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在对方胸口前,宋泽说罢很便捷地凑近来,吧唧在江行起脸上亲了一口。仔细去看,他脸上还有泪水。江行起一时间竟然滞住,他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宋泽一字一句,说,我爱你。江行起:“……”像身后的这座雪山一样,山脚的冰雪要融化了,变作溪流,进入脚下的这座城镇。-------------------- 陆地生活夜晚他们牵手漫步在镇中街道。八点钟,天色将黑未黑,晚霞涌动,木制的建筑天生具有一种柔和感,配合远处耸立巍峨的雪山,将人拉进纯净美好的,童话般的故事基调中。除了因为当地通用德语、法语,所以他听不懂身边人的谈话、看不懂部分标识牌之外,由此会产生部分焦虑外,其余一切都很好。而这种感觉又会在江行起短暂离开他身边时放大,宋泽望向窗外往来的人流:遛狗的夫妻、匆忙的旅人、交谈的少男少女……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没有犹豫,宋泽当即起身离开餐厅追出,对方步伐有点快,他小跑着才追上。好在就是今天的遇见,女教练还记得他,笑着同他打招呼,也体贴地切换到了英语跟他对话。没有过多的寒暄,宋泽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们在我来之前,在聊什么?”她听到这样的问话,脸上浮现出了然的微笑,这样的揶揄反而让宋泽不好意思。好在她很快回答了:“我们谈论了一些飞行证书考核上的事,因为很久没遇见他了,我问他现在是否还在跳伞。”证书的事情倒是对上了,但是跳伞……她的手机响起,对宋泽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而后离开,宋泽在原地停留几秒,回过头发现江行起不知何时也站在餐厅外,像是在静静等待着他。宋泽走到对方身边,江行起牵住他的手,问:“怎么了?”“她问你现在是否还在跳伞。”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但这种莫名其妙的被抓包感……宋泽干脆四两拨千斤,直接回答。“哦,不怎么跳。”回到餐厅里,压抑。宋泽不太喜欢的蓝调,听起来有点不真切,在江行起的声音落下时,歌手刚好开嗓,重合在一起:“我是新手,偶尔玩。”不太对劲。但背着男朋友和第三方沟通的是他,被男朋友抓到跨过彼此联系他人的也是他,宋泽没有再多问,两人回到餐桌上。“我后天回国。”晚上回到酒店后,宋泽向他说明。
“好。” 江行起说:“我暂时不会回国。先回阿克利?”宋泽颔首:“你今晚有别的安排吗?”“没有。”好像预料到他说完会想要离开,宋泽拉住他的手,轻轻捏一下:“去干什么?”江行起看着他:“当然去休息。”宋泽贴上来,侧面抱住他,靠在他肩上,语气轻得像叹气:“陪我。”似乎只要需求都被提出,自然就不会被轻易拒绝。江行起把他抱在腿上坐着,两人像刚开始接触时那样同看一本书。倒是没有刻意去计算时间,他也不知道读了多久。只是抬起眼的某个瞬间,两人的目光恰好交错在一起。这样仿佛暂停好几秒后,他们吻到一处。坐在腿上这种亲密的姿态无疑方便做很多事,也包括接吻,可惜他是个青涩的新士兵,在这场博弈里节节败退,从开始凭姿势获得先天优势的上位者,再沦为被迫仰头迎接的承受者,身体发软失力、不自觉靠向桌时被江行起的手掌托住。在云端里呼吸不到,试图发出的声音都变回了呜呜,宋泽不由伸手去推江行起的肩……推不动,又改为快速地两下捶打,太急了。不知道对方究竟做出了怎样的回应,半晌后,原本在因呼吸抗争的手由原先的推拒改为抚摸,加深了一切。“张开。”他的声音不太大,但是让人无法回绝的口吻。宋泽依着低声命令照做,越发沉醉之际,手随肩锁的线条移动,最终按在江行起的喉结上,在这时无比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吞咽……他原本已经放松的身体因此骤然紧绷起来,说不出羞耻兴奋谁更占上风。宋泽被亲吻得晕头转向,等从失神过程中再回神时,低眼见到江行起的侧脸,埋在他脖颈间。一触到眼神,皮肉上的痛觉好像也被麻痹,他反复来亲他,时而是浅尝辄止的啄吻,时而则令人骤然紧绷、又渐渐松弛。结束的时候,他有一种错觉,互相啃咬的时间大概比看书时间要久。趴靠在对方身上平息时,宋泽忽然仰起脸,模仿着他的行为,在江行起的脖间狠狠留下一个印记。“和我想得一样。”“嗯?”宋泽还在继续自己的行为,几乎是用鼻音发出的反问。“虽然不爱说话,但是牙尖嘴利。”江行起说:“仔细点,咬破了会死人的。”他好像笑了一下,有点得意的模样,但是江行起不太确定。而后宋泽加大了力度,真的轻笑出声,喜悦好像再也无法压制。标记你了,我的ven。磨磨蹭蹭好久,终于要各回各房去睡觉,虽然到阿克利的航班有很多,但错过直达的班次后要中转,会浪费很多时间。宋泽为了给自己起床的动力,便问:“我们几点回?”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