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誉:“”数秒后,他嗓音变得低沉,“闭眼。”许宜依:“?哦哦。”她听话的闭上眼。没一会儿,司卿誉就端了一杯水坐在她身边,“喝完回去睡觉。”明知是掩耳盗铃,许宜依还是等他过来了才睁开眼。她端起水杯说了声谢谢,小口小口喝着。空气再次安静。外面雨势依旧很大,豆大的雨点砸的落地窗噼啪作响。室内的温度降了下来,没那么燥热了。没人说话,许宜依眼珠忍不住提溜转,这才发现,客厅已经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她心里暗暗吐槽:不愧是死洁癖。不过,他怎么睡客厅啊,真就这么介意?身边静静坐着的人听到她的话,转头看过来。两人在黑暗中对上视线。许宜依:“?”她立马抿起嘴。糟糕,她刚刚是不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不过,司卿誉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认床。沙发会好一点。”许宜依小鹿眼一眯:是吗?他又拿她当小孩子哄。但是嘛,这个问题现在也没那么重要了。现在这个氛围好像还不错,他俩也没有那么针尖对麦芒,加上黑暗的环境会给人勇气,许宜依几个深呼吸后,开口:“司卿誉。”男人:“嗯?”许宜依问:“这几天的晚饭是你做的对吗?”男人愣怔一瞬,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奈的按了按额角,说:“你不是知道?”许宜依转向他,理直气壮,“我不知道。所以,是你吗?”司卿誉:“”他:“嗯。”许宜依满意了,“你为什么要来给我做晚饭。”话到这儿,她停了一下,小心的试探道:“是那天吵完架,你自知理亏,觉得不该惹我生气——司卿誉,你是在跟我道歉吗?”男人不答,只是说:“许宜依,你话很多。”他这个狗态度,摆明了是不会亲口说对不起之类的。算了,许宜依也不纠结这个了。而是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司卿誉蹙眉,“什么?”许宜依变得吞吞吐吐,“就是、那个”司卿誉不言,等着她后半句。许宜依一鼓作气,“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我感觉你最近好像有点反复无常。还是说,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为什么你最近总是对我忽冷忽热”说到后面,许宜依低下头,音量也跟着小了,“你总是这么阴晴不定,我会很很焦虑”其实是没有安全感。司卿誉的反复无常,让她心里没底。她摸不透他的想法,不知道现在是离他近一点好,还是离他远一点好。她分明是感觉得到他喜欢她的,否则他一个各种意义都很洁癖的人,刚刚也不可能那么温和的将她抱起来,还抱着她不让他走。可是,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对自己若即若离?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已经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吗?除了原本就横在他们中间的“信任”问题,许宜依不知道还有哪里出了差错。可是“信任”这个东西,不是应该在朝夕相处之中慢慢培养的吗?所以,说到底,这个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一环,一定有她没有察觉到的地方。许宜依想不通,所以她就问司卿誉。她一向直球,搞不来那些弯弯绕绕,不明白的就问清楚好了,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才更好的解决呀。谈恋爱不就是要“谈”才能更好的恋爱吗?她知道,司卿誉高冷话少,他不屑表达。那不正好,她最擅长的就是表达了。他不说,那就她来说好了呀。现在,她台阶已经递出去了,只要司卿誉肯就着台阶下来,天大的问题她都能想办法解决。然而,司卿誉却没有直接回答她。他沉默良久。许宜依从耐心,变得忐忑不安,变得更加焦虑。终于,他开口。却是问她:“你又为什么要分手?”男人清冷的音色直直的敲击到了许宜依耳膜,一路撞破了她的心防。她整个人僵在原地,一时间,也变得哑口无声。好半晌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狼狈的对他道:“是我先问你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司卿誉冷笑,“我的问题,就是答案。”许宜依表情有一瞬的空白,“你什么意思?”司卿誉剑眉一敛,“我想我应该表达的很清楚。”许宜依突然变得激动,她噌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低头怒视他,“司卿誉!你是在怪我??”司卿誉坐在那里没动,但说话的声音沉了几分,“我没这么说。”许宜依却觉得他就是在怪自己,他现在每一句话都是在指责她!她突然就觉得司卿誉变得很不可理喻,“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司卿誉,你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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