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赵云只是为撤军做最后的挣扎罢了,却不想再次睁开眼的赵云眸子变得明亮起来,疲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在过往无数的战斗中,林墨每次惯用的路子,都是玩弄心术。无论是安丰逆境之下,还是重夺萧关的战斗,乃至于一战定二袁,都是利用了对方心理上的趋鹜心态。无数的回想后,还真让他有了一点灵感。“允文常说,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兵法贵乎不守常规。为今之计,只有以空寨示人。”“空寨?”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何谓空寨?”“伯宁,你速去将大寨上所有旌旗收起,师兄,你把寨外所设的哨骑也全部撤回,每门仅留三四名军士看守即可。”这一听,张绣和满宠都觉得头皮发麻,“子龙,这种事情,昨日这么做或有战机可用,今日……”张绣停顿了一下,下意识等巡哨的骑兵过去才压低声音说道:“今日就算我们埋伏好,这点兵马也成不了事啊。”“就赌他们不敢来!”“子龙啊,你可想清楚了,他们要是不上当,这后果……”毕竟是自家师弟啊,还是因为自己而来的,张绣觉得这种玩法太极端冒险了。“师兄,当年的广陵城下,文远也没想过八百人冲不破孙权三万大军会有什么后果吧?”说完,露出一抹笑朝着满宠扬了扬额,后者会意作揖,调转马头就去部署了。不止是张辽,就是林墨多番用兵,又有哪次不险呢。借用他一句话,用兵就是用险。赵云觉得,自己既然领了这先锋官的职责,林墨又有意让他挑大梁,有些事情,过于畏首畏尾了,反而不配。……昨夜那一仗西凉军赢了吗?不管是从战略的实施,还是战损的置换,都可以说是大获成功的。甚至,庞统都准备好了迎接各路诸侯对自己的吹捧。谁曾想,他刚刚得知马超他们回营的消息,赶去中军帐,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里面激烈的争吵声。“你这孬种,竟然临阵脱逃,若非你没种,吕军已经被我杀的弃寨而逃了,现在你竟然还有脸回来!”马超目露凶光、脸红脖子粗的瞪着阎行,口水都喷到对方脸上了。“放屁!我会临阵脱逃?当时张绣带着骑兵赶到,我若不下令撤走,弟兄们都要被包夹在中军帐附近,一个也跑不了!”其他人怕马超,他阎行可不怕,针尖对麦芒的厉声反问:“出征前是否说过,你要杀穿赵云的军寨,若非你自己实力不济,侯将军的兵马怎么会被堵在西寨进不来?是你,你让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的!”“你的耳朵如果还没有聋的话可以去问问归营的弟兄们,少将军以一己之力拖住赵云,这才让弟兄们可以腾出手来冲阵,要说实力不济……”不等马超反驳,庞德就站出来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当时我拖住了中军寨的吕军,让你砍翻一个帅旗也办不到,怎么你的长矛就没你的嘴皮子利索呢?”“你……”好似被戳中了痛处的阎行瞠目欲裂。啊这,你们竟然在这里吵架?刚刚跑进来的庞统一脸的懵逼,听他们争吵的内容,好像这次的行动失败了。没理由啊,这种套路下,赵云是根本防不住才对,就算勉强守住大寨,必然也是元气大伤的,再冲多一次就垮了,怎么听他们几个说的好像大败而归。没等庞统完全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马腾已经一拍台案,怒喝道:“吵够了没有!”这一声爆喝下,马超和庞德立刻就成鹌鹑不说话了。阎行给了二人一个白眼后,也退了下去。见三人偃旗息鼓不做口舌之争,马腾才缓了缓语气,沉声道:“有什么可吵的,我看过战报了,也问过几名校尉,此番虽然没能杀穿赵云的大寨,可到底也是一场大胜,有什么好闹的。”“孟起、令明,这事要怪就怪我吧,没能冲过那名吕军将领。”直到这时候,侯选才有机会说上话。“侯贤弟所带可是你部精锐骑兵,竟没能冲破,那人是谁,如此了得。”韩遂开口问道。“嗨,晦气,打着‘满’字将旗,应该是新拜入吕营的满宠。”侯选懊恼的长叹。“满宠?就是丢了晋阳城的那个满宠,他还有这种能耐?”杨秋狐疑的摸着自己的虬髯。“你可别小看了这家伙,可刁着呢,他能让骑兵从弓弩手的军阵里冲出来后阵型不乱,还快速的切割我的骑兵,要不是我的副将拼死抵挡,他还想断我后路呢。”侯选有些心有余悸。事实上,他一开始也没拿满宠当回事,谁料想一交手就被对方给打蒙了。“刚才听你们说了一通,总体来说这一仗还是打出了优势,他赵云也绝非传说般不可战胜,昨夜又被血洗了一轮,干脆今晚就让我和李兄、张兄,再带人冲一阵,必能破寨了。”这时候,成宜主动站出来请命。李堪和张横对视了一眼,也都站了出来拱手道:“愿随成兄同往。”现在的情况来看,吕营大概率是成为了个空架子,甚至都不具备再次埋伏的能力了,一旦冲破,那些战马、辎重、粮草可就是唾手可得的便宜了,他们当然很乐意。马超显然是不服气的,还想再去,只迎上马腾凌冽的目光后,有些闷然,放弃了开口的想法。“好,三位贤弟愿担此重任,那愚兄为你们掠阵!”其实,他们玩什么花花肠子,马腾哪里能不知道呢。可是这支队伍不是都姓马的,马腾是名义上的督军,很多时候,甚至要为此而让出一部分利益。不就是一个赵云嘛,后续还有林墨呢,让他们去也无妨。没等三人痛快接令,一名斥候就急速跑了进来,单膝跪地作揖道:“禀都督,吕营突然收起了所有军旗,并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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