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计势大力沉的落月斩,沮授甚至都没有机会提剑格挡,一道血口从肩头直达腹部,干脆的落了马。倒在地上的沮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望向北方,嘴里呢喃着,“主公,保重……”另外一头,夏侯渊、夏侯惇、曹洪、曹仁带着一万人已经从延津渡口乘船赶赴了对岸,提前等在了北岸。他们并不急着动手,刻意等待渡口上的北国军数量囤积上来,也是有意想要将袁绍扑杀。直到北国军从对岸渡了不下三四万人的时候,夏侯渊爆喝一声:“斩杀袁绍!”一万曹军从五个方向猛扑了过去。只听得这番动静,尚未与曹军接触,北国军顿时便如惊弓之鸟,甚至都没有进行象征性的抵抗便四散而逃。乱军中,有踩踏而亡的,有被逼的直接落入滚滚黄河被激流冲走的,也有惨死在曹军兵刃之下的,一时间哀嚎遍野。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冲上了岸头,朝着不同方向逃跑。夏侯渊等人一面斩杀着北国逃兵,一面搜寻着袁绍的身影,嘴里不忘喊着赏格,“司空有令,斩杀袁绍者,赏千金,封万户侯!”千金万户侯,恩泽数代人的奖赏,当然了,他袁绍也配得上这份赏格。“袁绍在那,追杀袁绍!”一名骑都尉终于看到了‘袁’字大纛,并且一眼就锁定了披着红袍被将士们拥护在中间的男子。随着这一声吆喝,周遭的曹军都蜂拥而至,那是袁绍吗,不是,是富贵终生的保障啊。数百骑的保护着红袍男子一路朝北狂奔,身后追击的曹军一开始是几百人的,后来汇聚到了三四千人,很多人徒步都要追击,这也算是赏格的弊端吧。也不知追击了多远,护佑在周遭的骑兵都被射翻、斩杀,红袍男子也被身后追兵远远投去一杆长枪穿透了身子滚落下马,曹军就像恶狼一样扑了过去。“父亲,多亏了沮先生的高明手段,曹军果然追杀我们安排的死士去了。”一条小道上,袁尚带着几百骑护着身穿骑兵铠甲的袁绍一路向东,并没有直接往北,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避开大部分的曹军。按着沮授的部署,优先渡河的这群人,将营中的辎重、铠甲、兵器甚至是战马都丢弃,以达到吸引曹军的目的,外加一个假袁绍,确确实实的分担了极大的压力。尽管死伤也非常严重,好歹护住了袁绍。“公与……公与回不来了,他回不来了,我痛失臂膀,苍天不助我啊!”袁绍鼻头发酸,心痛如绞。他没法像袁尚那样感恩沮授的妙计、庆幸自己脱离了虎口。于袁尚而言,北国失去的仅仅是一个谋士,可于袁绍而言,他失去的是一个愿意在生死关头用自己一命换袁家未来的国士。可惜,人总是要在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北国再无沮公与,那个总愿意为了袁家而跟自己死谏到底的沮公与,回不来了。远处,还能隐约听见哀嚎声和求饶声,不时传来噗通的落水声。袁绍很清楚,那都是北国将士们发出的绝望啊。这惊天动地的一战,我就打出了这么个结果,河北四庭柱没了,田丰没了,沮授没了,粮草没了,还祸及三军……这些悲痛的记忆汹涌的标记着他袁绍的没落。能在青史留名、并且后世依旧让人耳熟能详的往往只有两种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打出了耀眼战绩的名将;还有一种是以多败少,以强输弱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的庸主。袁绍心知,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他自己都属于 格局巨变,国士之言这一战,堪为改变天下大势走向,光是战损、斩获的统计就用了足足五天时间,而且还不是精确的数字。中军帐里的曹cao托着腮看着台案上被垒成小山的战报,笑而不语。看不完,根本就看不完。他只知道这一战里北国军折损近二十万人,但真正死在战场上的并不多,除了沮授带领的两万死士外,就是被一路追杀暴毙的。大批量的阵亡集中在两个点,第一个点是突破了典韦他们突破了死士后追杀到黄河渡口,很多北国军被吓的掉入黄河之中,被水冲走;加上对岸本就有截杀,落水者也是不计其数。第二个点则是坑杀了七万多北国军俘虏。官渡一战,曹cao从十万人打到只剩下四五万人,也是军力危殆,可这些俘虏他没法收为己用,他们全部都是北国人,处理起来是个极大的麻烦,只能选择坑杀。起初曹cao也以为可以不用杀这么多人,在校尉抱着一颗人头回来领赏的时候是笑的合不拢嘴的,结果曹cao一看,这压根不是袁绍的脑袋,校尉直接被叉出去了。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不过好消息当然是更多了,为了减少伤亡,沮授提前让人一路抛洒辎重军械和战马来拖延锋芒,这些零零散散的收拾起来后,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了。别的不说,光是战马他们就缴获了六千多匹,六千啊,便是在实力如日中天的时候也没有过这种高度。再加上战车、弓矢、甲胄,还有张郃带来的大戟士,还有这一场逆天大胜本身的声威效果,曹cao可以预见,在未来的一到两年时间里,自己的实力很有可能成为取代袁绍的存在。当然,前提是要趁着这大胜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速扩张地盘,才能驾驭的了日趋增长的兵马带来的巨大消耗。所以,中军帐里,已经开始讨论如何扩张地盘了,声音无外乎是两种,趁袁绍还没缓过这口气来,立刻北上冀州,吃下北国最大的肥肉。还有一种声音,是联合袁谭,反扑徐、扬二州,因为这个阶段,吕布也是亟需休整的。≈lt;div style=”text-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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