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突然着了慌,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恐惧蔓延到四肢。说好要等自己回来,可现在突然联系不上,谁都难免不会多想。沈时忱给管家打了个电话,直接问:“梁韵今天出门了吗?”管家心里犯起嘀咕,他以前从不过问这些的。还是赶紧让保安查了出入记录,才发现,下午两点的时候,梁韵提着行李箱,从大门外走了出去。沈时忱彻底慌乱, 名分沈时忱一手捂着自己的脸, 好半天才缓了过来。最后,只能打电话吩咐管家,“调监控, 看看她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走的?”几分钟后,梁韵离开时间段的录像发到沈时忱手机里。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卫衣, 浅色牛仔裤,提着去拍戏才会用上的行李箱, 坐上了一辆白色的汽车。别墅位置偏僻,一般没有出租车过来。查到的车子信息随后就发了过来,是一辆网约车,把梁韵送到了火车站。其他的,就再也查不到了。一番折腾,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西下。沈时忱坐在一楼客厅沙发,周围满是梁韵留下的气息。他想不通,为什么梁韵会突然一走了之,明明早上她还跟自己说晚上有事告诉自己。脑子一个激灵,才发觉出来, 梁韵说的有事, 或许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沈时忱不死心, 以为会有奇迹发生, 又给梁韵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是无法接通。他实在没有办法,不知道该找谁的时候, 突然想起那个被梁韵多次维护的经纪人……北城space酒吧里,joe坐在卡座, 和来往逢迎的人互相敬酒,喝得半醉。他最近工作顺利, 带的新人也算争气,有人知道他最近生日,所以晚上在酒吧搞了个小小的庆功宴,主要目的是给他庆祝。joe推脱不过,还是笑着出来应付。
知道梁韵从来不喜欢这些场合,加上心情不好,就没叫她。半场喝完,joe意识越发清醒,他酒量好,平常为了躲酒,都在装醉,这次也不例外。从洗手间出来,往回走的路上,被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模样的人拦住了。joe往旁边一站,想侧着过去,对面也跟着挪了挪。两名壮汉,一身制服,双手交叉,一脸正经地盯着他看。和他相熟的酒吧老板适时地出现,弯着腰对joe恭敬道:“乔先生,有位贵宾想见您,还麻烦您跟我去一趟。”joe抬起下巴,还以为又跟他开玩笑呢,“纵哥,别逗了啊,我又不是什么人物,谁会来找我?”老板面露难色,“真有。”他这才正经起来,凑近问,“谁啊?”一边问一边仔细想着,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跟着老板往二楼最里面的顶级豪华包房里走,joe突然心跳加速,手心冒起冷汗。门被推开,他往里面一看,顿时傻眼。老板口中的贵宾,不是别人,是沈时忱。这大人物,他应该没有得罪过吧,也得罪不起。刚一抬脚,沈时忱闻声看过来,站起身,走到门口迎接。抬手屏退其他人,又指了指座位,对着joe客气地招呼,“坐。”joe脚步迟缓地走过去,一pi股坐下,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动作呢,沈时忱竟然给他面前的杯子倒了酒进去。放下酒瓶,又端过自己那杯,晃了晃,橙黄液体在灯光下发着亮。沈时忱抿了一口酒,转头盯着joe的眼睛,“乔先生,梁韵不见了。”对面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不见了什么意思?”他的反应实在太自然,丝毫看不出有演的痕迹。沈时忱本来抱有的一丝希望彻底落空,梁韵选择突然离开,比他以为的还要严重。无奈地轻哼一声,把手中酒杯里液体一饮而尽,喉结滚了滚,“看来,你也不知道。”joe突然明白过来,沈时忱莫名其妙,这么大阵仗找上自己,是什么原因。前一天和梁韵吃饭,他被别的女人挽着,姿态亲昵,还历历在目。joe知道梁韵一时不能接受,可也没想到,她竟然一声不响地就消失了,还不提前告诉自己。叹了一口气,“恕我冒昧,想问一句,沈先生,您真的在乎梁韵吗?”沈时忱扯了扯嘴角,在乎?他想不出该用哪个词,来形容自己对梁韵的感觉。只知道,她不在自己身边,就好像少了一个重要的部分,心里空荡荡的,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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