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我应该去军营里,看望下将士们。”袁谭犹豫了一会,便干脆的起身。“公子,还是先写战报给主公吧。”辛评适时提醒。他没有迟疑,摊开一份竹简便将这场战役大略说了一下,然后隐晦的说明了这都是田丰给害的,如果不是他几度力劝要退回大营里跟林墨斗智,压根不会出现这样的惨案。典型的以笔为刀,袁谭的内心其实还是有些难过的,他知道田丰这些年对袁家确实有不小贡献,最后落了这等收场,不免唏嘘。只能是按着辛评所说,未来厚待其子嗣罢。……吕营这头,原本有六万五千军北上与袁谭相持,几番接触战和魏续他们的无脑cao作,一共折了四千多人,昨晚阵亡军士一万众。这么算下来,大军仅余五万上下,但是……这五万人里头,有一万两千多的伤员,轻伤还好,有军医加酒精配合,大多数人都能捡回一条命的,五千多重伤员,可以说到最后能活下五百人就不错了。换言之,如今吕布麾下能作战的军士,已经不足四万了。这一仗,打的惨啊。吕布现在准备以文丑和一万五千俘虏作为条件,跟袁谭谈一谈,其他不说,粮草给个二十万石不过分吧?补个五万金合理吧?再加上两三千战马吧。当然了,退兵这也是肯定的,因为吕布现在太需要休整了,如果可以,最好停战个一两年,他好招募兵马,加强训练。现在,他越发的知道北国袁绍底蕴的可怕了,明明是自己的大胜,却把军队拖的这般疲倦,如果现在有一支生力军出现,不用多,两万人就可以把这大营打的溃不成军。他们可以失误无数次,自己失误一次就得把前程性命都给搭进去,这就是实力的悬殊。“北国军中,谁都可以还回去,哪怕是袁谭做了俘虏,都可以拿来谈条件,唯独这文丑不行。”林墨可是很惜命的,火烧大寨后,他并没有立刻的来到大营,因为周遭的败军、乱军太多了,没有彻底肃清前,他可不想冒险。上回在萧关偶遇典韦的事情,让他留下了阴影,最好还是确认安全再动身。而他刚刚过来就听到吕布在跟众人讨论要用文丑和这些俘虏得到什么样的回馈。“允文来了呀,你是不清楚,这文丑不过尔尔,没传说的这么厉害,这等货色还给他们了,也掀不起浪头。”吕布笑盈盈的说道。在吕布看来,这货能不能值这些钱还两说呢,自己不过略施小计就把他从几千骑兵里生擒了回来,这得多弱呀。他就想不明白了,这种人,怎么可能跟赵云打了五六十个回合不分胜负,简直是无稽之谈。“岳丈大人,文丑对于北国军的意义,士气更重于个人战力。”老岳父这人就是这样,每次打了胜仗就得飘,林墨有些无语的笑道:“失了文丑,短期内北国军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把文丑还回去,待他整顿兵马,随时可能南下。甚至,我们都不应该让他们知道文丑还活着。”“这是为何?”吕布挪了挪pi股,狐疑的看着林墨。“道理很简单,如果文丑是死在战场上,便会军心动荡,主帅蒙羞;倘若他们知道文丑在我们手上,那么花一切代价也会想把文丑给赎回去,若不允,甚至可能以此策动三军强攻。”这种情况在袁绍那里可能不会发生,但在袁谭这里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作为夺嫡的长子,如果能让文丑失而复得,面上便说的过去了。相反,如果让人知道文丑在己方手上,他又无动于衷,只怕手下人都不会服他,这里头其实就是夺嫡与军营威望的冲突,可以说,一旦条件开了,等同于逼着袁谭做出行动。“那我岂非徒劳一场?”吕布没有完全明白林墨话里玄机,但经历了这么多,女婿的话不听就会吃亏的道理他已经懂了,一时间心痛如绞啊。没有文丑的加持,凭那一万多俘虏,又想要粮草,又想要金子,还想要战马,袁谭估计会问他睡醒没有。林墨耸了耸肩,苦笑道:“可不就是白忙活一场吗。”“我听说曹cao都以颜良为人质向袁绍提了不少意见,要不回头我也写信给袁绍算了?”吕布依旧不死心啊。林墨摇了摇头,“不行。”“为何?”“因为岳丈大人这么做,会影响了北国局面,为了区区一个文丑,不值得。”他没法跟吕布解释清楚,因为他既要打败袁谭,又不能把他逼入绝境之中,林墨很清楚,就算勉强打赢了北国军,百足大虫、虽死不僵,想要吃下整个北国,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历史上的曹cao在官渡大胜后,也得老老实实的退回许昌,然后采用荀攸的隔岸观火离间计,让袁尚、袁谭起了内部矛盾,才终于花了几年时间吃下整个北国。袁家势力之大,由此可见一斑。“末将与文丑有过几面之缘,不若由末将前往,或可劝降。”相比于吕布对文丑的漠视,赵云对文丑倒有些英雄相惜的味道。“我看他骨头挺硬的。”吕布沉吟了片刻,还是挥了挥手,“子龙想去便去试试吧。”赵云不忘看眼林墨,后者也是点了点头,才放心的转身离开。文丑,能被奉为七十万北国军上将的人物,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如果可以招降,当然是最好的局面了,毕竟现在己方其实挺缺战将的,尤其是上层的战将。林墨甚至想到了一个恶趣味,如果能招降了,非找着机会让他跟关羽打上一场不可,关羽没有赤兔马,也不能偷袭,就看他能不能秒了文丑!“文将军。”营寨里的大牢其实环境要比城里的好多了,只是用栅栏围住,然后用铁链锁定便算准了,相比于县城里不见天日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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