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事先放一放,回头再庆祝不迟,今日召集你们前来是有大事相商。”吕布拍了拍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随后文武各自归列,他才沉声说道:“秋收在即,这也意味着与北国的大战不远了,公台,把情况都说一说吧。”“喏。”陈宫抱拳作揖后,站了出来,转身看着文武朗声道:“据报,袁绍给青州增兵十五万,加上袁谭手上原有的五万大军,此番我们面对的兵马,不下二十万人。虽然萧关一战折损近万人,不过这半年多来我们在彭城、下邳招募了一万五千精壮,各方兵马合计在八万上下,但这里头包括了萧关、沛城、庐江、广陵的驻军。现在既与曹cao联手,萧关、沛城的驻军便可调动起来,但庐江和广陵的人不能动,要严防孙策偷袭。所以,我们最后投入到与北国大战的兵力是在六万五千人。”这一次,可以算上生死存亡的大战了,所以,吕布是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过来。
其中包括沛城驻防的成廉、曹性,九江的魏续、侯成,庐江的宋宪,广陵的张辽,鲁肃,安丰的陈登、刘晔,再加上彭城内终于康复了的魏越,所有班底全部到齐。六万五千对二十万,这种巨大的悬殊照理来看是会引发不小的动荡,吕布甚至都做好了安抚的准备,也想好了激励士气的说辞。不过……他好像想多了。“温侯,过去末将一直是奉命驻守沛城,此番西面危机解除,不管如何,末将一定要当这先锋!”“还有末将,不求先锋,讨个副将就够了!”成廉和曹性纷纷开口。先前的寿春、庐江、广陵乃至于后面的安丰、萧关,这么多场战斗,他们都没机会参与,总算逮着机会了,立刻就要抢占先机。“成廉,还是让我来吧,我这躺了大半年了,再不动动身子骨只怕要忘了怎么打仗了。”面对成廉,魏越丝毫没有顾虑。当初在冀州跟着吕布几十骑破张燕数万黑山贼的时候,成廉和魏越可是背靠背杀敌的,感情之深,常人难度。然后,魏续、宋宪、侯成也纷纷开口请战。吕布有些懵,好家伙,你们是不是没听清楚敌我双方兵力的悬殊?“温侯啊,有我这贤侄在,弟兄们都知道军功好拿。”站在武将之首的张辽笑着说道。他没开口请战,也知道没有这个必要,就算开口了吕布也不会答应,毕竟广陵那里不是一般人能坐镇的。众人闻言也是大笑了起来,丝毫没有生死大战前夕的紧张感。经历的几场大战里,好像林墨出手就没有输过吧,再加上眼前将军们战意昂然,这让吕布心里不由的有些飘,歪着脑袋看着林墨,拿出长者姿态谆谆道:“允文是有些手段,不过还稚嫩了些,尚需要磨练啊。”这种氛围让林墨觉得很不舒服,那可是北国二十万大军,光骑兵就有八千之众,将士装备精良,存亡只在一瞬间就能变为现实,若是以这样的心态去应对,只怕要落个骄兵必败的下场。这支军队两年来实在太顺利了,顺利到他们都忘记了战场上是很容易死人的,顺利到忘记前些年从关中一路狼狈逃到徐州的窘迫了。可是仔细一想,好像又觉得不能完全怪他们,从袁术开始,到刘备、曹cao、孙策,一路的大胜平推,甚至到后来还发生了张辽八百冲三万的情况。自吕布而下,全营都有了骄怠心理。事实上不止是林墨,贾诩、陈宫、鲁肃都有这种忧虑,只不过他们都选择默契的不说话,这种时候,除了林墨,谁说的话他们听得进去呢。 林允文才是真正的掌权人“允文,你说说吧,此番先锋大将如何定夺。”吕布冲着林墨扬了扬额,同时用眼神暗示着他选魏续,以便翁婿二人不要在这种事情上产生分歧意见。这番话自然也让所有文臣武将都把目光集中投向了林墨。沉吟片刻后,林墨还是决定遵从本心。这支队伍,已经不在是两年前的队伍,自己也不是一介谋士的身份,甚至军中的每一名军士,林墨都是用心对待的,不能拿着将士们的性命来开玩笑。“高将军为先锋,子龙为副将,领兵一万,十五日后出发赶赴临朐下寨。”林墨说完,议政厅内悄无声息,是人都看得出来吕布刚刚明明在暗示了,以至于高顺和赵云都愣在了原地。“需要我重复一遍是吗?”林墨挺直腰杆沉声问道。“领命!”反应过来的高顺和赵云赶忙出列作揖。吕布看了看林墨,又看了看那群老班底,笑容戛然而止,显然,他们一个个心里都有些不服气,脸上表情复杂,望向林墨的眼神也有些怪异。最后,还是魏续站了出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允文,我知道子龙救过你,但我们这班老弟兄也是跟着温侯从关中血水里摔跤过来的,不能厚此薄彼啊。伯平和子龙几度大战了,这回就让我们这班老弟兄领先锋副将之责吧。”在议政厅内,张辽和魏续跟吕布的关系最为深厚,毕竟都是并州同乡,魏续更是吕布外内之亲,说起话来也是端着长辈的架子。平日里倒也没什么,让了也就让了,可存亡之战,林墨如何能让,他耐着性子,挤出一抹笑,“魏叔父教训的是,日后我会记住的,不过刚才军令以下,不好朝令夕改。”早就不再是主簿身份的林墨,拜了兰陵侯的同时,军衔也改为了监军,说是下达军令,可不是言过其实。“哪有什么朝令夕改啊。”魏续干笑着,似打趣似认真的说道:“这不都没走嘛,军令未领呢,就当给你叔父个面子,我们这群老骨头,你看上哪个点哪个,不会有人有意见的。”身后,成廉、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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