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崩塌了吕军没有追杀,韩遂并没有太诧异,毕竟整个大寨都丢给他了,还想怎么样,更何况他便不担心自己的骑兵赶来救援吗?这算是阿q精神吧,但其实丝毫不影响凉兵们撒丫子跑路,一路朝着卢望山的方向狂奔。一口气那是跑出五六里地也不见骑兵追来,悬着的心才落了一半,却也不敢停下了喘气,只是把脚步放慢了些许,至于跑岔气了。待得走出十几里地的时候,前方马蹄声如闷雷,草木皆兵的凉兵下意识就想找地方躲藏,这是被吓破了胆,韩遂看的是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论逃跑的姿势,自己也不比他们好看多少。“岳丈大人、文约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阎行和杨秋他们几个。“终于来了。”几人下马后跑了过来,没等他们开口询问,韩遂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喝道:“都来齐了,那便随我杀向马腾军营,摘了马腾这厮的脑袋!”“愿与文约兄同生死!”杨秋和李堪当即附和,阎行没有说话,已经提着铁矛重新上马。三人在粮草大营的时候就已经听了侯选的说明,当然知道大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你马腾说今晚吕军必到自己的大寨偷袭,甚至可能兵分两路,会有一路人出现在粮草大营。好哇,原来是把人马全部调离之后朝着韩遂下手了,这事已经不需要解释,刀枪上见分晓吧。“且慢且慢,主公冷静,此时不可冲动啊!”成公英赶忙挡在了须发戟张的韩遂面前。“你回去看看那片火海,它把我十几年来的心血都给烧了个干净啊,你让我如何冷静!”歇斯底里的韩遂不憎吕布,却恨不得立刻要把马腾大卸八块不可。那把大火烧的不仅仅是一座大寨,还有他的军械,他的物资,他的大纛和他的威望。今天这事注定了他与马腾一定要有一个人躺下的。“主公,越当此时,越需要冷静啊,你看看将士们,刚刚死里逃生,此时前往马腾军营,万一他趁机发难,你让将士们如何抵挡啊?”闻言,韩遂看着身后东倒西歪、七零八落的兵马,汉胡部曲都杂糅到一起了,还有很多人连兵器都没有,这个时候的他们,确实已经不具备一战之力了。更何况,此时的他们兵无战意,以马超的威望一声怒吼都能吓退多少人了。韩遂双拳紧攥,指甲都扎进了掌肉里,不甘的问道:“先生以为如何是好。”“去粮草大营,没了粮草,他马腾纵有兵马也难有作为,将军甚至可以以此邀请他到大营商议军机,趁机……”成公英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后,韩遂眸子里闪过一抹阴寒,嘴角缓缓勾勒。“我倒是差点忘了,联军的粮草都屯放于卢望山,好,好,且让老贼多活些时日。”韩遂冷哼一声,带着众人朝着卢望山的方向而去。……天亮后,埋伏在马腾军寨外面的兵马失去了夜幕的掩护都陆陆续续的回到军营里。中军帐里的马腾皱着眉头,表情凝重,想不到竟然没能骗到吕布,这林墨当真是个旷世奇才,事前他曾多次推演,实在找不到他能脱钩的机会。不过没关系,没来大寨,那定是去了卢望山了,杨秋、马玩他们几个早就埋伏好了,又有阎行领兵,问题不大的。一旁的庞统沉默不语,可内心慌的一批,他有不好的预感,吕军并没有去粮草大营,按着时间推算,如果他们目标明确,四更天就该抵达了,卢望山的斥候早就该回报了才对。现在天都亮了,迟迟不见回报,证明卢望山也没问题。忽然间,庞统的心陡然一沉,该死,林墨不会是去了……“报!”在众人疑惑的时候,一名斥候疾步入内,拱手作揖道:“禀马将军,昨夜四更时分吕布赵云亲率骑兵冲入我家主公军寨,激战过后,大军败走,军寨沦陷,我主公亦身受一刀两箭之创,如今在卢望山粮草大营,危在旦夕!”这……众人皆是面露惊骇之色,马腾、马超、程银、张横等纷纷看向了庞统,好家伙,你花了这么多心思布的局,敢情是为了林墨布的吧?原本就算分营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的啊,毕竟两头都有几万大军在呢。结果你一番自诩天衣无缝的请君入瓮,把韩遂军营里的精锐全部调往了卢望山,结果人家没到大寨来,也没去卢望山,精准的杀向了韩遂。一刀两箭啊,那是能要命了的,一时间大帐内安静的针落可闻。尽管过去大家伙与韩遂都或多或少有些嫌隙的,可听闻他这般大败,又身受重伤,心情还是很沉重。毕竟,现在十部联军是命运共同体,真要是折了哪一部人马,只会降低最后的胜算,谁又能讨得着好呢。“就算把骑兵调往卢望山,他军寨里也还有三万多军士吧,竟如此不堪一击。”马超冷嗤了一声。如果说谁最抱有落井下石的心理,那一定是马超了。上回不是笑话我来着吗,这下你们知道吕布是什么人物了吧。在众人表情凝重的时候马超的揶揄嘲讽让马腾气的炸毛,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蠢货,当着外人的面便爆喝道:“家里的兵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这一仗本就是为了释疑韩遂心中的忌惮,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只怕他们的人更加认定是我勾连了吕布啊!”马超一怔,啊,还有这种事情?我没想到啊。大帐内再度陷入了沉寂之中。这事可麻烦了,韩遂身受重伤,而且身上的伤,折损的兵马,丢失的营寨,这些可都得算到马腾的头上。即便是韩遂死了也不可能人死债消,他还有女婿阎行,还有杨秋、李堪、侯选他们几个,甚至是一贯中立的马玩也会站到他那边去。马腾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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