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审配和逄纪的为人,就算袁绍想立袁谭,他们也会有办法改了遗命。那最终的结果,必然是要对袁谭痛下杀手的,北国的实力要为之大减。加上袁尚又是个羸弱之主,怎么可能撑得起北国四州这片天啊。我许攸,也该为自己做打算了。说是做打算,自然是要另觅新主。眼前放着的,无非就是曹cao和吕布两条路。如果,他知道曹cao官渡大胜,全然是凭着林墨的几个锦囊,那他不会有任何的犹疑选择去徐州。问题是,他并不清楚内幕,只是从大局上看这盘棋的话,曹cao还是更优的选择。 你不给,就别怪我自己取接风宴还没摆好,相貌俊秀,面部轮廓分明,眉梢薄凉,目光有神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朝着张杨拱手行礼,“府君。”“仲达不必客气,快快入座,稍后为你引荐一位才人。”时年二十一的司马懿,在张杨的面前算是后生晚辈,不过张杨对于他的态度,算是给足面子了。司马家啊,放在整个司隶,实力仅次于弘农杨氏的大家族,钱粮无数,门生众多,遑论是张杨,就连曹cao都得忌惮三分。谁能够得到司马家族的支持,无异于得到了半个司隶州的助力。所以,对于司马懿主动上门过来任职上计掾,张杨开心归开心,内心里却是很困惑的。要知道过去他去登门拜访,司马防的态度都显得很游离,属于不得罪你但也不支持你的中间状态。现在人来了,张杨自然是奉为上宾的。他哪里知道司马懿的到来其实是有千般困苦的,莫说是区区一个张杨,就是去许昌就职他也没兴趣。可不来也不行,张汪回到河内后便跑到了司马防的面前哭诉,细说着自己在许昌的各种非人遭遇,跪求司马防救他一命。两家本是世交,张家在河内算不得大家族,可影响力也是不小的,再加上曹cao刻意的擢升司马朗,司马防心里也明白,这三件事绑在一起,躲怕是躲不过去了。毕竟张杨身处河内,除了司马家,其他人确实难以撼动的了。但司马防也不是傻子,张杨离开河内这么长时间去了青州是为了谁,当然是吕布,这件事他也是知晓的。要拿下河内,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派府兵到怀县与曹军里应外合,一两天就能拿下张杨了,但这意味着直接跟吕布翻脸,而且还得留下恶名,这是司马防不愿接受的。几经思忖,司马防并没有想到太过尽善尽美的办法,如果再没起色,估计要考虑割舍张汪了。这时候,司马懿站了出来,与林墨一般年龄的他也看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曹cao就是要借司马家的手拔除了张杨,同时把司马家驱赶到吕布的对立面去。一言蔽之,曹cao这是一箭双雕之策,既拔除了张杨,又把司马家绑在了曹家的战车之上。你还不能直接给拒绝了,擢升司马朗就是给司马家的敲打,现在不比先前了,刚刚听闻袁绍病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北国接下来就是曹吕争雄的地方。而两者之间的得胜方,便是新一轮的中原霸主。
饶是聪明如司马懿,一时半会也无法判断曹吕大战谁会问鼎,作为世家一贯的方针,要么两头下注,要么就是等他们分出了结果再来选择。司马懿的选择是后者,在他们分出胜负来之前不得罪任何一方。但,张杨还是要除,这算是司马家给曹cao的一个交代,不同的是,这一次拔除张杨,司马家必须不留痕迹,以不开罪吕布为前提。为此,司马懿亲身赶赴怀县,以不露任何痕迹的手段来收拾张杨。厅外,一名身穿翠青衣裙、年过双十的女子款步入内,她明眸如水,脸上的肌肤有着因荒原风干的皲裂痕迹,但顾盼之间带着一种儒雅的气质。“民女蔡琰,字昭姬,拜谢张太守施以援手,让民女得以逃离狼窝。”蔡琰大概不知道,几十年后就因为席上这位鹰视狼顾之徒的儿子,导致她的名字从蔡昭姬改为了蔡文姬。当然,如今这方天地的历史下,她永远也只会叫蔡昭姬,而不会改名为蔡文姬了。张杨上下打量着蔡琰,关中大乱的时候就被匈奴给掠到了河西草原之上,这件事还是林墨告诉他的。然后,回到河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带着两万金去了匈奴的部落里赎回蔡琰。“不必多礼,虽然我也很仰仗令尊的文儒之风,但救你的人不是我,我不过是代劳而已。”说着,张杨指着不远处的位置,“坐吧。”蔡琰并没有立刻入座,因为她从河西匈奴处得回自由身,一路到河内,心里一直都很好奇到底是谁救了她,又是谁还能记得她。如果,当初自己的父亲没有死,那么凭借蔡家的影响力,有的是人愿意施以援手,可人走茶凉啊,蔡邕一死,谁又还记得这位才女蔡琰呢。“请问张太守,是代谁的劳,能否告知大名,也好让民女铭记于心,感恩于怀。”“我贤侄林墨,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吧?”在张杨看来,林墨的大名如今比吕布还要响亮呢,全然忘了人家蔡琰可是一直被困在大草原上,哪里知道中原之事,她缓缓摇头,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倒是一旁的司马懿,眸子闪过一抹异彩,主动附和道:“彭城太守、兰陵侯林墨,林允文。”“噢?仲达也听过我那贤侄的名字?”“兰陵侯在中原可算是威名赫赫,谁人不知,闻听此人过慧近妖,素有手腕,是温侯崛起的仰仗所在。”开玩笑,这些大世家对于哪路诸侯会不了解呢,不了解怎么下注?事实上,各大世家对于吕布的忌惮,大多数都是来源于林墨。“那是,那是啊。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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