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讷讷摇头,“只是感怀她的身世遭遇罢了。”“她会不会被卷入到权谋争斗中去,这就得看是谁说了。”林墨嘿嘿一笑,值此乱世,狼烟四起,不能说蔡琰的遭遇不苦,但见识过战场残酷的赵云,肯定知道这世上比她惨淡的大有人在。“你这话什么意思?”“唔……”林墨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如果你只是对她的境遇有所感伤,那我劝你少管闲事;如果你是以兄长之名对我提要求,那我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赵云被揶揄的脸上一阵红,心知耍嘴皮哪够林墨瞧的,当即催促道:“温侯还等着,走快些。”宴客厅内。辛毗被当成了上宾坐在首席位置上,而作陪的是徐州都事陈宫、东海太守贾诩、中郎将高顺、魏越,外加这两州之主吕布,面子算是给的足足的。甚至辛毗的面前都摆了五鼎四簋,这可是朝廷两千石以上要员的规格,就算是在北国,辛毗都没能享受这种待遇,一时间是有些飘飘然的。当然,他还没飘到忘记此行自己的目的。欣赏完歌舞之后,辛毗就开启了他的表演。先是对着吕布一顿吹捧,什么大汉栋梁、南天一柱,当年奉命诛杀董卓汉室才得以苟延残喘。然后,又说起袁绍死后,北国各州郡都有不同程度的暴乱,甚至内部也出现了四分五裂的情况,如今更是新任主子袁尚要对袁谭下手了,恶劣到无法直视。为什么外人看来,北国虽是有些乱,但大体上却能如此平静呢?还不是因为有我们辛家兄弟在苦苦维系?要不是我们辛家兄弟,袁尚早就对袁谭下手了,而且冀州几个郡都有蠢蠢欲动的势力,也是看在我们的面子上才有所收敛的。至于袁谭的生死他是绝口不提。这让吕布有些不知所措,准备好的台词都没法说出口。陈宫和贾诩倒是心如明镜,这货是在自抬身价呢,世家惯用的手段了,主子的利益也只能在家族利益的后面排队。“早就听闻辛家兄弟是北国双璧,果是如此,若是本初兄早些重用先生,这天下早就太平了,来来来,我敬你一杯。”吕布听的有些不耐烦了,有完没完,差不多就开口求援了啊。就连贾诩都忍不住摇头晃脑,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啊。推杯换盏间,辛毗脸上浮红,已是有了几分醉意,终于开始切入主题了。“温侯,现今北国大乱将起,莫非温侯不打算有所行动?”吕布看了一眼陈宫和贾诩,随后笑道:“我已在信中言明,若是贤侄需要我帮忙,自当全力以赴。”“不然。”辛毗连连摆手,“袁谭连世子之位尚且保不住,何以能保下北国四州三十五郡之地啊,为北国千万黎民所计,所大汉社稷所想,在下以为温侯完全可取而代之!”“噢对了,我辛家愿为温侯安稳各州郡。”末了,辛毗不忘补充一句。这番言论直接把陈宫和贾诩都给吓傻了,你不是袁谭派来求援的吗,怎么转手就把他给卖了,真的假的啊?早在辛毗来之前,吕布还想好了各种客套的说辞,万没料想他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顿时心里有了几分狐疑。该不会是在试探我吧?这可不行,允文为我布下如此天局,若是我此时表现出对北国有觊觎之心,他回去一禀报,袁谭哪里还敢请我入青州?念头通达下,吕布猛然一拍台案,倏然起身,怒视辛毗,“我愿意援手显明贤侄是敬重他为人顶天立地,尔等宵小便以为我是狼子野心之辈吗?今念你醉酒胡说,不予计较,若再有妄言,休怪我无情!”辛毗闻言也是心头一怔,这……世人皆知你吕奉先贪利,何曾有此大义啊,你这么忠义当初为什么要抢了刘备的徐州,难道他不够顶天立地?明白了,我是一个外人,他还不够信任我,这时候必须表明立场,今后才能留好退路。于是,辛毗直接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厅中间,昂首挺胸道:“今日所言,字字句句发自肺腑,非趋名逐利,实为四州百姓所请,温侯若是不允,便请杀我!”嘶~为了试探我,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好,我也不能让你小瞧了,吕布大喝一声,“左右,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喏!”于是,辛毗就在懵逼状态下被拉了出去,直到军士举棍前,他依旧觉得吕布是在试探,直到pi股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终于发现自己好像误判了对方啊。刚刚赶到的林墨,还没进门便听得辛毗惨叫连连。“住手!”林墨赶忙叫住了行刑的军士,“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对北国上宾大刑加身?”你们这群家伙我不就晚来了一会,别给闹出事来了。然后,吕布就走了出来,把大体情况解释了一遍。林墨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陈宫、贾诩看不出问题,你上来就玩这一招,谁知道你想干嘛。要不是林墨清楚的知道历史上这货刚见到曹cao就把袁谭给卖了,估计也会赞同给他一顿打。事已至此,林墨只能赶忙将辛毗扶起到一旁的偏厅,轻声解释,“先生,在下就是林墨,方才宴客厅上人多口杂,我岳丈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实打在先生身上,痛在我岳丈心里呀。”看看吧,这话就显得有点艺术水平了,咱也不明说我们就是要吃北国,但暗示性已经给到了极点。辛毗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似乎确实有些过头了,趴在坐垫上,痛的龇牙咧嘴,喘息道:“兰陵侯应该早些到的呀!”“耽搁了耽搁了,不好意思,我赔罪。”林墨笑盈盈的鞠躬。接下来的洽谈就由林墨作为代言人,老岳父在一旁站着,只是在表态性的时候点头或者摇头。难怪兄长会说吕布对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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