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眼尖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起来,又被任清崇捉住下巴,狠狠欺负了几下。屋外风雪飘摇,屋内一盏灯火,温暖如春。任清崇撑着手,正想起身,指尖忽然触碰到一个不同于布料的触感,下意识将那东西从被子里抽了出来。沈玉刚准备和任清崇一起起身,就见任清崇二指一夹,将不久前任媚也塞给他的东西亮了出来,一脸的似笑非笑。沈玉:“……”沈玉说:“你听我解释。”任清崇:“嗯哼。”沈玉动了动嘴,发现自己有些说不出口,索性破罐破摔了:“好吧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任清崇将那袋成人用品放下,用另一只手去摸沈玉的脸:“爱催生欲望……的确没什么好解释的。”沈玉顿了顿,抬眼看他:“那任哥对我有欲望吗?”任清崇居高临下,一手揉捏着沈玉的眼角,动作间,那双好看的狐狸眼眼尾向下,呈现出与平时相比更不同、更乖觉的气质来。他不说话,沈玉的视线倒是率先不老实起来,顺着任清崇的喉结一路往下,到领口、以及试图往更下的位置。只是没等他得逞,任清崇手腕一转,二指就将他下巴托了起来。这般仰视的姿态,让沈玉脆弱的咽喉彻底暴露在空气中。任清崇以一个略带占有欲的姿势,将沈玉控制在了自己的方寸之地。沈玉忍不住紧张地吞咽。任清崇深深地看了他半晌,才道:“现在你有答案了吗?”沈玉不敢和任清崇对视,默默垂下眼。此时空气中的氛围太过暧昧,暧昧到几乎让沈玉在这寒冬腊月有一种热意蒸腾的感受。他抿了抿嘴,转移话题:“刚才伯父伯母来过了。”任清崇一愣:“他们来干什么?”“还有任姐。”沈玉说,“说是……说是来看看我。”任清崇一把松开沈玉,转身欲走:“我去问问。”明显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等等!”他起身很快,沈玉的动作更快。没来得及解下来的领带成为缰绳,沈玉一抓一拽,任清崇被迫向下摔在了沈玉身上。瞬息间任清崇还稳了稳身形,避免自己整个身体的力量砸到沈玉。这样一动作,任清崇的领带彻底解放,半搭在沈玉的指节上。任清崇哭笑不得道:“你是在报复我刚刚叫你小狗吗?”听到这个有点羞耻的称呼,沈玉摸了摸,忽视掉红透的耳根:“没有。”紧接着,他又说:“伯父伯母人挺好的。”任清崇将信将疑:“真的?他们没欺负你?”“没有。”沈玉摇摇头,一边摸着手中的领带,一边想着该把这玩意儿放哪儿。抬眼看见任清崇衬衣胸口的口袋,不假思索地塞了进去。
任清崇目不斜视:“媚媚也没欺负你?”沈玉一顿,说:“没有。”任清崇将避孕套捡起来:“那这是什么?”沈玉:“……”又被任总识破了。任清崇忍不住笑。沈玉看着机灵,在外还有个不好惹的名声,但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任清崇看他,总觉得这小孩呆呆的,怪可爱的。片刻后,他收起面上的笑意,却没忍住从声音中泄露出来:“其实,我知道我家小玉最近在想什么。”沈玉手心一紧。任清崇靠得比刚才更近了,呼吸声几乎萦绕在沈玉的心口。“其实我也想。”任清崇轻声道,“但我总担心我的病让我家小玉玩得不尽兴。”此时此刻的任总,像一个站在舞台上优雅的演员,一举一动都迷得沈玉神魂颠倒。他二指将领带从口袋里夹出来,用嘴叼住,送到沈玉面前。沈玉起初还不解,直到任清崇将手表解下来,小臂贴合双手交握,俨然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不如,我们之间的主动权交给小玉,如何?”【??作者有话说】任总,你好骚啊jpg 爱德蒙只是条狗狗罢了领带是绸质的,绑在手腕时,贴合着肌肤的那块只觉沁凉,不会有很明显的束缚感。挺括的大衣包裹着极好的身材,即便只用视线扫过,空气中霎时间爆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依旧能够冲得深陷双方气息中的二人目眩神迷。沈玉清浅的呼吸以一种不可闻的速度急促起来。这是任清崇无声的邀请。喜欢二字,在这一时刻,凝结成一种具象的东西,轻轻敲击了一下沈玉的心。居高临下的人成了他,时常被人群簇拥的人反而毫无反抗之力地倒在床铺上,用一种既信赖又温柔的眼神凝望着自己。虽然沈玉不懂其他同性情侣是怎么相处的,但在那些“听说”的事情之中,谁上谁下无所谓,甚至有些人会更倾向于做不出力的那一个。但眼前这个人是任清崇。是耀眼的、明亮的、曾受过万人注视的任清崇,也是在幼年时期遭受过他人恶劣对待的任清崇。离得这么近,沈玉能感受得到,任清崇的心跳在加快。沈玉单手搭在任清崇胸口,没有再进一步动作,目光凝视在后者的脸上,忽然道:“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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