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而异的,有的人在一两个小时后就会爆发出来,有的人几年后才会爆发出来。林墨也不知道,吕布到底在什么时候缓过这股劲。所以,他回答不了赵云。回到自己军帐的吕布直接躺在了榻上,辗转反侧,睡也睡不着,但要说伤心,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山呼海啸。他甚至努力的去回想自己跟张杨在并州的点点滴滴,在回想他们在匈奴部落里飞扬跋扈的厮杀,如今天人永隔……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觉得难过。很奇怪。吕布索性不睡了,坐了起来,叹了口气,“稚叔是我最好的兄弟啊,莫非是我变得凉薄了?”他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喊了一句,“来人,上酒。”很快军士就抱了一坛子酒过来,笑道:“温侯,这是上次在平原的时候袁谭送给我们的北国烈酒,温侯今日有雅兴可以试试。”“北国烈酒?”吕布笑了笑,直接揭开了酒封,“好,下去吧。”他将酒坛里的酒倒在酒杯里,直接灌了一大口,饶是喝过边疆烈酒的吕布也被这股劲冲了一道,鼻子眉头都挤成一团。“呀,想不到在这还能喝上这么烈的酒。”吕布一直以为只有在并州才能喝上这种酒呢。正准备再喝一碗的时候,军帐被掀开,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笑盈盈的看着他。“不是,你怎么来了?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吕布兴奋的站了起来,大笑着摆上另外一个碗,“快快快!你尝尝,这酒你保管喜欢!”男子走上前,跪坐在了吕布的对面,两人碰碗后一饮而尽。“怎么样?没骗你吧?”对面男子依旧是笑而不语。吕布还想再倒酒的时候,男子已经起身,朝着吕布拱手作揖,“奉先,替我报仇。”说完,男子转身离去。“稚叔?稚叔!”吕布追了出去,并没有看到张杨,连忙问起一旁的军士,“稚叔呢?”军士有些茫然的对视一眼,弱弱道:“温侯,没有人来啊。”“不可能啊,刚才稚叔来与我饮酒了,他……他就在那坐着。”吕布转身指向刚才张杨坐着的位置,眼角余光却瞥见了被他带回来的长枪,然后,他就怔住了。整颗心好似落入了无底的深远,一双眸子瞬间暗淡了下来。曾经的种种,昔日的欢声笑语,一起出征匈奴,一起喝着庆功宴,一起找的舞姬享受,那些画面在吕布的脑海不断的翻涌着。他缓缓走向那杆立在兵镧上的长枪,伸手抚摸,这一刻,他的天都要塌下来了。积压在内心的情绪终于崩溃,泪如雨下。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杀害张杨的眭固已经死了,连带着一起造反的黑山贼也都被肃清,你连报仇都不知道找谁。等等……刚刚稚叔走的时候跟我说报仇……不管是不是幻觉,张杨的那句话都给了吕布最后一个发泄的点,他胸膛剧烈起伏,终于转身走了出去。“你认认真真,从头到尾,把这件事情说一遍,记住,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不许落下。”林墨的军帐内,他把从河内过来送信的缪尚部下给叫了过来。他可以肯定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眭固要造反早该在张杨去北国的时候就造反了,没理由拖到现在。≈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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