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刘表死后,荆州文武纷纷归降,只有他是秉持着对刘表的忠心,始终没有主动示好过,足见他不是一个谄媚求荣华的人。包括这次的两州动荡,文聘自始至终也没有发表过任何的言论,只是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这样的将军,谁会不爱呢。“仲业,那么,我想再辛苦你一件事。”“请主公吩咐!”“替我去一趟长沙吧。”曹cao长叹了一声。“长沙?”见文聘狐疑不解,曹cao便解释道:“你知道刘军突然撤走武陵驻军是什么意思吗?”文聘摇头。“他们也明白到吕林势力过大,若是我们再各自为战,最终肯定难逃被吞并的命运,尤其是在黄祖投敌之后,他们的手上已经没有像样的水师悍将了。所以,现在最明智的选择便是同盟对抗吕林。”曹cao顿了顿,露出一抹不屑,“可是我们这位刘皇叔以仁义为本,又曾多次放言我乃国贼,他又如何有脸面派使者来与我同盟呢。所以,他便撤走了武陵的兵马,这样一来是想告诉我,江陵方面不需要驻扎太多的军队,要把力量对准北方的吕林。”文聘恍然点头,“所以,主公想让末将出使长沙,给刘备他们一个台阶?”“也不全然是这样,你毕竟与刘琦相熟,你的话他也能听进去一些。”曹cao远眺着厅外的风光,显得有些神思不属。其实,内心里他依旧是瞧不上刘备,也瞧不上刘琦的。同盟不同盟的,压根就没什么意义,这些年来的对峙状态,不是靠一句同盟就能消除彼此隔阂的。但曹cao还是愿意这么去做,主要是他确实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提防刘备了。更何况,刘备的手头上,还有两万水师呢,这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人嘛,生死存亡之际,总是会愿意先放下旧恨自保,等危机过去之后,再于彼此论恩怨吧。这一点曹cao倒也认同。“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辱命!”文聘铿锵有力的保证。“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曹cao拍了拍他的臂膀,仪式信任。没办法,现在天子不在手上,想用什么侯爵官位来犒赏部下都没这么容易了,更多时候只能体现出自己的信任来施恩。天子啊,用了这么多年,突然就没有了,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呢。荀彧也没有跟着来,而是选择半道上折回了许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曹cao现在觉得很没干劲。人在不如意的时候,总是容易想起一些过往的事和离开的人。典韦、郭嘉、夏侯惇、曹休、曹纯、李典、乐进……连荀彧都走了。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啊……所幸的是,现在吕林也在休养生息,打造水师战船,终归是给了自己一些时间。只是希望接下来的这场南北对决里,自己能够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这就是林墨的手段,服了!其实有了曲辕犁、龙骨水车和最廉价的化肥以后,土地的兼并问题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缓解的。因为这等于变相的增加了百姓的收入,使得他们可以逐渐拥有抵抗不可知风险的能力,不至于遇上一些挫折就想着卖地。从这个层面上说,林墨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缓解土地上造就的世家豪强与百姓的冲突。甚至如果愿意大兴制造业,创造了足够的就业岗位,这种冲突还能够进一步的缓解。但本质上世家做大就与后世的棒子的财阀一样,如果不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迟早还是会爆发这个矛盾点。而且等到那个时候来爆发,很可能是形成了尾大不掉的趋势。所以,先从权力上瓦解世家是林墨早就做好了计划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把天子迎回来,除了分化三方势力,这方面的助力才是林墨真正看重的。当然,要办成这件事,还有后续一系列打压世家的政策,光是把刘协推到幕前还是差了点意思,必须增加更多的助力。在这些政策的推行中,寒门和豪强其实是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因为他们是常年遭受世家打压的对象,问题是朝堂之上,各州郡县,终归是世家子弟多过寒门与豪强的。为此,林墨还需要拉上几个有分量的世家代表出来站队才行。可是这种等同于自断臂膀的事情,能坐上那种高位的人,根本不可能主动跳出来支持这项政策。不过可以是被动。一如眼下,林墨带着钟繇在许昌街头好似漫无目的的走着。“钟大人啊,其实你当初充作曹cao的内应这件事,旁人不理解,我还是理解你的。”两人并肩而行,林墨像是在拉家常般随口说道:“兴平二年,陛下在杨奉、董承等人的保护下东归洛阳,当时你也出了不少力气的,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后来,曹cao裹挟陛下到了许昌,你也一并而来,不过曹cao并没有像打压杨彪、董承他们一样打压你,反而是对你委以重任,让你出任司隶校尉、镇守关中,还曾把你比作萧何,在曹cao的心里分量可不轻啊。
你也没让他失望,官渡的时候,要不是有你坐镇斩断了袁绍与马家的联系,就算我有锦囊妙计,他曹cao也未必能撑得到那个时候。所以啊,我知道你们两人并非是单纯的同僚或者从属,算得上是惺惺相惜的知音了。你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他,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自始至终,林墨也没能找到他通曹的证据。说来这件事钟繇办的其实真的挺漂亮的,他一直动用的都是家族力量,并且每次完成一个任务就会把人遣散离开。乃至于在武关山一带供应给陈到他们的粮草也都是提前准备的,而且用的都是死囚,天知道那群人现在被埋在哪里。所以,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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