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表态,侯选急了。韩遂瘫坐下去整张后背贴在帅椅上,呼吸急促。
怎么办……如果来人真的有四五千骑兵,而且还是吕布和赵云率领的,那这大寨是真的保不住了。别看现在寨子里还是有三万多人的,可皆是以步兵为主,羌人的骑兵都被调往了粮草大营,剩下了一部分战力比较羸弱的,就是三千多战骑罢了。更何况,被调走的可不只是军中精兵,还有猛将啊,杨秋、李堪和最能打的阎行都不在,谁去阻挡他们在寨子里肆无忌惮的冲杀啊。几万人面对几千人,第一个念头是逃跑,这多少是有些让人觉得打脸。可这又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寨子里的军士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忽如其来的偷袭加上吕布阵前蹂躏马超带给羌、氐等胡人阴影式的恐惧,足以让军心在一瞬间就轰然倒塌。有没有力挽狂澜的办法?有的,他和侯选本就是久经沙场之人,加之二人在军中威望,若是悍不畏死的拼一把,有机会退敌,但更大的可能是一命呜呼死在吕布的戟下,甚至都挡不住他斩下中军大纛。不,我不能死,我还要回去找马腾算账!带着这个坚定的信念,韩遂起身果断道:“鸣金,撤军!”“这……我军多为步卒,吕布若是一路追杀,等逃回马腾大寨的时候,只怕所剩无几了呀!”侯选显然不赞同这种刚被偷袭就逃跑的想法。“在下赞同主公做法,此刻吕布断是也料不到我们会立刻就弃寨而逃,请主公率兵点燃各处营盘以火势阻挠其追兵!再者,请侯将军速速赶赴卢望山召回阎行等人,他们的骑兵可以在一个时辰内赶抵断后!”就连成公英也这么说了,韩遂便再无犹疑,厉声道:“照成公先生说的办,快去!”“知道了!”侯选疾步而出,韩遂带着成公英也跑了出去。寨子里,刚刚冲进来的吕军便立刻分作四部,赵云、张绣和魏越各领千余骑兵朝着三个不同方向杀去,目的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掀起最大的动静以震慑凉兵。一路上,他们不断挑翻篝火引燃帐篷,大杀四方、锐不可当。从军帐里跑出来的胡兵有些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人用长枪划破了咽喉,运气差一些的,甚至是因为被帐篷的大火所吞噬,在火海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宛若来自地狱的呼唤并且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肉味。至于吕布,在很早以前他就不屑于喊着自己的名字来冲锋陷阵了,事实上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太耀眼了,尽管带着八百并州狼骑,在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偶有几百人的小队想要上前阻拦,他们都似一枚利箭般直接穿透了这支小队,留下一条刺眼的血路和几十具尸体外,就剩下满脸惊恐的凉兵了。到了后面,开始有人喊:“吕布来了……”这句话便更像是瘟疫一样让人意志崩塌。吕布当然是无敌的,可真正要做到光听名号就让一支队伍丧失意志还是需要前置的条件。譬如眼前这般,将士们才刚刚听到敌袭的号角声,还没来得及整装备战,转眼就看到吕布带着人杀来了,加之他们心里都清楚,军中精锐尽出,阎行等人不在,这打毛啊,根本无力抵抗好吧。吕布也很享受这种感觉,一人昂首向前,千军万马在他面前好似会自动退避,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甚至会慢慢习惯于这种感觉。当然,他也明白,凉兵可不是泥捏的,否则也不会一开始让赵云陷入到了苦战之中。今夜顺利的有些不像话,只能说明这一切都在自家女婿的掌控之中,韩营不仅无防,还把精锐都调走了。转眼来到了中军帐,这里已经部署了一队兵马驻守,前排的盾牌兵严阵以待,后面的弓弩手四十五度扬起弓弩,箭雨倾泻而下。这样的阵势并州狼骑可见多了,无需吕布下令,他们默契的四散开来躲避。大概也只有吕布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冲锋,密如蝗虫的箭雨在吕布舞的如同圆盾一样的方天画戟下尽数折断倒地。眼看距离合适,吕布一勒缰绳,赤兔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图,借着冲锋之势起跳,仿若插了翅膀一般飞过了三重盾牌兵。还没反应过来的弓弩手正在搭弓上弦便迎来了吕布一计横扫千军如卷席,眨眼功夫血雾弥漫,周遭便是一片空地。领军的军侯心中惊恐,可毕竟是韩遂的死士,接了这重任,明知是死也义无反顾的杀向吕布。面对冲背后策马冲来的军侯,吕布甚至都没瞧他一眼,方天画戟扑棱棱的向后一扫,军侯提枪格挡,坚木打磨的枪杆应声折断,戟面拍在军侯胸膛甚至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趁着并州狼骑聚拢过来冲杀的契机,吕布一夹马肚继续向前,方天画戟信手一挥,咔嚓一声,象征着军心的‘韩’字大纛在夜风中飘落下来。“挡我者死!”吕布的叫嚣声响彻整个军寨的上空,也成为了让凉兵丧胆的催命符。众人,依旧是在韩遂的军营里肆虐,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明明自己还没杀到西寨那头,怎么也起火了。吕布只以为是赵云他们速度太快,而三将又道是吕布杀了过去,竟是都没再往那头去的打算。当然,其实韩遂不玩这一出也没事,因为吕布是不会追杀他的。甚至对于他的人都会手下留情,不会斩尽杀绝。要是折损的太多,他哪里还有底气回去质问马腾呢?所以,大火愈演愈烈的同时,各部已经慢慢的按着原路返回了。零散的凉兵也没有人去追杀,一者是不想把韩遂打的太伤了,二者,今日带来的骑兵其实也是吕营的仰仗,万一遭了他们的反杀,代价可就有点大了。天边,泛起了鱼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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