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毦兵,陈叔至在古代的军营里,培养精锐之师是万般不易的。方方面面都需要有所涉猎,比如刀、枪和箭,这些基本的武器要用的得心应手,再一个,面对万难局势不可仍然可以面如沉水。简单的概括起来就是两个方面,一是勇略,二是胆略。两者间听来勇略更难训练,其实恰恰相反,胆略才是最为关键的,因为这要求你在面对尸山血海、生死一线的时候,依旧能从容、冷静,光是这份心志,没有经历过血战的将士是几乎不可能拥有的。所以精锐往往被称之为百战精兵,这样的军队,武艺、胆略都是绝对具备的。汝南郡府的校场上,曹cao远远看着先前夏侯惇所说的那支部曲,无论是cao练起来肃杀之气,还是展现出来的军容,确实很难让人相信这五百人才从军两月而已。“拜见司空!”在典韦、许褚的守护下,曹cao走近了这支队伍,五百人齐声呐喊,颇有些精兵风范。曹cao点着头慢慢掠过一排排的军士,直视着他们的眼睛。武艺是可以从演练中表现出来,至少可以管中窥豹,但胆略就只有上了战场后,才能做出判断。也有一个提前判断的小技巧,那就是眼神。百战精锐的眼神是很漠然,如冰似水,毫无波澜。而眼前这支部队,在面对朝廷司空、典韦许褚两员绝世猛将的时候,不说静若处子吧,倒是没有常人眼中那种躁动。光凭这一点可以确定,带领这支队伍的人肯定是在胆略上对他们有进行专门的训练。五百人的队伍,曹cao看的很仔细,来回走了两圈才走至一旁沉声问道:“你二人以为如何?”典韦和许褚对视了一眼,还是典韦先开了口,“不会是拿的老兵来糊弄司空你吧,方才演练的时候,看他们用环首刀很是娴熟,合击之术也颇有章法,两个月的新兵,不太可能啊。”许褚也附议道:“那几个小子敢跟我对视而不躲避,我瞧着也不像新兵。”这话让曹cao开怀大笑,曹洪是什么人啊,那可是起家的老班底,绝对可以信任的兄弟,虽说为人太过吝啬,爱财如命,但说他敢糊弄自己,曹cao是绝对不相信的。基本可以确认,这人的带兵能力绝非池中之物,怕是不输子和。他长舒了一口气,朝着为首军侯走去。“末将拜见司空!”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将军面容刚毅,眼神沉着,身上散发的从容不似一个普通军侯。曹cao看着他,上下打量,最后甚至是绕着他走了一个圈,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最后,目光落在他那双粗麻履上,旋即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动作,他俯下身子在年轻军侯松了紧带的粗麻履上双手细致的为他重新绑好。他是谁?他可是曹cao,当朝司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如今却在军营校场之上,为一个军侯将松了的紧带绑好,莫说是年轻军侯自己了,就连周遭演练的军士都看傻了眼,停下了手中动作。他练出的五百新兵更是投来羡慕的目光,甚至是与有荣焉。重新站起身的曹cao松了口气,在年轻军侯的胸膛处拍了拍,“陈到,陈叔至。”“司空!”陈到双手作揖,低头齐手,激动之色,溢于言表。他是豫州汝南人,如果历史没有发生改变,刘备是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担任豫州牧,在沛城领兵的,而陈到就是在这个时间里投奔的刘备。可惜啊,他在刘备帐下的时候一直没什么机会表现自己,因为那段日子,刘备不是在逃亡就是去逃亡的路上,算是有志难舒。在刘备身边的时候,他跟赵云其实是常常被同时提及的,二人皆是忠义无双之人,可惜的是,赵云光芒太甚,相比之下,难免逊色了。要说陈到的武艺,因为缺乏与猛将对战的战绩,难做判断,可带兵的能力,绝对是当世一流的。夷陵之战的时候,陆逊火攻刘备,七百里连营尽成火海,同时江东大军一并冲杀,在这种绝境之下,陈到带着他练就的几百白毦兵,一路护着刘备杀出重围,手段可见非凡。当然了,这个时间段里,曹cao还不知道陈到有这等能耐,表现出自己礼贤下士的态度来,也是出于了多重考虑。第一,军中猛将接连阵亡,太需要从新人中培植出能分担重任的将军了,眼前的陈到便是其中之一。第二,收拢人心,他自信刚才那样的举动,可不仅仅是做给陈到的,也是做给校场上所有军士看的,我曹cao,对待有能耐的人,从来就是爱戴有加。就眼下连吃败仗,军心浮动的时节,这样的举动,不可谓不高明。当然了,还有一点,那也出自曹cao的真心实意,能写出‘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能忘履相迎的男人,谁敢说他对人才不渴望?“跟我一并回许昌吧,那里才是你真正一展所长的地方。”曹cao拉着陈到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陈到是有些懵的,作为一个新兵被擢升为军侯已经是破天荒了,现在又被曹cao这般礼待,还要带回许昌,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恍惚。“怎么,叔至不愿意?”曹cao有些望眼欲穿了。“末将不敢!”陈到连忙作揖答谢,“愿听从司空所遣,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论得这拿捏人心,不管是曹cao还是刘备,都是相当有一手的。这方面来看,孙十万就差了一些。闻言,曹cao朗声大笑了起来。他是真的开心,这大半年来,先后发生了刘备叛逃,安丰大败和萧关失利几件让他头疼的大事,损兵折将、徒耗钱粮,他太需要新人来充实自己的军营了。陈到是有能耐的,这一点,他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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