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他就不用看着杜亦每次吃过药还是疼得冷汗淋漓了。小男人见余贤离他远远地站在了车门口,行动一队的壮汉们也都站起身准备下车,眼瞅着行动部就要到了,他扭扭捏捏地实在说不出口让余贤为自己按摩这种话,但又不甘心眼前大好的机会就此溜走。他“嚯”地站起来,三步做两步往余贤的方向走,上腹拉扯般的剧痛终于精准地抵达,小男人忍不住痛喊出声。他不用再装,他的胃在他不科学的虐待下以疯狂的挛动作为回应。小男人眼前渐渐发黑,然而“不放弃的精神”让他拼命睁大眼对着余贤的方向倒下去。-------------------- 鱼跃鸢飞第二天“你怎么回事,竟然会胃疼到晕倒?”小男人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就听见前辈絮絮叨叨的声音。他顽强地抓住前辈的手,急急问:“谁送我来的!谁送我来的!”前辈神色怪异:“你咋这么激动啊?是行动部的人送你来的,说在智行列车上遇见你胃疼。”小男人闻言松开他的手,低头一笑。“脸红啥?哦!原来你喜欢壮汉啊!也可以理解,毕竟行动部壮汉最多。”“余部就还好,他不是很壮,但是身材是恰到好处的漂亮。”小男人接道。不想那前辈神色复杂地望着他:“你这说啥呢?”“嗯?不是余部送我来的吗?”“哈?想啥呢,是行动部的一个壮汉把你提溜来的,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瞧见呢。”前辈好笑地又补了两刀,“我听研测中心的人说你就像死翘翘了似的被人提溜着,那壮汉还一脸嫌弃。”“不可能!余部呢?我明明……”他明明看准了才倒的。“余部?哦他确实也来了。”小男人死灰复燃:“真的吗?他是不是很关心我?他有没有给我……”“啊?”那前辈一脸不解,“他来研测中心拿药。”“什么?他不舒服吗?”“不知道,但我估计是给杜部拿药。”“杜部是?”“不是吧?”前辈惊道,“你那天不是见着了吗?就是在归一广场,他俩一块。杜部是余部的伴侣,据说两人已经领证。”小男人怔了老半天,碍着面前的是前辈,挫败的火气没地方发,但埋怨的语气却掩饰不住:“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那前辈好笑道:“你们这届新人当中不是流传着一个所谓的谜底:余部锁骨的粉樱是谁种上去的。”“今天我这个前辈告诉你答案。”
小男人脸色发白,抬手盖在胃间。前辈扫了一眼,道:“不然,你们以为余部的殊力是嘴会飞?不吃鸭脖,专啃自己的锁骨和脖颈?”小男人手下用力,眼皮一翻。前辈这会儿已经淡定了,站起身,开门。“医生,病人晕了。”行动部的智浮车先行抵达目的地,余贤先跳下车站在原地等候,紧接着便见另一辆智浮车载着神控部三人降落。余贤向前跨了两步,看了眼另外两位神控部部员故作淡定地问杜亦:“杜部怎么样?”“我很好。”杜亦缓慢地走下车,笑答。审异局,首次派出行动部与神控部联合办案。方才在汇合汀,余贤兴奋得差点当着各部长的面蹦起来。他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审都,源城新区苏家。本是一桩豪门家事,因牵涉到异者与常人之间的纠纷,便有人向止戈中心报了案,报案人声称是苏家正支。审异局一行八人抵达现场时,地上正躺着个满身血污的年轻男子,余贤当机立断招呼队员欲将其送至医疗中心。“不许动他!”在场一男子尖声阻止。杜亦寻声望过去,眉头不易察觉地轻皱了下,腹部忽如其来的刺痛似乎在提醒他曾经受过的伤害。受伤的年轻人捂着腹部,裤子后面湿了一片,已经陷入昏迷。审异局一行人刚进入室内,身上的监测仪器就受到了干扰,余贤瞥了眼茶几上的一排小白瓶,冷声道:“先救人。”“一个行动部小小的部长,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苏家的事。”方才尖叫的那男子斜了眼余贤身上的名牌,语气颇为不屑,“更何况还有伏家的人在。”余贤对这人有些印象,在报道中见过,苏氏新家主的嫡长孙。话音刚落,坐在当间的老者身侧的两个异者上前一步。余贤腰间的殊力检测器闪烁两下,一蓝一银。有j型精神力异者在场。杜亦迅速捕捉到那抹银光,闪身挡在余贤身前,一如他在行动部时的下意识动作。余贤心头一热,向前一迈与杜亦并肩,垂在身下的手轻轻碰了碰杜亦的手背。“苏家涉嫌创世者hg事件,”余贤高声道,“苏氏旁支,”他将四个字咬得清清楚楚,随即指着老者,“就是你们家,为了巩固在整个家族的地位,与滋城异者之家沆瀣一气,甘愿成为他们恶性趣味中的一环。”余贤顿了下,扫了眼老者身侧两个人衣服上绣着的“饕餮”,继续道:“异者之家给你们的承诺便是为你们提供能够耀武扬威的所谓安全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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