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袁绍愿意听从自己的斩了田丰,还按照自己的用兵方略进军,郭图觉得袁绍很英明,自己的前途也很璀璨。是夜,张郃、高览还在营盘里做整备,袁绍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到将士们中间鼓劲。他一个人躲在中军帐里,苦涩的喝着闷酒。他先是倒了一杯,奠在地上,嘴里喃喃道:“文丑,吕布杀你,我便取他首级为你报仇,可眼下曹军已成强弩之末,我不能白白错失良机,你且稍待便是,让三姓家奴多活几日……”随后自己也喝了一杯,就当是与文丑阴阳对饮了。第二杯酒,他再次奠在地上,苦笑着摇头,“元皓,此事我知道八成跟你是无关的,可我没办法不这么做,可若不把你推出去,谭儿日后只怕再无法于军中立足了……”他太清楚文丑在军营里的威望有多高了,就算是自己用兵失了手,对三军也得有个说法才行,更何况是袁谭这种年轻德薄的人,在不少人看来,他毕竟是蒙受祖荫多过真才实学的。要说袁尚和袁谭谁做世子更合适,袁绍自己一时半会也确实拿不定主意,但不管是谁当世子,毕竟都是自己的儿子啊,人都是自私的,怎么可能弃之不理。为了袁谭,只能牺牲田丰了…………“奉先,这战车不错啊,给我点上三百辆吧?”“这就是袁绍先登营用的重弩,听说这玩意极难精用,我带两百副回去试用下。”“嚯,奉先,陈昭他们几个怎么还是百夫长,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你如今的地盘不封个校尉给他们,也不怕寒了他们的心。”张杨在军营里巡视,看这个也不错,看那个也挺喜欢的。跟着一起的吕布对于他所提的要求永远都是一个回答,“兄弟喜欢拿去就是了。”其实,并州出来的弟兄们,只有张杨算的上是跟吕布一个档次的,从官职上论,他是大司马、安国将军拜晋阳侯,再加上昔日的习惯,就没喊过吕布一声温侯。当然了,吕布对此丝毫不介意的。他张杨是什么人?可以为了自己连河内的土皇帝都不当了跑去做卧底,这可是玩命的活,而最后这一战的制胜关键,恰恰是因为他在袁谭的营帐里,才有机会用出天灯提醒。虽说是林墨安排的计划,可要论牺牲付出,张杨对吕布真可谓是性命相拼了。所以,哪怕如今他坐拥九郡之地,对于张杨也只当是最亲的兄弟,不论实力。“我跟你说笑呢,这些玩意留在你身边作用更大一些啦。”张杨嘿嘿直笑,好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也就开心了。回到中军帐的时候,张杨大口的喝着酒,慵懒的挺了挺身子,“差不多该回去了,我出来的日子已经太久了。”“叔父,这件事后,曹cao必然知道你与岳丈大人已经到了密不可分的关系,他日我们若与他起间隙,肯定会先拿你下手,河内处境危险,还是留下来吧。”林墨有些担心的说道。“兄弟,还回去作甚,不就是一个郡吗,我下治九郡之地,你喜欢哪个给你哪个,你开口,就是彭城郡我也会让这小子挪个位置。”连吕布都知道,张杨这一回去处境肯定要比从前危险许多。最关键的是,河内位置太尴尬了,处于兖州以西,徐州在兖州以东,刚好被曹cao分隔开,真有个风吹草动,吕布想救都救不了。“笑话,他曹cao如日中天的时候我也没怕过他,而且我是朝廷封的太守,在那里待了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突然让我换地方……”张杨撇着嘴摇头,又嗤笑道:“更何况他曹cao如今被袁绍四十万大军兵围官渡,早上斥候回来的时候不是说袁兵正在猛攻曹营吗,他能不能活下来还俩说呢。”“曹cao不会败给袁绍的。”林墨沉声说道。张杨歪着脑袋看向林墨,“允文此话何意啊?”“我已经有了破敌之策。”“你有破敌之策关他曹cao什么事,你总不至于想帮他吧?”张杨一脸不可思议。“不帮不行啊。”林墨无奈的摇了摇头,“袁绍势大,败上几场也不至于立刻灭亡,反而是曹cao,一旦被袁绍攻破,我军根本无力抵抗,所以,我不是帮曹cao,我只是在自保而已。”从官渡赶回来的斥候,不仅带回了袁军猛攻曹营的情报,也带回了林墨安排他们探测的敌情。而且,是袁绍败亡的敌情。如果可以,林墨当然是希望袁绍和曹cao两方在官渡败亡,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的。但,这种理想化的结果,做个梦就好了,现实里是不可能出现的。眼下袁军正在猛攻曹营,曹cao的伤亡肯定也不小,到最后就算是取胜,也当是险胜,这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还有另外一层考量,也关乎了青州战线。别看现在袁谭也算元气大伤,可人家兵力依旧碾压己方,数千骑兵蓄势待发,自己这四万人里,真正的战力撑破天只能视作为三万,万一袁谭狗急跳墙,后果也是不堪设想。而官渡战线上,如果曹cao能击败袁绍,袁谭就不得不放弃再次南下的打算,这一切,是无可奈何,也是唯一可行的途径。至于说战败北国军后,以曹、吕双方目前的实力,根本都吃不下北国四州的,大概率会进入一个较长时间的休整。对于己方来说,真正吞并北国的机会,还是要靠着北国内乱,方可北上。这一点林墨颇有信心,大局上他也一直是这么运营的。一切看来,都在掌控之中。唯独一件事,就是张杨回河内,他一直都觉得这次事件后张杨会留在徐州,他这一回去,必然被曹cao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奉先一直都说你这小子是个旷世奇才,今天我倒也算领教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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