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一点也不急,因为他知道袁谭很急,作为一个历史上没能争位成功的人,在这个时候心心念念都是自己的世子大位。“我这不是担心曹cao顶不住袁绍的四十万大军嘛,你要知道,他一旦溃败,我们可就没机会了。”吕布的话不仅仅是立场问题,其实也让林墨重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眼前的官渡之战,跟历史上的完全不一样了,说曹cao溃败的可能……其实还真是不小。他现在考虑问题总是愿意站在先知角度,总是觉得袁家内部矛盾是他发力的重点,可实际却是一旦曹cao崩盘就会像老岳父说的那样,这几万人没了活路。林墨重重的叹了口气,可能确实应该借助这股优势先把营寨往前推进一些。营寨前移不仅仅是为了提升士气和打压对方的军心,有时候战术的应用也会更灵活一些。林墨看了看齐山和巨洋水,始终不舍得放弃这天然的地利,“再缓缓吧。”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双方都进入了静默期,除了彼此探路的斥候不小心被对方抓住,几乎就没有任何的接触战了。直到半个月过后,一名斥候急匆匆的跑进了中军帐内。“禀温侯,属下昨夜探营后在袁营外发现车辙印,天亮前终于见到有粮车从袁营开出,一路追踪之下,终于找到了袁军的粮草大营!”这个消息如同一颗深水炸弹直接在中军帐里炸开了,众人无不紧紧盯着那斥候。吕布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快说,在何地!”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根据斥候所说,袁军屯粮的地方是一片山谷,三侧皆是山岭,只有中间一条通道,就跟林墨选的藏粮之地差不多。把守人数不知多少,但根据外围斥候的人数来判断,应该在六到八千人左右,这样的地形,这样的人数,算是比较合理的分配了。本来,找到了袁军的屯粮之地,就相当于抓住了一次致命一击的机会,粮草是三军命脉所在,若是能毁之,哪怕付出一定的代价也是值得的。为此,重新坐下的吕布整个人如同一座会呼吸的山起起伏伏,假若能毁了这粮草就不用跟袁谭的大军死磕了,典型的以少胜多。正想发表一番胜利宣言的时候,发现林墨和陈宫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情,莫非有诈?吕布强压着心情兴奋,也开始冷静沉着的思考了起来,结果还没说话呢,让张绣抢了个先,“军中粮草转运是不允许留下车辙印的,现在又非战事紧张的时候,北国军何以会出现如此大的破绽?”吕布嘴巴张了张,我也是这么想的呀,干咳了两声后点了点头,“子文所言正是我所想,这事八成袁谭给出的陷阱,前些日子他不就是用粮草来引诱伯平他们,却被文和给识破了,现在又想来赚我们,简直是妄想。”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吕布心里跟猫挠似得痒痒,总是心存一丝侥幸觉得有可能真的是袁军不小心留下了车辙印。林墨和陈宫保持着缄默,正如张绣说的那样,军中粮草转运,队尾会有专门的人负责把留下的车辙印清理掉,而且几乎是专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运粮,极难被发现,这种暴露手法过于拙劣了。看来,袁谭有些急躁了。“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林墨的提议让立场不坚定的吕布连连附和道:“瞧瞧也无妨。”根据斥候所说,袁军的粮草大营是在中军大寨西北方三十多里处,地图上根本看不出来,因为那里是一片山峦。吕布带了一百并州狼骑,拉上张绣、甘宁、林墨准备亲自去瞧瞧,陈宫没去,大营这里还是要留人镇守的。斥候选路是真有一套,在河涧、山峦和平原错乱交织的地形里,找到的都是最便捷却又极为隐秘的路,毕竟吃这行饭啊。到黄昏时分,借着暮色掩护,一行百人在山谷上方远远看着袁军的粮草大营。正如斥候所禀报的那样,这里是一个只有一条通道的山谷,与林墨所选的藏粮地方不同,这里更为宽敞,通道虽然不算大,但这个山谷挤进个几万人战斗却不成问题。没办法,北国军富裕啊,二十万人用度的粮草,跟吕布这种出征前还跑去找世家借钱维护军械的底蕴自然是不可相提并论的。“哨骑三班,每班只有三十人,这是八千人的巡哨军制。”只一眼,老岳父就说出了寨内的屯兵数量。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屯兵人数,这么大的寨子,周遭又有山林和洼地,他就是埋伏上几万人都可以不留任何的痕迹。“如果要进攻,从谷外冲到大寨约莫三里地,距离太长了,北国军有充足的反应时间。”张绣也提出了自己的判断。作为领兵经验不足,对陆战熟悉也有限的甘宁非常认真的在心里记下了他们说的话,也尝试着站在主将的位置去思考一些问题。作为锦帆贼出身的水匪,身上带着的不仅仅是桀骜不驯的性子,还有不服管教的匪性,没法子,在过去甘宁这一身武艺颇有些难逢敌手的味道。不过广陵偷袭战后吕布带给他的降维打击太大了,后来又发生了赵云萧关威震四方的彪炳战绩,让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啥也不是,论带兵远不如高顺,论个人武艺又比不过赵云。可是啊,吕营是个不会埋没人才的地方,在魏续等人阵亡后这种感觉尤为突出,以至于让他有了更加充足的动力,希望自己能成为第二个赵云,也有带兵出战的一天。“差不多了,回去吧。”看了半个时辰,心里已经有数了,老岳父看了眼林墨,见他也点了点头便调转方向原路返回。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挪营,林墨提议的,向前推进十五里,刚好卡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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