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时所有路人投射的目光,仿佛都化作了细密酥麻的电流,统统击打在他异常敏感的背脊上,勾出他体内成倍递增的雀跃淫欲,鼓噪着要从身体里破冲而出。
而方才那一场唇舌的纠缠,就是催情烈酒最浓烈的那一滴,是璀璨烟火最盛烈的那一刹,已将他的身体逼近至喷发的极限。
“做得很棒,马上就能回去了。”贺骞抹走他眼尾那滴将落未落的泪珠,边啄吻他乖巧半张的唇,‘好心’地温柔安慰。
只以为是穆晚言快忍受不住腹腔的满胀感,于是不再环住他腰背,转而换手托住他的大腿与后臀——无意识间,就变为了当下最为体现出男性性能力强悍之一的火车便当式体位。
叮的一声,他们的楼层到了,贺骞稳稳地托着个人,大步流星地跨了出去。
周汉荣回房后越想越不是滋味,虽然那男人的气场、和那坚实的肌肉是有些令人发怵,但……但自己当时的反应也太怂了点吧?
他回想着他一眼看中、差一点就能摸到的小美人,烦躁地搓了把脸,决定化不忿为食欲,于是浴袍也不换,拿上房卡就出了门。
刚走出来没几步,余光就瞥到走廊上一个也是穿着酒店浴袍的身影,他转头漫不经意地瞥去一眼——
最先吸引他视线的,是两条修长如玉竹般的光裸长腿。在走廊灯的照明下,反射出细腻温润的光泽,就像上等的瓷器。
仅凭这丝滑的皮肤质感,周汉荣就能断定,这双美腿的主人一定也是个碧玉无瑕的美人。
只见这双小腿悬挂在那挺拔浴袍背影的腰侧,正努力向中间靠去,看起来似乎想要将两只脚腕勾缠在一起,然而却筋疲力竭般,最终无力地垂落在那身影的两侧,楚楚可怜地,随着走动的动作而不自然地抖搐着。
而那背影宽阔厚实的肩膀上,也蔫落着一个发丝湿润的小脑袋。
周汉荣越看这两人越觉得有些眼熟……等等!这不就是刚在温泉里让自己丢面子的两个家伙吗?!
身体下意识地就想退回房间去,但又一想:不行,好歹自己也是这片村镇小有名气的发家人物,亲戚还是在市里当官的,怎能在一个小年轻面前露了怯?!
周汉荣于是重整了表情,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走上前叫住两人:“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只是,那名高大英俊的年轻男子闻言转过身,下一句话,就让他几乎难以维持那虚伪的笑容。
“你是谁?”
这真不是贺骞脸盲,只是当时他满脑子都在想着穆晚言的事,赶走那一团肥腻油物后就把这人抛在了脑后。
不过面对周汉荣的靠近,他也不屑于生出警惕,见不是认识的人,转身就继续往前走。
“等等,我们、我们刚才在温泉池里见过的!”周汉荣急忙颠着大肚子跑到贺骞的前面,拦住他们去路,“方才是有些误会,我是周汉荣,正在这边度假呢,你们也是吗?”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自信,也没有真的想听到他们回答的意思,接着道:“在这边我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跟我开口,要知道……欸?他这是怎么了?”
他叭叭了一大堆,似乎这时才发现被贺骞抱在怀里的穆晚言。
……原来是穿上衣服的肥腻油物。贺骞心想。眉间聚起淡淡的厌恶。
“小美人儿这是怎么了?”周汉荣不仅毫不知避讳地靠近,甚至还用着轻浮而亲昵的口吻戏谑道,“该不会是温泉泡得太舒服,不小心晕过去了吧?”
他嘴角上扬,还刻意吊着眼角睨了贺骞一眼,似乎在说:我走之后你肯定对他做了什么,对吧兄弟?
贺骞的脸色阴沉下来,声音冷若冰霜,沉声如雷:“滚。”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被这么一而再地喝斥,是个人都得有脾气。周汉荣面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原本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鸷:“不识好歹的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盯着穆晚言的背影狞笑道:“哼,在温泉里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骚货一定是个经常躺在男人身下的,还故作清高什么?”他抬头对上贺骞的眼神……不行,有点怵,移开,对上旁边的墙壁,“一晚上开个价吧,绝不会少你的!”
他从来在村镇里横行霸道惯了,也没想到会再次遇上,不然他还会再叫上几个帮手,明目张胆地来抢了。
周汉荣转头又扫过穆晚言从衣领处裸露出的一截后颈,天鹅似的又白又净,垂涎的心思藏也藏不住。
忽地眼前一花,紧接着脖子上立刻传来一阵窒息的痛苦。同时,原本稳稳站在走廊正中的他,后脑勺却蓦地狠狠撞上墙壁,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响,剧痛瞬间蔓延开来。
贺骞的左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锁住周汉荣的喉咙,将这个两百来斤的大汉硬生生地钉在了墙壁上。
而其本人甚至没有挪动一步。
咽喉处传来的巨大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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