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的什么话,有能耐冲阵!”颜良丝毫不买他的单。“子龙……”刘备再次涩声呼唤。这一回,赵云只是低着头不说话。颜良说的对,我若带不回陛下,有何面目去见允文,人家是真拿自己当兄弟,亲兄弟!少顷,赵云坚定的抬起头来对着刘备回道:“玄德,陛下并无召见,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刘备最后的希望也随着赵云这句话而破灭了,眸子里的光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天子,必须留在荆州。带着这个信念,缓缓的举起了右手。右侧,阳安山上瞬时扬起了百十面‘刘’字大纛来,虽无厮杀声,可赵云一眼就能认出那些全部都是率旗,按军中建制每面率旗领百人。换句话说,这山上有上万兵马。看着这一幕,赵云没有惶恐,有的只是无尽的失落与难受,他看着刘备,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玄德,你……你竟然带兵伏杀在此,意欲夺驾吗?”“子龙,我身为汉皇后裔,绝不能坐视你们带走陛下,吕林或许是忠臣,或许也不是,但我不能让陛下去冒这个险,今日陛下只能跟着我们回荆州。你也看到了,这山上不下万人,只要一声令下你们都将万箭穿心,但我不忍杀你,你走吧。”说这番话的时候,刘备已经重新爬上了的卢马,抽出了腰间的双股剑。剑锋上的寒意让赵云的心都怦然破碎了。“所以,方才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只是……只是为了带走陛下吗?”赵云声音发颤。刘备叹了口气,“子龙,你我兄弟情义岂能有假,可这关乎汉室兴衰,备身为皇室后裔,责无旁贷,情义也必须让步!”“哈哈哈……”赵云仰天大笑了起来,“玄德,你知道吗,允文号称是算尽天下人心,可他却从未算计过我。”“赵云,你速速让开,这天下的大义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若是不然,休怪俺张飞这杆长矛无情了!”张飞怒声吼道,意图喝退赵云。闻言,赵云怔怔看着刘备,他多希望这昔日的手足兄弟能说句公道话。可自始至终刘备也没再多发一言,显然是铁了心要这么做了。就在刚才,自己还站在他刘备的角度,甚至不惜违背了自己答应林墨的承诺,换来的确实蓄谋已久的埋伏。回想到刚才刘备声泪俱下的表白,赵云甚至觉得恶心。他早就埋伏好了兵马,早就算计了一切,却要以情义来迷惑自己。看着刘关张三人坚定的神情,赵云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可笑。既然如此,这种情义,不要也罢!赵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缓缓抽出腰间青釭剑,将身后白袍一扬挥剑斩落,“玄德、云长、翼德,是你们先不仁,那便休怪我不义,今日这番便与你们割袍断义。我要杀你们不算忘恩,你们要杀我也不算负义!”伴随着被斩断的白袍落地,赵云轻笑了一声,随后右手一搭马鞍,身形旋转翻上玉狮子,拔起立在地上的亮银枪后指着他们喝道:“我当年在萧关城下单枪匹马,视曹cao数万大军如同草芥,今有兵有将,有何惧哉!要带走陛下,先过我赵子龙这一关!弟兄们,与我一同冲杀!” 被碾压的刘关张眼下的状况是,刘关张带着一千二百多骑兵挡在前面,一旁的阳安山山岗处旌旗林立,少说万人埋伏,换做是寻常的武将就算不落荒而逃那也是被吓的够呛。可赵云是一颗铁胆,七尺长枪,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男人,颜良文丑呢,在淮南战场可是遭了败军罪的人,迫切想要弄些功勋来洗涮耻辱呢,今儿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过就是头颅一颗罢了。乃至于身后这群并州狼骑即便不再纯粹是吕布当年从并州带出来的沙场老兵,却也是经过了赵云、马超亲自筛选充实的,临危不乱是最基本要求。故而赵云一马当先之后,身后颜良文丑、一千并州狼骑未见半分迟疑,果断上前。“救驾除贼!”伴随着刘备一声吆喝,荆州军亦是跟随刘关张三人对冲上去。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阳安山上并没有落下箭雨,不是赵云他们的速度太快难以捕捉,是压根就没人。所谓的百面率旗不过是疑兵之计罢了。别开玩笑了,在长沙好不容易屯了五万人,安丰一战折了一万七千,浮空山一战折了不下两万,现在名义上占据着五郡之地,可刨去了江夏这个郡外,刘备能凑出来的兵力撑破天就是两万数,披甲率仅三成而已,怎么可能动不动带着一万人跑过来,真当不用粮草和消耗的吗。更何况,这江夏还是人黄祖的地头呢。不过,要说勤王保驾,刘备也是能够豁得出去的,真要论打起来,他倒不怵,终归是对两位弟弟的武艺有绝对的信心,尤其是这种小规模的战斗,武将的作用会被发挥到极致。方一接触,赵云一杆亮银枪自中间压下,张飞蛇矛一拍化解这一击的同时朝着赵云罩门猛刺过去,却是被拨回的长枪轻松一荡。与此同时,刘备的雌雄宝剑从侧翼掠来,赵云长枪旋舞一圈抵着后背硬扛,发出一阵撕拉的刺耳声。三人便是缠斗在一起,长枪、蛇矛与双剑擦出一阵阵的火星。另外一头,颜良文丑冲着关羽便是一顿输出,三人已经是二番战了,心里头对于胜负谁属都清楚的很。关羽是傲不假,却不是傻,他当然清楚这两货要论单打独斗没一个是他对手,可一旦联起手来,他们的默契可以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自己确实抵挡不住。可赵云是什么水准他也清楚的,武艺比之眼前两人当是伯仲之间,就算优出部分来,也不至于太多,张飞和刘备联手肯定可以快速拿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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