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司马朗呢?”林墨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马腾问道。“在……后军吧,激战了一天,也不知道他跑了没有,我立刻着人去寻他。”对于林墨的军令,马腾不敢怠慢,让马岱亲自去找。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可就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一念之间,这种畏惧让他敬若神明。林墨不想待在这里闻这些血腥味,估计里头中军帐附近会更加惨烈,于是打马沿着寨沿走去,顺带看看他们还有多少战马吧。在西凉兵的指引下,来到了马厩,这里早就空空如也,没办法,西凉军善骑射,是个人都能骑马当骑兵的。咦……也不是空空如也,怎么还关了个人。林墨有些好奇的走了上去,发现笼子里的人见着自己立刻就低下了头,似乎不敢直视自己。“他是什么人?”林墨扭头看向一旁搬运尸体的西凉兵。“禀侯爷,此人原是主公……哦不,原是马腾将军麾下的参军,自诩见多识广,可犯了战败之罪被马腾将军关押在此。”“龙广?”好熟悉的名字,林墨抬头想了想,阿这……庞统好像也化名过龙广。但天色太暗,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于是林墨指着一旁军士道:“把人放出来,再点个火把。”待得庞统从牢笼里出来的时候,因为多日被关押在狭小的空间里,已经直不起腰,还是两名军士搀扶着他。借着火光看去,此人面相丑陋,浓眉掀鼻,黑面短髯,形容古怪。有点意思。会是他吗?应该是,林墨回忆了一下赵云初败的时候自己就怀疑过马腾的背后有高人指点,当时还以为是成公英呢,现在看来,应该是这家伙。不过就算是,估计他也不会承认,这事传出去,荆州庞家的脸可就都被他丢尽了。历史已经改变,庞统没有去江东,也没有跟刘备,这不奇怪,怪就怪在他怎么会跑到马腾身边,而且还是用的化名。林墨准备诈一诈他,轻笑了一声,“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凤雏庞士元竟然被关押在了这种地方。” 比毒士还毒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当林墨喊出庞统名字的时候,他脸上明显就浮现了一抹惊骇的,只不过佝偻的身子和蓬乱的头发挡住了那张丑脸,没能让林墨捕抓到。他不知道林墨怎么会认出自己的,可明明两人都没有见过面,有没有可能是徐庶那个混蛋把我的画像给他看过?庞统很臭美的如是想到。是或者不是也不那么重要,反正认是一定不能认的,他丢不起这个脸,荆州庞家也丢不起这个脸。“侯爷认错人了,在下龙广,汉中南郑认。”庞统强壮镇定。林墨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翻身下马后靠了过去,低声道:“别装了,在彭城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了。”啊这……是,是诗会的时候吗?庞统怔怔看着林墨,那个时候自己确实去了彭城,可那会凤雏之名才刚刚传出还不响亮呢,他竟然也留心到了自己?若是旁人这么说,他是不相信的,可因为赵云的存在,他有一丝心虚了。这几年来啊,坊间关于林墨的传闻那是越发的离谱,有说他韩信转世的,有说他懂六丁六甲妖法,能驱役鬼神的,也有说他生的一双慧眼能洞悉世人才学的。对于这些无鸡之谈庞统并不相信,唔,可赵云确确实实是他从阡陌之中赏拔而起,以军侯身份一步步成为独当一面的统帅之职。从这一点看,林墨可能真的懂面相,所以,他有留意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这一次的距离足够近,他脸上的惊骇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得到肯定答案的林墨并没有多兴奋,而是冷嗤了一声,“都退下吧。”几名军士将庞统搀扶到一旁,依靠着木栏坐下后便拱手退去。庞统尴尬的能抠出三房两厅来,也不敢看林墨。“你还知道怕丢脸啊,要不是因为你,我军前锋何至于折损这么多精锐骑兵,当初在彭城的时候给你机会,你没有选择跟元直一起留下来。现在,又大老远的从荆州跑这来彰显你的手腕,就你这号人还称什么凤雏?顶天就是个待价而沽的腐儒!庞家人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忽的被林墨这般嘲讽,心气极高的庞士元就好像被人扒了衣裤游街示众一般羞愧。本来被马腾这群莽夫给关押到笼子里已经是心境受损要留阴影了,加上林墨这一出,庞统感觉体内气血逆流,好不难受。“允文,你意思安排西凉军埋伏的就是眼前之人?”一旁的赵云疑惑道。林墨没有回答,只是默然点头。这家伙什么心思,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多半就是自视甚高,想要借着关中十部在自己面前卖弄才华,最后嘛,应该是会把他们给卖了当做投名状,否则也不至于跟马腾称是什么龙广了。首战折损了不少人,都是林墨目下最精锐的将士,眼下如果不是用人之际他是真想把庞统给宰了算了。你要是像沮授他们一样死忠于人主,那你出什么毒计也无话可说,偏偏你本就是要来投奔的,还玩卖弄才华,折了自己这么多的兵马,待价而沽,实在可恨。对于庞统而言,这个教训其实已经算惨痛了,听着林墨的语气,似乎是要打算把这件事昭告天下了。要说他庞统的名字其实也就是在荆襄大地有点影响力的,可庞家不同,放眼十三州都是赫赫有名的世家,这人算是丢大发了。
不过,林墨似乎没有进一步侮辱他的意思,转身就准备离去的时候,庞统终于按捺不住叫下了他,“侯爷,能不能……让我以龙广之名离开。”林墨重新辗转回来,蹲下身子,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不是你碍事,我可能早就收拾了马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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