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蒙羞,社稷倒悬之言,是否……是否言过了。”
眼看着刘备表情发生微妙变化,刘琦不敢停下,深怕一个打断就再说不出来了,“小侄听闻自从吕林入主许昌迎回天子后,恭敬有礼,极尽人臣之道,坊间盛传三公九卿之位的定夺全然是由陛下做主的。”说到这里,刘备已然是完全确认了刘琦今日所谓设宴全然如诸葛亮所预测那般,是一场暗藏杀机的鸿门宴。四百年前,他们的祖先在这样的一场宴会中翻开了大汉皇朝的兴起篇章,只是刘备怎么也想不到,昔日的项羽变成了今日的刘琦,不由冷笑一声。“当然,这事小侄也认真想过是否有谣传成分,可是细想其中皇叔与吕林亦有旧日嫌隙,可依旧得了嘉奖,想来应该是陛下的圣意吧?”刘琦不忘把刘备的处境也拉入其中,好增加自己话语的信服力。刘备长叹一声,一脸痛心疾首,道:“所以,公子今日请我前来,可是要向吕林投诚?”“这……是,也就是,想听听皇叔的意思。”面对刘备的质问,刘琦笑的比哭还难看。言毕,将军府内宴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刘备盯着刘琦,有心痛,有难过,也有绝望,到底他是怎么了,刘备实在不明白魏延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汤能让他产生这样的念头。“皇叔……我有我的难处。”刘琦缓缓低下头,低沉道:“诚如你所言与曹cao联手抵抗吕林,于我又有何益处可言。功成了是曹cao的胜利,而刘琮此时就在襄阳,被曹cao假为荆州刺史,到那时候他还会记得我这个盟友吗?若是败了……”刘琦苦笑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抬头看向刘备,“皇叔,我已经没的选了。”“公子啊……”刘备仰头长叹一声,再次低下头来看向刘琦的时候,目光如隼,“三公九卿之定夺虽也关乎社稷,可那不是江山之根本,吕林若真为忠义之辈就该交出兵权由陛下裁断,可是他们交了吗?兵权在手便是于人前再是恭礼陛下又如何能安心亲政?我建议公子联曹抗吕林,是为大汉四百年国祚所想,谋断吕林一统之道,图他日中兴汉室之途,乃不得已而为之。家国蒙难之日,日月无光之时,凡心怀汉室之人无不对吕林有切齿之恨,立志除贼,可公子呢?”刘备目光肃然一凌,戟指刘琦厉声道:“你红口白牙今日却说出如此无君无父不忠不孝之言!景升兄在世时常怀忠君之心、报国之念,因为他一直都明白,今日之种种乃蒙受祖荫,流淌高祖龙血所拥。你身为景升兄长子,不上承父志报国,却因一己之私生投贼之念,你不配为景升兄之子,也不配姓刘,死后更无面目见大汉二十三先帝!”临湘将军府内,刘备一声键来,重回陆地键仙境界,他慷慨激昂,他铿锵有力,字字句句如刀似箭,此时此刻的刘备,放眼当今世上,怕是只有在许昌那位青州刺史能与之抗衡一二。刘琦本就是怯懦之人,他先失至亲,又遭蔡瑁迫害,多少时光都是在惶恐不安中度过的,今日在刘备一番指责之下,俨然是无颜立足天地之间,好像不管他怎么做都是错的,不由悲从中来,神情恍惚。砰~被骂的气血翻涌的刘琦在无意识中因为心中羞愤而失了力道,手中酒杯杯他握碎,鲜血从指缝流出。破碎的酒杯落地后发出的声响恰是给了两厢伏兵信号,伴随着‘轰隆’一声,两厢门窗撞破,无数甲士提刀冲了出来。这忽如其来却又是彼此都预料之中的一幕让关羽张飞立时举起手中兵器,一左一右抢占了刘琦退路。小小的宴客厅内,一下子挤进来上百人,还有无数人站在两厢和宴客厅门外蓄势待发的。明晃晃的环首刀透着寒芒,可却无一人敢贸然上前,因为最始料未及这一幕到来的恰恰是整件事的策划者。此时他瘫坐在主位上,尚未从刘备的厉声质问中反应过来的刘琦,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幕,一时不知所措。按照事前约定,摔杯为号后刘琦应该第一时间闪身离开才对,可现在的情况是关羽张飞仅仅距离刘琦三步之遥,贸然上前很可能刘琦下一息就会身首异处的。所以,他们只能举着刀,等待着刘琦的下一步指令。可现在的刘琦,方才经历了怀疑人生的念头,又被关羽张飞裹挟其中,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哪里能给的了任何指令呢,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脸色时而殷红如血,时而煞白如纸。实在不知道如何收拾这残局的他,竟是条件反射的看向刘备。刘备环顾着左右,到底是经历过生死血战的男人,他的眼神漠然中带着一丝复杂的伤感,轻叹了口气后缓步走到刘琦面前。下一息,右手轻轻的搭在了刘琦肩头,微微发力握了握,“贤侄,若是景升兄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幕,你觉得他能瞑目吗?你我都是汉皇后裔,骨子里流淌着一样的血,今日却为国贼所计而同室cao戈,此举是令亲者痛、仇者快啊。你做出此等荒唐之举,我不怪你,是我没能让你安心,我有责任,若是你坚信拿下我这颗人头就能保你富贵终生,能让景升兄瞑目,能让列祖列宗开怀,那你便动手吧……”刘备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他缓缓的抽出自己的佩剑,然后放到了刘琦的手中,剑身悬于脖颈之间,缓缓闭上了双眼。“大哥!”关羽张飞都被这一幕吓呆了,只要刘琦稍一用力,刘备可是会立时就命丧当场,哪怕是这个距离他们也无法阻止。刘琦呆呆看着刘备,方才的话上升到的高度,根本不是他能消化的,他这一动手那就是成为了刘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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