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消散。有了这两封信在手,他有底气直面任何人,不管是东州派还是本土世家。
当然,在刘璋的内心,也是有盘算的,林墨是什么人,跟自己非亲非故的,能这么善良吗,被人出卖了这么多次,刘璋早就不再对外人抱有侥幸心理了。可该说不说,有这封信在手,终归能堵住悠悠众口的,毕竟放眼整个天下,除了吕林,难有与曹cao一敌的力量了。如果说真正让刘璋感觉到暖心的,那还得是刘备。作为仁义之名在外的刘备,那是有口皆碑的,就算是在消息闭塞的川蜀,刘璋都听了不少关于刘备的贤名。再加上,大家都姓刘,同为汉室宗亲,他不会害自己的。现在呢,林墨的信可以稳住内乱,刘备的信可以稳住自己的心,刘璋算是真正踏实了许多。“放眼方今天下,争雄者无外乎是曹cao与吕布二人,益州只有掌握在这两人中一人的手里,方能长治久安,蜀中百姓才能迎来福泽。”“是啊,益州富饶千里,谁得益州便等于得了半壁天下,可刘璋孱弱,得之却不能御之,现在人家把手都伸到汉中了,可他竟然避不见客,实在可笑。”“区区张鲁就能跳出来捋虎须,更何况这次来的可是头猛虎,他能怎么样。”成都,张府,紧闭的房门内,两人席地而跪,开诚布公。一人额头尖出,鼻偃齿露,身短不满五尺,但说起话来声音却如暮鼓晨钟一般,他便是川地俊杰张松。坐在他对面的人,头戴儒冠,蓄着山羊须,被梳理的细微分明,一看就知道是个严谨的男人,肤色较为黝黑,一双眸子透着从容,法正,法孝直。其实在这段时间里,成都,乃至于整个益州,如是他们二人这样的对话每时每刻都在上演。汉中落入了曹cao之手,根本没有人看好刘璋能守住川地,你连张鲁都搞不定,还想跟曹cao玩?不过这样的对话说难听点也是悖主的言论,可以问斩的,所以大多数是亲信与同派系的人才敢交谈。像眼前这种益州本土派和东州派能如此友善的坐在一起开诚布公,是极为少见的。能够达成这种默契也是有一定前提的,作为益州本土派的张松虽然不喜欢东州派,但还没有在军政上发生正面冲突,而法正呢,其实只能算是东州派里的边缘人物,核心不是他。最关键的一点,他们都有一种怀才不遇的感觉,认为自己的才华应该要侍奉雄主,而不是刘璋这种蠢货。所以二人是一拍即合,已经开始筹谋着为益州寻找一个明主。“依永年兄看,这天下最终会花落谁家啊?”法正似笑非笑的问道。“孝直以为呢?”张松笑起来多少有点贼眉鼠眼的味道。“你先说。”张松迟疑了一会,捻着自己的三寸须沉吟道:“如今的局势很是明朗,这天下归统定是在曹cao与吕布二人间诞生,可从过去双方交手的情况来看,曹cao是一战未胜,兰陵侯之谋,非曹cao麾下群贤可挡,依我看,最后定是吕布荡平乱世,成就流芳功勋。”“昔日龌龊不值一提,就目前曹cao的应对来看,无论是引关中十部入三郡,还是趁北国未定取汉中,皆是得当之举。更何况,曹cao在眼前,吕布在天边,你我当顺势而为,不可逆天而动。”前面的话算不得什么,但后面这句话算是点睛了,北国军距离川地,到底是太远了一些,而曹cao都守在了门口。张松却是摆了摆手,“孝直应该知道的,川地之险雄于天下,如无我等为内应,曹cao纵有数十万兵马也只能望关兴叹。”“永年兄。”法正嘴角勾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你如此心向吕布,是不是与林墨暗中有所来往?”闻言,张松眼角抽了抽,刚想辩解,法正直接压了压手,“永年兄,是与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选择只有这一次,一旦落错了子,可就悔恨终身了。”如果从内心里说,张松是希望选择吕林集团的,他没有法正想的这么深远,仅仅是因为林墨的信而已。他在川地名气并不算很大,在方外就更别提了,可盛名之下的林墨竟然亲自写信给他,盛赞他是蜀中翘楚,希望能得到他的助力,必成一代霸业。人嘛,要说没点虚荣心是不可能的,这大概就跟初出茅庐的武将上来就被吕布恭维:你的武艺太高了,我打不过你啊。尤其是多年壮志难舒的张松,更有了一种遇上伯乐的错觉,所以他会坚定的选择林墨。也就是要把曹cao挡在川地之外,等机会合适了,再把益州送给林墨,立下社稷功业。但,法正显然有不同看法。张松能跟他彼此交心,其实内心里也是看重法正的才华,于是端坐好身子,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贤弟此举总是要有个合理的说辞吧。”法正不准备藏着掖着了,抿了口茶后,低声道:“原因有四,其一我已经说过了,曹cao在眼前,吕林在天边,舍近求远不智;其二,如今曹吕双方的势头来看,即便不是势均力敌,北国也胜不了几分,若是我们将益州送与曹cao,以益州天府的富饶,曹cao实力大增,赢面至少过七成了,你我也有机会在曹营一展拳脚啊。其三,朝廷在许昌,天子在曹cao的手中,他扛的是诏令天下的大纛,这一点不管林墨如何致力也是无法改变的。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吕布已快要到暮年了。”张松有些不理解的皱起眉头,“那又如何?”“林墨是他的女婿,不是他的儿子,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那些跟随吕布多年厮杀的悍将,如张辽、高顺等人,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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