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咒力旋即熠熠地发光。
“好像已经结束了?”
日车一直都趴在大厦的顶端等候。早在他开口之前,白发男人就已经端坐于离神社更近的方位,包着绷带的脸始终垂向黑暗的正中心方向。
犹豫了好一会,日车开口:“五条先生——”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人本身就是诅咒。”男人突然说。
“对心怀怨念或者恶意的人来说,成为诅咒或者变成诅咒的寄生之物都在所难免,为了绂除这些诅咒,才有我们这种人的活动空间。
“可是,对那些天性特别善良的人来说,他们经常试图在做的却很不一样,在我看来,他们既不产生诅咒,也不会绂除诅咒。”
他朝日车偏了一下头,“猜猜,他们会变成什么呢?”
这好像不是一个自己可以回答的问题,日车说:“我不知道。”
五条悟沉吟了一会。
他说:“这些人,会诅咒他们自己。”
“诅咒……自己?为什么?”日车瞪大眼睛。
白发男人只是持续地陷入沉默。
为什么?他早已在心中问了许多年,夏油杰也好,野良雪绯也好,他们都宿命般地造访了他的生命,然后又宿命般的离去。杰偏执而敏感,雪绯沉稳而尖刻,五条悟深信他们都是那种就算没有咒力也会与众不同的人物,如果不是咒术师,或许他们早就在世界上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但命运并不如此安排。不论如何他还是会认为这两个人其实根本就不适合成为咒术师,如果再把这个范围扩大一点,七海建人那样的术师在他眼里也不算适合。
毕竟他们是咒术师。咒术师只需要不断地与诅咒和邪秽战斗就好,不需要有同情心,不需要善良,甚至不需要有人性,那些东西只会反过来不停地成为对术师自己的诅咒罢了。
“你跟她,应该关系不错吧?”沉默了半晌,他突然对日车说。
“啊?这……”日车不懂他什么意思,有些拘谨地回答:“野良君的话,我们其实没有太多的私交关系。”
“你看起来是她会信任的那个类型,我猜。”五条悟笑了一下,脸庞晦暗不明。
日车为难地抓起了头。他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说过对别人的私交没有兴趣那就是真的没兴趣,要不是五条悟三番四次试探的态度和语气都太过暧昧,本来他是绝不会破例带对方前来的,执行庭有独立调查的权力。
“要是野良君真那么想的话,倒也很受宠若惊。毕竟我不认为自己是她看得上的男人。”他讲。
五条悟抬头看了他一会。“我也这么觉得。”他说。
日车以自己姑且合格的涵养忍住了朝对方翻白眼的冲动。
“先说好,我很少干这种事情,”他朝对方举了一下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不过啊,真是败给您了。野良君跟您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看在您已经来回询问过我这么多次的份上,也多少给我一些好奇的机会吧。”
被他问到的男人愣了愣。高大的身形在空中屹立良久,白发男人突然搓了几下鼻子,看起来好像在害羞:
“我也许是,她的丈夫吧。”
六、
夏至时分的天气还没有热到叫人晌午未至就昏昏欲睡的程度,而且设想五条悟这种人会精神不振就已经很魔幻了,还不如指望他是加了甜红素的刨冰吃太多把肚子给吃坏了。
有五条悟在的任何地方都不可能不鸡飞狗跳,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奇怪,这是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所有新生的集体共识。但比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更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上午的课上下来,同桌dk都还是没什么动静,连夜蛾正道都在收拾教具的时候忍不住问旁边的夏油杰:
“悟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说不定是相思病呢。”家入硝子叼着水果味替代式滤嘴细烟卷说,“啊呀,我们悟也变成大人了呢。”
“啊啊啊,不要来烦老子!”正在低头做作业他能做作业这件事也很诡异的dk大半个白毛脑袋都快埋进桌面里了,“要是耽误老子算错题就杀了你们哦!”
“悟,老师难得关心你耶。”夏油杰支着手臂看他,细长的眼角里藏着一点揶揄,“他伤心地走了哦。”
白毛dk往旁边抬了一下头,并没有看见班主任的身影。他冲夏油杰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你骗老子。”
夏油杰毫无愧疚地越过他的手臂去看他桌上摊开的练习册,细长的眼角稍微撑大了点:“天哪,你居然真的在写作业。”
“真的啊?”家入硝子也凑过来。
被两个同学强势围观的dk马上发出了极其不满的声音:“你们好烦啊!学生做作业有什么奇怪的……”
看着他闷头的模样,夏油杰挑了挑眉。
“喂,”他说,“你真的有什么事吧?”
“没有,我没有事。”五条悟趴在桌上龇了一下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哦,也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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