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过竹简查看。很快,他便陷入了沉默之中,是他……随后眉头拧成一团,沉声道:“父亲,可信吗?”“这事我认真想过了,中原大战虽然北国大败,可吕布却没能掠取到太多斩获,听说徐州连战马都只剩下一千多匹,而我们则一战实力大增,赢面上还是压吕布一头的。再者,徐州六郡的太守中,除了他们自己人,还把贾诩给拉了上去,就连笮融这种货色都给了琅琊太守,可陈登却只得了个安丰太守,作为徐州第一世家,他咽不下这口气。其三,安丰是淮南士子的地头,我让人调查过,自郡丞、功曹、主簿全是淮南士子,陈登已经被完全架空了,这样下去,陈家迟早会被踢出首楚之列,即便陈登能忍,陈珪也受不了。”这番话,曹cao说的挺自豪。显然,他自认为在驾驭世家这方面,林墨是不如他的,否则不会把徐州第一的世家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上。荀彧接过话来,淡笑道:“还有宋宪他们几个,作为吕布起家的班底,多年过去,依旧是校尉一职,中原大战时候还被贬为了马夫,反观林墨提拔的赵云、甘宁、徐盛他们几个……”“还有于禁!”曹cao赫然打断,脸上浮现一抹悲痛,“我待他这般推心置腹,他却叛我投吕,此贼负我……”至此,曹昂大概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陈登被吕营边缘化了,而作为徐州第一世家,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现状,尤其是笮融这种货色都能当上琅琊太守,林墨在治理州郡方面,实在不敢恭维。但,这些事情交织在一起,便让陈登投诚这件事合理多了。或者,他这并不算投诚,前几年他就有想过把吕布卖了,这不过是卖第二回罢了。不同的是,第一次是因为他瞧不上吕布,这第二次是完全为了陈家的利益和未来。陈登现在是安丰的太守,他若为内应,取安丰便易如反掌。一个安丰,当然无法让曹cao亢奋到拍大腿,问题是,安丰一丢,九江、庐江门户大开,完全可以顺势而取。而吕布带兵北上了,再是想救也鞭长莫及。一口气连吃三郡,能不能携大胜之势直攻徐州可以视情况而定,但后院一旦起火,吕布必定在北国不会有太大建树了的,这件事,可谓是一箭双雕。“那父亲准备何时动手?”曹昂也开始亢奋起来了,难怪荀彧会这么高兴,拿下淮南三郡,可以很大程度缓解他的压力呀。“不急,还早着呢,要等我们拿下河内,等吕布与北国形成对峙之势无法抽身,我们再后发先至。”曹cao眸子一冷,举起右手虚空一握,“这一回,一定要将吕布逼入绝境之中,一击毙命!”相比于从前,曹cao的耐性更加足了。虽然只要用兵,就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但手头上的几件事稳定了下来,这一战才可以做到水到渠成。譬如,拿下河内这件事,如果林墨当真能提前给张杨铺了后路绝境逢生,那他还真不敢对淮南三郡再起心思。而且,就算拿下了河内,斩了张杨,也需要确定吕布跟北国交上了手,无法立刻抽身,才是最佳时期。因为这个时机动手,陈登诈降的概率会变得极低,他应该不会傻到想陪着吕布一起上路吧。曹cao扭动着发酸的脖子,仰头望着穹顶,呢喃着:“张杨……到底是林墨的疑兵之计,还是真有这通天手腕,还是要靠司马懿投石问路了。”……袁谭已经答应了拨三千战马过来,粮草也由他全包,不过铁矿这事还没法满足。解释说是现在他的部曲披甲率也不过四成而已,加上袁尚断了补给,他一时半会凑不出来,但愿意先欠着。吕布有些絮絮叨叨,觉得袁谭太小家子气了。他大概忘了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可没敢这般狮子大开口吧,其他不说,三千匹战马这得多少钱?而且现下这个战火狼烟的大环境下,你有钱也未必买的到。“好啦岳丈大人,我们的最终目标不是北国嘛,你跟他算计这三瓜两枣的干嘛。”林墨笑呵呵的打趣。吕布转而一想,好像也有道理,耸耸肩,道:“行吧,文远和文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各部将领也都按照你先前的安排在准备,其他还有没有需要交办的?”“等张叔父到了,我跟他说便成,其他……”林墨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了。”这回北上,整个徐州、淮南的防务要做巨大的调整。首先,吕布和林墨北上,整个盘子里主事的自然就是张辽了,而眼下江东两败,元气大伤,不再需要像先前那样如临大敌的防备。林墨把张辽和徐盛抽调回来,甘宁和于禁两个人都不差,再加上鲁肃做智囊,问题不会太大。现在最大的防御点就是萧关和安丰,两者相比,当然是安丰的压力会更大一些。≈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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