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茹忙说:“娘,咱家不能总围着大嫂转啊,你也不是就大嫂一个儿媳妇,你也关照关照我跟小蕾啊。”刘燕春一下火了:“你男人成天在你身边,你还要谁关照?你跟你大嫂能比吗?她多命苦,你也想自己命苦?”“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杨茹打了个嗝儿说:“我刚才都听见了,你还要给大嫂买缝纫机”苏乘棠都不知道这个消息,诧异地说:“娘,真要给我买缝纫机?”刘燕春没理会杨茹,温和地跟苏乘棠说:“对,我跟你爹商量了,反正你现在能接活,不让你干你也会干,不如送你一台缝纫机,对眼睛也好。”苏乘棠感激地说:“娘,谢谢你。”杨茹说这话不是为了让苏乘棠感谢刘燕春的,看她俩婆媳情深,再看看自己苦大仇深的,她怒道:“你给她买缝纫机,眼瞅着家里一堆活,给谁干?总不能让我跟老四媳妇下了地回来干吧?”张恩蕾直爽地说:“我做饭不行,其他的可以。大嫂有事她就忙她的,我有空多干点,没话说。”小君放下饭碗也说:“做衣服我也能打下手。”杨茹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对苏乘棠说:“大嫂,你也说两句啊。你看全家都要被你使唤了。”说什么?刚成寡妇,哭都来不及,能说什么?苏乘棠又冲她翻了个白眼。杨茹出离愤怒了,边打着嗝儿,边喊:“我不洗碗,谁愿意干谁干。”说完,她就回自己屋里去了。霍曲贵想要趁机溜走,被他爹叫住:“活不是女人家的,她不干你得干,你把桌子收拾了,碗要是糊弄刷不干净,看我抽不抽你。”霍曲贵眼神幽怨地看了一圈,给霍仁德递了个眼神,想让他媳妇洗。霍仁德憨憨一笑:“三哥,我陪你一块洗。”两礼拜后。“我家不办席,葬了以后就这样了。”刘燕春站在院子里跟隔壁的秦老婶说话,看着正在浇水的大儿媳轻轻叹口气。这些天刘燕春瘦了十来斤,她病完,霍忠汉又病了一场,将将能起来。小君端着药送到里头给她爹喝,屋子里飘荡着浓郁的苦药味。秦老婶也跟着叹口气:“也是,撑过去就好了。”刘燕春眼睛还没消肿,半个月过去,尸体还没找到。她时不时夜里还会哭。可她不敢在苏乘棠面前表现的过度悲伤,就怕她过不下日子。
苏乘棠精神不大好,蔫蔫地浇完水,进屋去切地瓜条。地瓜条想要保存的时间长,得经过三蒸三晒,麻烦着呢。得花上一些功夫。她昨天刚把地里长起来的嫩萝卜拔出来,腌成酸甜口的萝卜片,还把长成的大白菜拔了,积了酸菜。还有韭菜花、麻酱、大酱、咸酱油,只要能存放的,省的冬天买不到,她全忙活活的做出来。霍大哥走了,她在这里一天,就要替他守好一天,全当做报恩。若是没有霍家收留,她要是按照原主的路子到了瘫子家,恐怕没有一天安宁日子。她使劲干活,头也不抬。不光刘燕春看在眼里,就连秦老婶都在嘀咕:“她这是化悲愤为力量了啊。可不能把她小身子骨累坏了,怪叫人心疼的。”说话的空档,大喇叭里传来徐书记的声音。研究了几日,对于黄杏和寡头姐的处分下来。扣除三个月的工分,大队部年底还要分几只集体猪和一批粗粮,这些全没有她们的份,全部作为补偿,交给苏乘棠。刘燕春嘟囔了一句:“谁稀罕三瓜两枣的。”秦老婶压低声音说:“这可不是三瓜两枣,俩人加一起相当于多个劳动力,至少给你家干了半年的活。一天七个工分,俩人就是十四三个月得多少啊?”秦老婶不会算账,刘燕春也不会。小君拿着本子出来,在纸上用乘法算出答案:“三个月九十天,一共得有1260工分。一工分一毛钱,1260毛钱。”秦老婶忍不住夸奖:“瞧瞧她大嫂教的多好,一下就算出来了。”刘燕春忙说:“1260毛,这得是多少?”苏乘棠被她逗笑了:“除以十换算一下单位。”小君马上说:“126元钱。”“这么多?”刘燕春傻眼了。秦老婶听过刘燕春叫苏乘棠“甜甜”,她干脆叫苏乘棠:“甜媳妇啊,给你你就收着,犯不着脸皮薄,这就是她们该你的。”刘燕春说:“对,就要。等要了以后,你想怎么花怎么花,娘不管你。就这钱,必须要。”秦老婶故意往黄杏家大声说了句:“还有猪肉和粮食,真不少,她俩在背后得被气死。哼,心不好的人气死了也活该。”小君成功算出乘法,感觉很开心,她轻声说:“要不是大嫂坚强,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早就被她们挤兑的活不下去了。”秦老婶笑道:“对,谁家都是关上门过日子,以后有别的闲言碎语也别管。自己过的好才是真的好。”知道秦老婶这是在开解她,苏乘棠颔首道:“不是一类人,犯不着跟她们生气。”≈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ti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tihtl≈lt;/a≈gt;” title=”草莓馅饼” tart=”_bnk”≈gt;草莓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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