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大嫂吴玉婷还能是谁?这话显然是骂给苏乘棠听的,就想着先给个下马威。赵志和皱着眉,就算给苏乘棠打了预防针,他没把握寄人篱下的苏乘棠会不会把吴玉婷的刻薄话往心里去。苏泰平和老伴儿赵永香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赵永香站在门口,面对吴玉婷这位刁蛮的大儿媳,一时间定住脚步,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被吴玉婷的声音盖了过去。赵永香畏惧大儿媳已久,深受其害,喃喃地说:“我可怜的闺女啊,这可怎么办啊。”吴玉婷熟视无睹,冷笑着往屋里走,嘴巴里还念叨着说:“咱们在村子里是最穷的人家,谁成想打秋风打到咱们家来了。好好的城里不待,到村里来当她的大小姐?我可不伺候她,要是不干活,看我怎么收拾她!”赵永香很怕这位大儿媳,听到大儿媳如此挤兑小闺女,顿时吓得脸都白了,眼泪一下滚了下来。倒是作为公爹的苏泰平呵斥道:“我还没死,犯不着你一个当儿媳妇的在我面前给我闺女没脸!只要有我一天在,这里就一天是她的家,想怎么待就怎么待!”吴玉婷没见苏乘棠出来,还以为苏乘棠怕了她,城里人脸皮薄,最怕的就是没脸。就像是村子里的知青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地点头打招呼。穷人家也不知道怎么养出吴玉婷一身的肥肉,堆积在腰腹部,四肢却细瘦,怎么看怎么怪异。然而吴玉婷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总觉得自己肚子里有油水了,走到哪里都有面子。却不知道同村的人一提起吴玉婷,就在背后说,吴玉婷是个丑陋的母肥猪。此刻她从兜里翻出给人家顺回来的瓜子,一边磕,一边对着南炕屋大声说:“现在知道是自己闺女啦?把闺女抱给别人养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了呢?听说还给了钱才送的,这不就是卖了么。”这话就是污蔑老两口。当初是苏乘棠的养父母要给他们钱说是给的营养费,非让他们收下的。到现在他们还攒着,准备给苏乘棠买布料。吴玉婷不知道这事,只知道公婆手里有钱就是不给她花,话里话外都是钱钱钱,正儿八经钻到钱眼里去了。赵志和在屋子里听的真切,几次看到苏乘棠无动于衷的神态,欲言又止。他真怕苏乘棠被这三言两语击溃,怨恨起亲生父母。苏乘棠慢吞吞地把一小把南瓜子磕完,麻花辫往肩后一甩,从炕上跳下来,往门口走去。赵志和担心她要跟吴玉婷打起来,跟着起身。袁梅慌张地往窗户外面看去,总算看到老大和老二并肩进来,飞快地指了指,想要他们劝劝架。
老二苏家和看到媳妇的指示,大步流星地往屋里窜。苏国政反而走在后面,甚至有些畏惧。他真被吴玉婷给闹怕了。苏乘棠左脚刚迈出门框,吴玉婷装作没看见她,掀开门帘要往里撞,看样子是要把苏乘棠撞个人仰马翻。大不了把人撞到再扶起来,她还能推说门帘挡着她没看到有人。一个农村妇女能懂什么,就知道拳头是硬道理,初来乍到把苏乘棠收拾了,服了她。苏乘棠侧着身子故意没有躲闭她的撞击,右手捏拳凸出骨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在吴玉婷右下肋骨处猛锤过去。吴玉婷疼的瞬间嚎叫一声,脚下又是一阵剧痛。原来苏乘棠装作被她撞倒,转劲儿碾着她脚背,缓缓地摔倒在门槛外边,脑袋瓜儿磕在门框上。而吴玉婷脸上胀红,像是熟透的大虾,肋骨疼的像是被人掰折了,弓着身子想躺躺不下来,只能靠在门框边大口大口的往外吐气:“哎哟疼死我了,你、你”苏乘棠看起来惨兮兮,小嘴一瘪,梨花带雨似得豆粒大的泪珠子无声的往下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见犹怜。一家人看的真切,是吴玉婷辱骂在前,动手在后。没人去理会吴玉婷疼的嗷嗷乱叫,不管是全爹娘还是二哥、二嫂全围到苏乘棠身边,七手八脚地搀扶着她。赵志和烦躁地说:“算了,你也别在这里待着,大不了跟我回去,让你嫂子陪你一起住俩月。”“赵大哥,我、我不疼。”苏乘棠哽咽着声音,用委屈巴巴的声音小声说:“我真不疼。”“怎么会不疼,都摔门框上了,那么大的动静!”袁梅拍打着苏乘棠pi股蛋上的灰,想起刚嫁过来的自己也是这样被吴玉婷撞到,她一个新婚的人,在炕上躺了足足三天。还被吴玉婷到处说她懒惰、不干活。这种事在袁梅眼前又发生一次,眼瞧着她脸色越来越白,苏家和忙把她也搀扶到炕沿上坐着。苏乘棠实际跟袁梅不一样,撞在门框上是她演的,后脑勺有麻花辫垫着撞一下看起来厉害实际上不疼。反观吴玉婷疼的额角黄豆般的汗掉下来,肋骨和脚背钻心的疼。可大家不管是谁,看在眼里都是苏乘棠比吴玉婷摔的厉害,没看都躺在地上,撞到后脑勺,连哭都不敢大声哭。赵永香心疼的不行了,后来抱着苏乘棠在炕上坐着,娘俩开始一起哭。苏乘棠没想惹长辈也哭,哭坏了怎么整?她偷偷的伸手在赵永香后背拍了拍,想要安抚她,赵永香觉得自己闺女受了委屈,不但不敢哭出声,还想着安慰人,又是一番落泪。≈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ti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tihtl≈lt;/a≈gt;” title=”草莓馅饼” tart=”_bnk”≈gt;草莓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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