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每天都来陪着,和梁馥敏说话,关注她的身体恢复情况。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梁韵特意回家里做了一遍清洁,等着第二天接梁馥敏过来。这一周工作安排得不多,梁韵大部分时间都在她身边待着。梁馥敏慢慢恢复饮食,她换着花样做菜,骨头汤,鸡汤,每天不重样。梁韵没在别墅住,好几天没见到她,这下子可苦了沈时忱。一个人待在偌大的房子里,回来只觉得空空荡荡,心里也不安宁。哪儿哪儿都是梁韵的气息,让沈时忱对她的思念更甚。有梁韵的地方,才叫家。电话和信息,根本就不能让他的思念减少,反倒是越来越想她。沈时忱知道梁韵在陪着梁馥敏,也不好打扰,忍了又忍,没主动找她。终于忍不住,晚上自己开车到了梁韵家楼下,给她发了条微信过去。“我就在你楼下,很想你,能不能下来陪陪我?”梁韵看了看时间,这会儿晚上快九点,梁馥敏已经躺在床上休息。她穿着睡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正在跟着视频学习下一部电影要说的方言。看见沈时忱的微信,站起身,穿上拖鞋走到窗户旁边。拉开窗帘一看,他的车子确实就在楼下停着。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去了自己卧室,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到门口穿上鞋子,朝着她也想念的人小跑过去。沈时忱一身黑色衬衫,袖口挽到精壮的小臂弯,领口微微敞开,整个人散发着慵懒又迷人的气质。梁韵扑到他怀里,脸贴在宽阔温热的胸膛,低声喃喃,“我也好想你。”坐到车里副驾驶,沈时忱再也没了自持,从旁边俯身,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不过两三天时间,可就是受不了地想她。想梁韵无时无刻都在自己身边,听她说话,静静地感受她的气息。梁韵双手环绕在沈时忱的脖颈,给他回应,同他忘情地吻着。呼吸交缠,车内只有微弱的轻吟和令人脸红的水渍声。好一会儿,沈时忱才慢慢松开呼吸困难的梁韵,声音沙哑又宠溺,“别动,让我再亲一会儿。”一想到接下来也是如此,沈时忱的吻更加热烈,想要把梁韵刻进骨子里一般,攻城掠地。磨磨蹭蹭到了十点,才不舍地给梁韵拉开车门,目送她上楼的背影。送梁馥敏回苏城之前,梁韵又陪着她去医院再次复查,确认腿伤恢复情况良好,才放心地让沈时忱的司机送她回去。
当天她就回了别墅住,自然免不了一场久违的情动。刚进门,梁韵就被沈时忱一把抱起,背抵在门后,承受积攒了许久的思念。一路过去,都是两人的痕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记不清经历了几次,意识清醒又混沌,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起落落。终于安静下来,已经是夜深,窗外星光点点,微风拂过树叶,呼呼作响。躺着的两个人,一个神情餍足,带着笑意,另一个趴在他身上,浓密睫毛微弱地颤着,蝴蝶般羽翼扑闪,要睡不睡。梁韵身上那股不自主发抖的劲儿还没彻底缓过去,光洁背部覆上沈时忱的大手,顺着往下轻抚,又是一阵颤意。沈时忱侧过身体,收紧抱着怀里人的力度,气息贴近,“以前想过你的婚礼吗?”不久前的求婚,才被梁韵温柔地拒绝,他难免失落。可被带着去见了梁馥敏,她唯一的亲人,意义重大,自然要趁热打铁。梁韵默了默,说话的嗓音都有些干涩,“有的。”侧脸贴在沈时忱的胸膛,“小时候看那种国外的电影,古堡婚礼,感觉好浪漫。”沈时忱温柔地笑了笑,脑中梁韵穿着洁白婚纱走向自己的场景,已经有了画面。“那我们就去古堡,婚纱想要什么款式的,有没有喜欢的设计师?”自然而然,就聊到了这些。梁韵回过神来,还有些不可思议。此刻给她温暖怀抱的人,以后会是她要过一辈子的人。一切来得太奇妙。原本以为会醒的梦,好像可以一直做下去。沈时忱见她没答话,还以为梁韵已经睡着,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角。梁韵把头埋在他怀里,眨了眨眼睛,“你真的要和我结婚吗?”她还是觉得太不真实。沈时忱笑了笑,“当然。”“你知道吗?从前一个人,我自以为很习惯那样的生活,可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只想要你。”“那天你说带我去见你妈妈,你都不能想象,我有多高兴。”“梁韵,我和你之间的身份,从来都不是问题,所以,你可以安心准备婚礼。”梁韵从他怀里出来,抬起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他,有些犹疑,“那……”她多好懂,沈时忱当然知道她的顾虑,“你想继续你的事业,我完全支持你,你嫁的人是我,不要有任何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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