她造成的冲击很大。一向不苟言笑的时忱哥哥,竟然主动去路边小店买糖水,还对着副驾驶的女人宠溺地笑。脑子里只要一闪过这个片段,她胸口就隐隐地抽疼。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却被一个不明来历的女人占据。可问来问去,都没办法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应该是北城那边的人。要是在港城,是没人能有这样的胆子,更没人能有这样的荣幸,能被沈时忱温柔以待。这些天吃不下睡不好,还是没敢自己飞去北城找他。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鼓起勇气给沈时忱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二十三岁生日在即,想要邀请他参加生日宴会。可沈时忱虽然没直接出言拒绝,那话说得也差不多了。每次傅初安带着沈芷容过来,她都会明里暗里打听,沈时忱是不是回了港城。整整一个月,他都没回来过。挂掉电话的最后一刻,她居然听见一个女人微弱的咳嗽声传过来。握着手机的手顿时僵住,连被沈时忱挂了电话,都没察觉得到。
她不敢再去想象,沈时忱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会是怎样的画面。光是有这个念头,就已经让她头都要炸了。傅初月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东走西走,还是没忍住,给沈芷珊打了个电话过去。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都爱玩爱闹,傅初月找了个理由,说要提前跟朋友相聚,过过生日,就把她也叫了出来。酒吧里,沈芷珊来得晚了些,傅初月直接从卡座上提着酒瓶站起来,“你现在怎么回事?半山过来也不远吧,就你没到了。”沈芷珊一pi股坐下,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别说了,我在家关了快两个月,还是报的你名字我才能出来,要是让我妈知道我来喝酒,估计又得教训我。”想起自己被关在家的原因,沈芷珊气不打一处出,可沈时忱太让人害怕,她又不敢骂出来,只能就着一杯杯酒,灌进嘴里。傅初月也没多说话,只是一杯一杯劝她喝着。到了后半场,沈芷珊明显已经醉得没了意识,脸红透,全身无力,躺倒在卡座里瘫着。傅初月脸也红,可人清醒得很,凑近沈芷珊,“现在送你回家吗?”对面说话含糊不清,她也听不清楚。可傅初月又不是第一次和沈芷珊喝酒,知道她的德性,自己点了杯果汁,坐在一边等她稍微清醒点。本来叫她出来,就是要套话,傅初月目的明确,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看。画面停留在她和沈时忱的通话记录,二十八秒。自己满怀期待地请他来参加生日宴会,可却被委婉地拒绝了。傅初月从小娇惯着长大,气不过,自然要追究到底。她看沈芷珊状态差不多了,扶着她坐起来,靠在卡座背后,故意装得落寞,在她面前卖惨,“我刚刚,给时忱哥哥打了个电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哭不哭,“可那边,居然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傅初月摇了摇沈芷珊,“芷珊,你知道吗?时忱哥哥在北城,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女人?”沈芷珊打了个酒嗝,脑子嗡嗡的,“我不敢说。”她用手捂着嘴,凑到傅初月耳边,“是一个小演员,我哥对她很好的……叫,叫梁韵……”话音刚落,她直接呕的一声,吐了出来。傅初月嫌弃地站起身,赶紧往后退,怕自己衣服被沾上呕吐物。抬手招来服务生,捏着鼻子吩咐,“收拾收拾。”她坐到旁边卡座,想起沈芷珊说的那些话。北城的一个小演员,叫梁韵。可她不知道第二个字怎么写,干脆直接拿起手机,输了拼音进去。跳出来的第一个关联词条,梁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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