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神思不属,心思不定,便是打个伏击,也有些犹豫不决。加上原本战力就不强,两军碰撞在一起后,完全没有形成埋伏应该有的威慑力,连对方的冲锋势头也只是堪堪挡下而已。“挡我者死!”韩莒见势,越杀越欢,驾驭着战马在乱军中来回奔腾,同时大喊着自己的名字鼓舞士气,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肉眼可见,埋伏的军队竟然被对方正面逼的节节败退,这种情况一点也不意外,大军作战拼的就是那一股猛劲,也因为如此,才凸出了猛将的重要性。如今像样一点的猛将全部都被调离,想稳住军心士气,只有一个办法。
审配举目四望,忍不住狞笑了起来,“沮公与,我虽与你不合,却也敬佩你的胆略!”这一刻,他想到了为袁绍断后的沮授,一介儒生也敢执三尺青峰直撄典韦许褚的锋芒,心头感慨万千。今日,他要效仿沮授的壮举,拔出腰间宝剑,冲上前去开始跟将士们并肩作战,嘴里也在大喊着自己的名字。他是要告诉将士们,我与你们一起在血战,不要害怕。但这在韩莒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从来文死谏武死战,一介腐儒跑来战场,我便是成全你战死沙场的梦想吧。他挥动长枪,朝着审配杀去,只要宰了他,袁尚军肯定会如决堤之坝,轰然倒塌。眼看便是要杀到跟前的时候,一枚金翎箭从远处射了过来,精准的穿透了韩莒的面颊,余势还将他带飞了出去。好箭法!这是谁射的,此战若能退敌,他当居首功!能在乱军之中精准的射翻敌将,而且还有如此大的劲道,审配没想到自己军中还有这样的能人,下意识就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想着退敌后要为他请功。只一眼,审配的目光就呆滞了。他不认识那人,但见他骑着高头大马,头戴紫金冠,身披吞头兽面铠,一袭百花大红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方天戟尚在滴血,这仪容,这装束,就是傻子也认得出他是什么人啊。他……他怎么把韩莒给杀了?原本还怀有一丝希望敌将阵亡,军心动荡趁着机会一波反杀把他们给打出去,结果来了一个更狠的男人。吕布收回宝雕弓,握着方天画戟杀了过来,身后并州狼骑贴身跟随。他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喊着自己的名字来壮大声威、提升士气,谁人见了这装束不喊上一句: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啊。韩莒的死,的的确确是造成了不小的震动,有人甚至开始想要退走。只不过吕布一出现,战斗就变成了一边倒的趋势,他纵马跳入袁尚军阵中,方天画戟大开大合,戟影重重,杀的他们人仰马翻,溃不成军。后面的并州狼骑冲来,袁谭军赶忙让开一条路,深怕挡了他们的冲锋势头。方一接触,便如滚滚雷霆击枯木落叶般酣畅。伴随着中军帐旁的‘袁’字大纛被吕布一戟砍翻,战斗,不再有任何的悬念。袁谭军大营外围,战斗早就结束了,不过追杀、收俘虏反倒是更加费时,因为大家又不是默契的朝着一个方向跑,逃命的时候,有时候是不分东南西北的。而袁尚大营里,虽然大纛已倒,不过小股的战斗还是在持续,一时半会显然无法结束。这个过程中,天早就大亮了。在袁营后的一处山岗处等候的赵云,手握亮银枪站的笔直,目光如鹰隼搜寻猎物般注视着前方的入口。“将军,都快到巳时了,这里虽是袁军败逃的必经之路,可这一战下来,少说也有上万败兵溃逃,如何寻得袁尚啊。”一旁的百夫长有些急躁了。“允文说,谁跑在最前头,就抓谁,按他说的办就是。”赵云头也不回的说道。“这……能行吗,袁尚身为北国之主,怎么可能如此贪生怕死。”“这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照办便是。”其实赵云自己也有点担心,按林墨说的,谁是 过河拆桥?不,釜底抽薪!从袁谭军寨里逃出来后的袁尚,本来是想着赶忙跑回己方大营,这一仗虽然惨烈,但如果收拢了全部败军,还是能够凑个六七万人的。毕竟那可是十二万大军,就是伸直了脖子让袁谭砍他一个晚上也砍不完啊。可是,还没跑回军寨,就远远看着了两座副营燃起的冲天大火,心知情况不妙的袁尚,甚至都没敢靠近中军寨,只是让身旁亲卫策马去查看,一探之下果然是沦陷了,便不要命的朝着清河县的方向跑去。十几万人啊,固然不可能都死绝,但大寨丢了,那些败兵因为不能饿着肚子跑出几百里外,唯一的活路就是向袁谭投降。一夜之间就把十几万人都搭了进去,别说是在北国,就是放眼历史长河也堪称是耻辱系列榜上有名的存在了。袁尚内心有羞辱感,但不多。一夜的逃命,凉风吹面,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想起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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