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架不住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夏侯尚甚至都不能够召集来军队去追击,因为他不确定朝着自己聚来的人到底是部下还是贼军。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拼死的想要杀开二人,吆喝上亲卫去追击。眼看着刘协是越跑越远了,夏侯尚长枪猛刺,压的耿继和吴硕二人连连后退,不过这两货似乎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几次选择以命换命的路数来招架,还真就挡住了夏侯尚。周遭,百姓、宗室和家眷四处奔逃,战马乱冲,将士间相互拼杀不分敌我,正是这群帝党忠臣想要看到的一幕,但夏侯尚很清楚,他们一定是有办法区分敌我的,否则不会打的这么游刃有余。不多时他就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旋即嘶声怒吼:“贼人在喊保护陛下,谁喊便杀谁!”同时,他长枪快若灵蛇荡开耿继后凶猛的刺向吴硕,枪头贯穿了吴硕的肩头,后者却是死死的抱着长枪为耿继争取反杀的机会。疯子!夏侯尚怡然不惧,双臂发力下将吴硕整个人都抬了起来狠狠的砸向了一旁喊着‘保护陛下’的御林军。耿继也被迎来的夏侯尚亲卫冲的不知去向了。有了夏侯尚的点拨,混乱的战场开始显得有序了许多,曹军闷不作响,凡听谁喊‘保护陛下’就杀过去。“不要管这些人,跟我去追回陛下!”夏侯尚带上一队骑兵便是朝着方才刘协逃离的方向追去。沿途或有阻拦,且不管他是寻常百姓、宗室亲贵甚至是己方军队,都被他策马踩踏而过。这些人死便死了,要是刘协跑了,他可真不知道自己如何去跟曹cao交代啊。前方,刘协不要命的狂奔,他的身边还是跟了不少人的,有御林军,也有拱卫营的曹军,有董承,有王子服等人,皆是骑马,这个时候,跑步的就别来捣乱了。原本应该跟在身边的伏完重新折返了回去,他没看到自己的女儿,必须要护着她离开,只是在逃命的时候,伏完的离开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甚至刘协都没回头看他一眼。“陛下,赵云已经在泌阳等着接应我们了,此去泌阳还有二百余里地,请陛下务必保存好气力!”看到刘协骑马不要命的样子,一旁的王子服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朕知道!”虽然是个傀儡皇帝,不过寻常世家子弟尚且要习君子六艺,刘协对于马术还是比较娴熟的。唯一的弊端也是王子服担心的,怕他的气力未必能撑得住。那可是二百多里地,得连着跑两天才行。这一路往东南疾驰,刘协跑,夏侯尚追,总是有人插翅难飞。如果单纯的以战马优劣来论,夏侯尚和他所带的骑兵,其实并不比刘协他们的坐骑精良多少,这一点夏侯尚自己也明白。所以,想要追上刘协必须要跟他玩耐力,你一个天子就不相信还能跑的过这些经年累月戎马生涯的将士。一路狂奔,在黄昏前便是终于追上了刘协他们。“陛下快跑,微臣断后!”王子服自己也已经喘着粗气了,可深入骨髓的忠君思想让他甘愿抛下家眷性命不管,也要为刘协争取逃脱的时间。他领着三百多骑拨马回转,迎着追上来的夏侯尚便是冲杀了过去。整个过程里,刘协只是丢下一句:“爱卿保重。”速度可一点也没有降下来的意思。“挡我者死!”一马当先的夏侯尚长枪狠厉突刺,挑翻一名骑兵后余势不减冲入人群便是大砍大杀。身后骑兵如长虹贯日般,每个人都喊着‘挡我者死’用以区分敌我,深怕误伤了友军。夏侯尚这番追击,可是领了两千多骑兵的,相比之下,王子服就是把所有人都压上也不过才三百多骑兵,数量上的悬殊不可谓不大。所幸他们中有不少的御林军,战力还是不错的,至少在以命相拼的情况下,夏侯尚一时半会也无法尽歼。来回的六七轮冲刺,对方仅余的百骑依旧悍不畏死,夏侯尚无能只能下定决心把这群人都给肃清。日薄西山,最后一名御林军骑兵也倒下了。他们用自己的命换来刘协最宝贵的逃生机会。眼看着再次丢失刘协的踪迹,夏侯尚两轮厮杀,又一路狂奔,心知这样下去怕是真的有可能让刘协逃出生天,当即下令让一半人下了马,然后把令牌给他们,自行到就近县城补给吧。至于他,需要保证骑兵可以随时换骑,才能日夜追杀。夜幕下,终于疲累不堪、连战马都不愿继续动弹了,刘协才从马上摔了下来。“陛下……陛下……”仅随的十几人赶忙拥簇过来。刘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疲倦却透着异彩,“自由了,朕终于自由了,哈哈哈……”“陛下,微臣去拾些柴火来。”喘着粗气的董承便欲起身却被刘协一把拉住,“不行!不能点火,后头夏侯尚还在追击,荒郊野外的一点火星几里开外都能看到!”“这……陛下,天寒地冻的,没有柴火取暖……”董承有些语塞。狂奔了大半天啊,连将士们的里衣都湿透了,就别说天子和这几个大臣的了,这还不让生火取暖,漫漫长夜还不被冻死过去,陛下可真是个狠人呐。“朕宁肯冷死也绝不回那牢笼!”连九珠皇冠歪了也不屑去扶正的刘协怒声道。“遵命……”刘协看着面前十几人老老实实的坐下,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朕生气了,哈哈哈,多少年了,朕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气了。相比于囚笼十余年、一朝得自由,些许的疲累算什么,这刺骨的寒风又算得了什么。这一夜,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中度过的,可刘协满心享受着宝贵的自由,竟是不觉得冷。天也没亮,刘协就催促着众人起身继续赶路了,他现在的劲头很足,甚至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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